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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廟》五十章 貓,抽煙不?
從胡老四家裡出來之後,我們倆趕緊分頭去哥兒幾個家裡頭拿金塊兒去,越快越好啊!

可是,這誰手裡頭的金塊兒,誰也舍不得給別人拿去保管啊?所以我和陳金倆人還真是費勁了口舌,尤其是陳金那小子,竟然和姚名堂瞪眼翻臉,吵了起來,到最後都沒拿出來,陳金這小子還出言不遜,說死了活該……到最後姚名堂親自到胡老四家裡,問清楚了,這才主動拖著病身子,拿著金條送到了我家裡。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我也不容易啊,唉,反正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說得我是口乾舌燥,這才把金條拿回了家。

回到家後,我去找了劉賓,把這事兒跟他說了,這小子一聽,立馬就說:“銀樂,這麽辦,你和陳金倆人在我們家住上一段日子,金條全都放俺家裡,怎麽樣?”

我說:“為啥?”

劉賓很認真地說道:“有咱們三人看著,保證不怕有人來偷搶,金條都塞到我們家裡了,邪氣兒就足了,那我們家那黑貓,就閑不住了,總得忙活,累不累死它,我也不能讓它安省閑得沒事兒整天尋思著禍害俺娘。”

“高!實在是高!”我豎起了大拇指,劉賓正在向我和陳金倆人的性格靠攏。

“客氣客氣……。”

……

金條的事兒,就這麽定下來了。

我和陳金倆人,搬著鋪蓋卷兒就去了劉賓家,劉賓獨自住西屋那一間,大炕頭足足能睡好幾個人,其他哥們兒知道後,也嚷嚷著要搬過來一起住,誰不想著熱鬧啊?況且,身上的病還是邪氣兒給害得,到了劉賓家,邪氣都得讓那黑貓給趕跑咯……

這不是胡鬧麽?我哭笑不得。

陳金當即予以拒絕,他說:“想搬過來住,也行!等你們病好了再來,他娘的-感冒最容易傳染,別他娘-的把老子也給感染了。”

這話說得在理兒,所以哥兒幾個也不好說什麽了。

那天晚上,我和陳金、劉賓三人躺在炕頭上,久久不能入睡。金條就在炕裡頭的鋪蓋卷下面挖得洞裡放著呢。我們希望那邪氣兒會散發出來,然後黑貓會竄進來把邪氣兒統統地給乾掉……

後來到了後半夜,陳金說:“咱們都犯癔症呢,邪氣邪氣,那是氣,氣就是無色無味無形了,咱們能看得著麽?就算是陰陽眼也沒用,娘-的,睡覺!”

其實都困了,困得不行不行的。

所以陳金這句話說完之後,我和劉賓便沒有搭理他,趕緊去找周公聊天了。

當我被一陣吵雜的聲音給鬧醒,憤怒地睜開眼睛坐起來得時候,卻愕然地發現,那些雜亂的噪音,頃刻間消失不見,放佛根本沒有發出過一般。

由於是西屋的原因,窗戶向東開著,所以雖然外面月華如霜,如銀瀉地,可屋內確實黑漆漆的。

劉賓和陳金倆人睡得很香甜,微微地均勻地打著酣。

又做夢了麽?我深呼吸,漸漸適應了黑暗中的光線,四下裡看了看屋內,炕頭放著一張大桌子,上面有燭台,存放糧食的大缸、麻袋,堆積在對面的牆根下,一些農具也散亂地擺放在兩側的牆根下。破舊的木門無法關嚴實了,兩扇門之間閃開了一條六七公分寬的縫隙,若非外面掛著棉簾子,屋內生著爐子,屋子裡恐怕一點兒熱氣兒都不會有。

我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感覺到渾身的涼意,這才趕緊地縮身鑽進了被窩,卻沒有了一絲的困意。

用被褥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余鼻子和眼睛露在外面。暖和了一會兒,我在被子裡頭摸著秋衣,直接在裡面摸索著把衣服穿上了。

動作有些大,所以不免地碰到了睡在中間的劉賓,這小子不滿地哼哼了兩聲,然後繼續沉沉地睡去。翻身爬起來,在桌子上摸著煙,點了支抽上,我開始趴在炕頭上吞雲吐霧。

我皺著眉頭認真地想著,剛才那嘈雜的噪音,是從哪裡來的?若是夢境,我做了個什麽夢呢?

