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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廟》三十五章 雞死狗死全都死
  我獨自站在東渠邊上,享受著冷風侵襲帶來的那種刺骨冰寒,似乎感覺到自己在這短暫的兩天時間裡長大了許多,老人講“吃一塹、長一智”大概就是這麽個理兒吧?仔細想來,就像是胡老四所說,這件事從頭到尾,原本就是我們有錯在先,哦不,是我自己有錯在先,誰讓我那天晚上就提出了那麽一個可惡無恥的法子弄肉吃呢?

  沒有遭到邪物的侵害,或許是因為我運氣好,或者是我家祖宗留下的仙氣使然,可是我比劉賓還有姚京、郭超他們更加難受。

  咱心裡愧疚啊。

  胡老四今天的一席話,讓我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這樣好說好商量,應該是最好的結果吧。雖然說我心裡也有稍許的自大想法,覺得這事兒說不好還是那邪物怕了咱們,可即便真就是邪物怕了咱,咱還能怎麽樣?

  殺了邪物,徹底消滅敵人?

  那又該如何殺如何消滅?

  我又不像我那祖宗一般,有一身通天徹地的本領。

  再說了,傷敵一萬,自損八千,何苦?

  所以我覺得,還是好事好說好解決為最佳的上上策,就算是承認自己膽小怕事,那又怎樣?總比再發生些讓你無法改變,後悔都來不及的大事兒強吧?

  說真的,當時我心裡真就這麽想了,假如說胡老四去陳金家裡面說這些說不通,那我寧肯自己親自去說,拉下臉來,丟一次面兒,也得說服陳金,不要再鬧下去。因為我真的不想再發生邪事了——邪物的存在,也不是就這一天兩天的事兒,早了去了,先前不也照樣是與村民井水不犯河水,和諧相處麽?

  這個平衡是我打破的,我負主要責任,所以我認為自己有必要付出一些犧牲,來換回原先的平和生活。

  不容易吧?

  想當年咱年紀輕輕,正是輕狂彪悍而且囂張得不需理由的時候,竟然想通了這麽多道理,阿門,感謝我的祖宗。問我為什麽感謝我的祖宗?這是咱們故事的後話了,別誤會,我到現在都不敢肯定,身上有著老祖宗留下的仙氣兒。

  本以為事情到此也就該這麽結束了,或者說與奶奶廟之間的恩怨就該結束了,人家邪物享受著供奉,我們玩兒我們的,誰也礙不著誰。

  可誰曾想到,半路上竟然會殺出了一個該死的程咬金!

  嗯,我承認,這個殺出來的程咬金,也是由奶奶廟偷肉事件間接地請出來的。

  ……

  緊張過後的平靜日子來得似乎太快,讓人心裡難免會有些忐忑不安,雖然說起來也算是合情合理,談判和解了嘛。

  陳金那邊不用我親自出面前去調停,是我二叔找到了陳鎖柱,這老哥倆喝了一頓酒,談了一晌話,於是乎陳鎖柱兩口子就以無可抗衡的強勢,將自家那個膽兒非得敢把天捅出窟窿來的兒子陳金,給鎮壓得不敢再起波瀾。

  而其他哥們兒,自然不會無事生非——那可是需要膽量的。

  而村裡那些個最樂意且擅於搬弄是非、無風起浪的老太太們,竟然也都老老實實地安靜了下來。大概是被我二叔的彪悍所壓製,心有恐懼忌憚,或者……胡老四和奶奶廟裡的那位“神靈”一席長談之後,那位“神靈”就暗地裡和它的乖徒兒們通了信兒,不讓她們鬧騰了?

  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年,在時間上有時候不會記得很準確,嗯,大概是過了一個星期左右吧,就是胡老四和我談了話之後開始算起,也就那麽幾天時間。我們這幫年輕人的生活再次陷入了無憂無慮,

無趣無樂之中……  悶的發慌,閑得要死。

  那天一大早,我正在被窩裡和周公喝酒聊天消遣呢,陳金突然跑了進來,喊著我的名字推了幾把,我含糊的應了幾聲,罵了幾個髒字兒,翻個身兒繼續睡覺。

  陳金一把將我的被子掀開,喊著:“銀樂,趕緊起來,出事兒了。”

  被窩一掀開,冷氣突襲而至,凍得我直打哆嗦,我有些惱羞成怒地一把扯過來被子,卷住自己,罵道:“操!你爹死了還是娘嫁了?你家房子塌啦?”

