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不死…… 想到了這個詞,朧就忽然想到,如果幽幽子也是不老不死的時候會怎麽樣。但是隨後就搖搖頭,把這個荒唐的念頭甩出頭外。
朧用妖氣感知了一下少女的身體,就發現她身上的傷口原來早已愈合,手臂上的血跡不過是之前遺留下來的。就連和他戰鬥是所勉強造成的關節損傷,也恢復完好了。
“這個自愈能力,就是到了我這種等級的妖怪也沒有吧。”
前後才不到一分鍾,傷筋動骨的身體就能夠恢復好,這速度也太神了吧。不過……
朧也留意到少女額上的汗珠,還有蒼白的小臉。
“就算能夠恢復,但那份痛楚還是無法避免的……”
朧看了少女一眼,心中感到了無比憐惜。她的境遇,他也可以想象到。甚至說,那被關在鳥籠中的幽幽子,也比不上她的艱辛。
“別胡思亂想了,我對你沒有惡意。你也看到,如果我對你有歹意,你也沒有辦法反抗吧。”
朧的話就如針刺在少女的心上,沒錯,她在朧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此時她就是朧砧板上的肉,毫無反抗之力,她的警惕也不過是白費精力。在沒有別的選擇下,少女隻好讓自己冷靜,看眼前這人到底想說什麽。
朧看到她的眼神中終於沒有了那股警惕之意後,才松了口氣。
“你說的蓬萊人,是怎麽回事……”
少女聞言,看著朧的眼神立即就變了。
“別誤會,我也是幾乎有著無盡壽命的妖怪,所以……對這個蓬萊人別無他意,只是感到好奇……”
少女聽到後,才扭過頭不看他。
“我是偷吃了那家夥的寶物,蓬萊藥才會變成蓬萊人的。”
“那家夥……”
“輝夜……”
“輝夜?蓬萊藥?輝夜……慢著,難道那個輝夜是那個,竹取物語的輝夜姬?!”
聽到少女口中說出的兩個詞,朧忽然想起了在他來到這個世界時的上一個朝代所盛行的故事。
“輝夜姬難道不只是一個神話故事嗎?”
作為一個天朝人,上輩子的朧自然不會知道太多島國的知識。但是像《源氏物語》《竹取物語》之類的故事還是聽說過的。在過去,他也曾經憧憬過傳說中的月之公主,猜想過她和嫦娥那個漂亮。
只見在聽完他的話後,少女就用看白癡的眼神望著朧,然後才說道:
“除了那個賤·人外,還有誰可以叫輝夜姬,而且,明明你自己就是妖怪,難道還不相信神話故事的真實存在嗎?”
少女的話語很不屑,但是朧還是注意到她提到輝夜姬時,眼中的仇恨。
“難道你認識她,那個輝夜公主……”
“怎麽不認識,我落得現在這副人不人妖不妖樣子,也和她離不開關系。”
估計是碰觸到心中的傷疤,少女此時已經失去了之前的警惕,只有一副不說不痛快的感覺。
‘這孩子也是忍了很久了吧。’
“我沒記錯的話,輝夜姬是兩百多年前的故事,如果你知道她的話,那你的年齡也是……”
“沒錯,我也是兩百多歲了……”
‘喵了個咪,明明看上去就只是一隻大蘿莉,居然比我還大!’
朧聞言就感到慶幸,還好那句‘孩子’沒說出來,不然就丟大了。
“那你是……”
“藤原妹紅,我的名字是藤原妹紅,我的父親是藤原不比等!”
“藤原?怎麽我就和藤原有著這麽好的淵源。
” 聽到藤原這個姓氏,朧就感概萬分。像想起百年前的彰子,那些過去的經歷就是因她而起。而幽幽子,似乎也是藤原氏的分支。而現在眼前的這個少女,也是姓藤原的,難道自己就和藤原氏的女子有命中注定的緣分?
慢著!藤原不比等?!
“少女,你的父親是藤原不必等?!”
朧也顧不得禮儀,兩手抓住了少女的肩膀問道。
“哼!你也想到了吧,我的父親就向那個人求婚者之一。”
得到了少女的回答之後,朧才松開了她。
藤原不比等,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的另一個身份則是家喻戶曉的。
車持皇子,輝夜姬的求婚者之一。
相傳他就是被輝夜要求去取五寶之中的蓬萊玉枝。只是在費盡心思的贗品被揭穿後,就沒有了臉面留在塵世見他的朋輩,遂銷聲匿跡,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也就是說,是輝夜姬讓眼前這個叫藤原妹紅的少女失去了父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使沒有死,但是害她父親從此失去蹤影的這份恩怨也是沉重的啊。
“那個愚蠢的人,為了那個空有美貌的惡毒女人,拋棄了一切,害得我們家從此敗落,母親也憂鬱而死。”
妹紅口上是這樣說,但是朧還是可以從她的眼神中看得出,她很愛她的父親,只是憤恨他的不爭氣,才會這樣說的。
“所以,我決定報復她。我知道她有一件秘寶,所以就偷偷的將秘寶偷了過來。”
“這秘寶就是蓬萊藥吧。”
“沒錯,蓬萊藥不是地上之物,而是來自天上。也是這樣,自我吞下秘寶蓬萊藥之後,得到了不死身。”
說到了不死身,少女並沒有顯出得意之情,有的只有落寞。
天上嗎?結合傳說中輝夜姬的身份,朧就明白天上是指月亮了。
‘既然月之公主的輝夜姬是真的存在,難道嫦娥也是真的嗎?’
“但是,蓬萊藥使不老不死,這令那些人對我感到了畏懼,所以為了避開那些人,我就離開了人群聚居的地方,躲到了山中。”
古代的百姓是愚昧和無知的,結合人心的惡習,朧不難想象那些人對妹紅做過些什麽。
“但是入山之後,你又受到了妖怪的襲擊,才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朧接著妹紅的話說了下去,少女聞言就點點頭。
這聽上去很簡單,但只要加上一個時間,那就不是簡單的事了……
兩百多年……
這個少女就這樣過了兩百多年……
那是一份怎樣的經歷,如果沒有遇到天一,朧也不能想象過去的百年會是如何的寂寞。但是這個少女卻孤零零的活了兩百多年,那到底是要怎麽樣才能堅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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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說道幻想鄉最悲苦的少女,妹紅是絕對的首位,幻想鄉沒有人慘得過她了。
還有老爸趕去睡覺了,沒法接著第二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