“小滿,出事了,余市長夫妻把江城電視台的人都拉來了,已經去九裡屯去了,他說要把醜事捅到天上,直達天聽……”
林小滿粗粗聽了個大概,立馬往外衝,這個不要臉的余蓮,還不死心!
她敢這麽做,肯定是有把握暫時不會被人拆穿,公公和陳副司令還有方阿姨,龍耳十,龍始久都已經回京城,她目前的身份還是陸軍司令員徐天來的夫人,在錦官城,人人都要忌憚她三分。
她也一定毀掉了關於余嬌嬌這一事情上所有的證據鏈,她這是陰謀失敗了,就開始玩陽謀,想要硬生生靠輿論來製造衝突,趁亂下手。
什麽事,沾了有人摧動,大肆宣傳,還通過傳媒發散出去,那都是要鬧出大事的。
不是每個人都是神探,具有明辯是非的能力,多的是人雲亦雲,跟風倒之輩。徐衛國這是被架到了烈火之上,還烹上了滾油在烤!
事情爆出去了,要查清楚,撥亂反正,得需要時間。而這段時間,徐衛國一定會聲名狼藉,就算最後辟謠成功,那影響也是不可能完全消除得掉的!
這世上,除了人雲亦雲隨大流之輩,還猜忌心重,陰謀論者。
徐衛國明明堂堂正正的,什麽也沒做過,也會被以為是做了醜事,憑借勢力洗白了。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
余蓮這是要釜底抽薪,讓徐衛國不死也要脫層皮呀!
江城電視台的記者,那是余家的勢力范圍,用腳拇指頭想也該知道,這些人會怎樣寫!世上能殺人的,不只槍炮武器,還有文人的筆杆子!
口誅筆伐,挑動不知情者的熱情,把事情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余市長手底下也不可能沒幾個硬茬子,他在盛怒之下,製造出什麽衝突,徐衛國首當其衝,極有可能會受傷的!
不,她怎麽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陳安然還在醫院裡照看胡豆,胡豆這是誤打誤撞,賴了一個乖乖女回來。徐衛國底下的兵,也有點蔫壞蔫壞的,賴上了頭,當然要賴到底!
胡豆全身都纏上了綁帶,連根本沒被打著的腦袋也纏得大了好幾圈。林小滿去的時候,他就跟個屎鴉雀一樣躺在床上,拿眼睛定定地瞅著陳安然,就跟那眼睛裡都要長出手來似的,把陳安然瞅得臉紅得如同抹了雞血般。
“不要看了,有那麽好看啊?”
“就是好看,少看一眼都不得行。哎,我其實平時不是那麽魯莽粗暴的人,我跟我們營長的行事作風還是很有區別的,我就是聽了半截話,又看到你長得啷個乖,天下的好男人千千萬,非要去糾纏結了婚的男人,我就有點氣不過……
真的,你要相信我嘛。我會對你好的。我曉得你心善,我明明冒犯了你,你看到你爸爸要把我打死了,你還幫我求情,讓他不要打我,我好感動。你叫陳安然是吧,我可不可以也叫你安安?”
陳安然搖頭,“不可以,安安是我爸爸媽媽叫的。你還是叫我名字就行了。我是看你人不壞,又是衛國哥手下的兵,再加上徐伯伯也出面了,我才答應試試看的。我們這事兒,成不成,還是兩說呢。
畢竟我爸爸肯定會抽空對付你的,我媽又是我爸說什麽就是什麽,完全的軟性子。你要過不了我爸媽那一關,做再多的事都白搭。”
“那不怕得,最重要是你,你不討厭我就可以了。那你爸爸那邊,他喜歡打,我就天天送上門給他打個夠。等到他打累了,打不動了,肯定就同意了的。”
林小滿是一路跑過來的,跑到醫院,找到了病房後,實在是頂不順了,就兩手撐了牆壁順氣,屋頭兩個人說的話,她幾乎聽全了。
她一邊罵胡豆要拐媳婦兒竟然捎帶著貶低徐衛國,一邊感歎徐衛國底下這些兵,臉皮比徐衛國厚多了,哄起女人來,那是一套一套接一套的。
等有了氣力之後,她敲了兩下門,陳安然剛一拉開她就竄了進去,拽著陳安然就往門外拖。
胡豆躺在床上大喊:“我沒說營長壞話,你別搶人!”
林小滿瞥了一眼胡豆,問他:“醫院裡所有的繃帶都纏你身上了?我就是搶人又怎樣?你綁得跟個木乃伊似的,你未必還爬得起來打我?”
胡豆認慫的速度比翻書還要快,“嫂子我錯了,嫂子我真的錯了,我再不說貶低營長的話來抬高自己了。”
林小滿沒搭理她,攥住要掙的陳安然,快速地問:“你曉得你爸那台截擊機的頻道不?有沒有可能聯系上他?有十萬火急的事必須要聯絡上他和我公公。”
“不行,我爸把雷達都拆掉了的。任何人都沒辦法聯系上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余嬌嬌自己下藥要害徐衛國,失敗後入院搶救,可是余蓮毀掉了證據鏈,通知了余市長夫婦,帶了江城電視台的人要去九裡屯爆徐衛國的醜聞!
余蓮是司令員的夫人,單她這層身份,就足以令錦官城的人忌憚。我必須在事情爆出來之前,找個能壓得住場面的人把事情壓下來。這個人,我公公是最合適的。”
陳安然還是無法理解事情的嚴重性,張著無辜的大眼睛道:“衛國哥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難道還能冤枉了他做了?
我可以作證啊!胡豆也可以作證啊!怎麽可能由著她們單方面的說呢?”
“你和胡豆都是徐衛國營裡供職的,你們的證詞不足以讓人信服。大家會懷疑是你們包庇徐衛國,不肯說真話。
如果猜得沒錯,那天在手術室裡的人應該都被調離了,作為鐵證的病歷也肯定被人篡改過了。余市長夫婦在余蓮的挑唆下,肯定會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攀咬!
安然,事情真的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既然你聯系不上你爸爸,那你這邊就已經是一條死路了,我必須趕再想想其他的法子,如果真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我會趕回九裡屯,和徐衛國一起把這事硬扛過去!
還有,胡豆就是嘴滑了些,人應該是不錯的,錯來的姻緣也是姻緣,我看好你們。”
林小滿說完,又急匆匆地跑了。這一次,她是往寧墨家跑。寧墨家的鑰匙,一直都沒收回去,林小滿熟門熟路的上了樓,一進門看到寧省長就直接給跪下了,劈裡啪啦的把事情一說,寧省長的眉頭就揪了起來。
“徐司令員的夫人余蓮同志我見過的,她在京城的圈子裡風評都很好。林小滿,你說她從三歲起就暗害徐衛國,逼走徐衛國後,又再追到九裡屯來陷害徐衛國,這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止我不信,京城所有人都不會信!
不好意思,你和小墨私交再好,這件事我也無法出面擀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