答案在抽完半支煙後,得到了肯定,我確實是做夢了,可是卻絲毫想不起來做了什麽。

我好像以前就經常犯這樣的毛病吧?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當回事兒。我靜靜地抽著煙,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近來發生的事情,以及那總是讓人心悸讓人不安的一出出怪事兒、一個個疑問。

就在我抽盡了最後一口煙,將煙蒂彈到地上,黑暗的空間裡濺起幾顆火星之後,一個不速之客也悄然進入屋內。

是那隻黑貓,它好像很隨意地從門縫中走了進來,詭異的是,那道門縫的寬度,絕對容不下它那相對來說碩大的身軀,換個說法,即便是沒有那道門縫,我想它也可以很輕易地穿門而過,進入屋內。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眼兒,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那隻黑貓。

黑貓似乎並不在意我帶著敵意的注視,或許它根本就不屑於我的敵視。它邁著典型的貓步,走到我面前不足兩米的空地上,蜷縮著身子趴在了地上,然後正視著我。

那雙明亮的貓眼裡,沒有以前我見到時透出的綠芒,反而閃爍著一種讓人心寒的黑色寒芒,是的,你無法體會到那種在黑暗的空間裡,依然讓你看得清楚,感覺到寒冷的黑色寒芒是什麽樣子的。或者我更應該說那仿若在漆黑的環境裡,偶爾爆出的白色亮光,白的刺眼,如針刺眼般。

不要覺得矛盾,就是那種感覺,確實是黑色的寒芒。

它的寒,在於讓人後背發冷,手腳似不聽使喚般麻木。

它的芒,是因為讓人感覺直刺心扉,用句時下裡流行的話講,這大概就是能夠傷人的眼神吧?

“嗨,你,你好……”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憋了許久不敢說話,卻突然間冒出了這麽一句客套話,更讓我直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我稀裡糊塗地接著說道:“抽……煙不?五……朵金花……”

說著話,我的手抬起來就要去摸桌子上的煙,不過只是剛剛抬起到半空中,就停下不再動彈。因為那隻黑貓或許誤以為我抬手的動作,對它不利,所以嗖地一下往後跳出了一米多遠,渾身毛發豎立,充滿敵意地瞪視著我,尾巴筆直地豎在屁股末端,如同旗杆一般。

我看出來黑貓的警惕,所以想要去摸煙的手隻好暫時停在了半空,很艱難地咧著嘴露出笑容,想要讓黑貓看出我的臉上,寫著“和平共處”四個字。我也沒有再說話,因為心裡頭正在為自己剛才的莽撞後悔著,奶-奶-的,或許我直接翻身蒙上被子睡大覺,才是最好的選擇,幹嘛跟黑貓打招呼啊?睡癔症了?

平地起陰風,陣陣催人寒,我打了個哆嗦,慢慢地將已經抬得發酸了的胳膊放了下來,緩緩得收回到被褥裡,臉上硬生生地擠出來自認為很“平易近人”的笑容……本打算悄悄地用腳踢一下旁邊的人,不過我還是忍住了,畢竟挨著我的是劉賓,不是陳金。

黑貓瞪著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看著我,一抹綠色的光芒在圓圓的貓眼上轉了一轉,然後消散,於是我再次感覺有些頭暈、犯困。

它在用邪術迷惑我麽?我心裡犯疑,盡力地凝神戒備著,讓自己清醒些,同時縮回到被窩裡的右手開始小心翼翼地移動著, 從一側悄悄地往被褥外伸去,我知道,我的褲子就在旁邊的被褥下面,褲子上,有那條腰帶。我需要一件東西最為防身的武器,以防萬一。

天曉得這隻詭異的黑貓,好好地鑽進到我們這間屋子裡來幹嘛,我絕不會幼稚地去認為,它是來這個屋子裡保護我們或者寂寞得想找人聊天作伴兒。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了一股怪異的氣息,從腳跟兒傳來,潮濕或者說陰冷?都不是,或者都有,反正很奇怪,我的手已經探出了被窩,感受到了涼意,然後便碰到了我的腰帶,我一邊兒摸索著去捉住腰帶扣,一邊兒小心著黑貓的動靜……

黑貓那雙原本盯著我的雙眼,突然看向了我們幾個上方,或者說是後方……

我側頭,用眼角的余光看去,只見在我們三人的上方,一股淡淡的青色霧氣飄蕩著,緩緩的向整個屋子裡開始蔓延,帶著一股淡淡的腥氣,濕濕的。

金條!邪氣?我腦子裡第一時間出現了這兩個詞兒,想到了胡老四所說的那些話,狗-日-的,金條真的會散發出如此陰濕的邪氣來。

黑貓是進屋來保護我們的?

我再次地把目光看向黑貓,同時我的手已經摸到了腰帶扣,開始慢慢地從褲子上往下抽。

黑貓的嘴裡發出低微的嗚嗚聲,貓嘴咧開,露出森寒的牙齒,樣貌變得凶狠起來,雙眼中爆出懾人的寒芒,一股陰沉的氣息從黑貓身上蓬勃地散發出來。我承認,這是我的感覺,我並沒真正感覺到什麽所謂的陰沉氣息,但是我卻清晰地感覺到了那股壓力,屋子裡的氛圍絕對在這一刻陡然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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