  “不是我們家,是郭超家出事兒了。”陳金並沒有因為我罵他而有任何惱意,我們那時候都鬧慣了,很沒素質,髒話連篇,日-爹-操-娘的話張口就來,所以這些看似很容易讓人翻臉的髒話,其實並沒有什麽。

  我用被子將自己卷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頭來,皺著眉頭說道:“出毛事兒啊?”

  “他們家養的那些雞,全都死光了,還有……”陳金臉上顯出濃濃的傷感,道:“路路,也死了。”

  “嗯?”我不禁大吃一驚,猛地坐了起來。因為光著身子,涼意迅速侵至,凍得我又複躺下卷住自己,心裡犯起了疑惑,幾十隻雞呢,怎麽就突然死了呢?還有路路那狗東西,身子壯實得像隻小老虎,怎麽就……

  我問道:“怎麽死的?”

  陳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看樣子像是被什麽東西咬死的。”

  “咬死的?”我吃了一驚,也不管冷不冷了,翻身坐起,拿著衣服往身上快速地穿了起來,一邊說道:“嗨,他-奶奶-的,咱們這兒沒有虎狼那些個猛獸,什麽東西能把咱家路路咬死?”

  “誰說不是啊!我這心裡也著急呢。”陳金咬了咬牙,說道:“會不會……是廟裡的東西?”

  我怔了一下,因為前不久還親身經歷過不少的邪事兒,所以一旦身邊出現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便會自然而然地往邪物的身上想。這事兒聽起來也確實有些古怪,我急急忙忙地將衣服穿好,跳下床來穿好棉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趕緊的,過去看看,真他-奶奶-的邪性了。”

  陳金急忙跟上。

  走到院子裡,我衝屋裡喊道:“娘,我上西頭郭超家了啊!”

  “去吧,別惹事兒啊!”我娘在屋裡應了我,也不提讓我吃早飯的事兒,平時我總是睡懶覺,早飯基本沒吃過,所以我娘做早飯的時候,也就不做我那一份兒,習以為常嘛。

  匆匆路過奶奶廟的時候, 我和陳金倆人頗有默契地同時停下了腳步,向奶奶廟裡觀望一番。奶奶廟看起來和平時並沒有什麽兩樣,只是讓我的感覺上覺得似乎破敗了許多,沒有了往日那種懾人的氣息,反而帶著一股落魄頹廢的荒涼感,就像是一個多年沒有人入住的獨門宅院,那種荒廢的淒涼讓人心底沒來由的沉重。我當時甚至想,這個廟,是不是已經沒有邪物在其中了?

  和陳金對視一眼,我倆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絲疑惑,再沒有多說一句話,急匆匆向西街走去。

  快到陳金家的時候,轉而向北,一直走到村北面挨著河堤的巷子口,郭超家就住在這條巷子裡面。因為靠近村邊的原因,這條巷子裡,隻住了三戶人家,巷子兩側榆樹成行,枯枝乾椏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郭超家門口,有幾個村裡人正在低聲嘮叨著些什麽,院子裡傳來一些雜七雜八的聲音。

  我們倆急忙走了進去,院子裡已經圍攏了好些人。

  郭超正在從東牆邊用竹子架起的雞圈裡往外一隻隻地拎那些死了的雞。院子裡已經扔了一地的死雞,無一不是雞毛凌亂,雞脖子上雞血斑斑,有的雞還缺胳膊少腿的。東南角茅廁旁邊的狗窩前,路路那狗東西此時橫躺在地上,四肢伸展,狗脖子掙得老直,狗眼泛白圓睜,死不瞑目!狗套將路路脖子間的毛磨得掉了一圈,狗鏈子也可以看出被掙扎後的痕跡,各個扣環都有清晰的掙裂痕跡,狗身上到處都是抓咬後撕裂的一道道傷口,鮮血已經凝固,粘著未脫落或已脫落的毛,一綹一綹的……

  死狀極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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