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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廟》六十五章 村支書的妥協
  這次老太太們登門和上次不同,上次那是氣焰囂張氣勢洶洶,這次卻是哭天喊地淚流滿面,像是蒙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

  她們狀告趙二牛和陳鎖柱打了她們家的人。

  常忠說你們家人也把陳金還有趙銀樂這倆孩子打了啊。

  她們說那就算是扯平了,可趙二牛和陳鎖柱砸了奶奶廟,還點火把奶奶廟燒成一堆廢墟。

  常忠說那又怎樣?

  她們就要求得讓趙二牛和陳鎖柱修廟。

  常忠說那可不行,廟砸了也就砸了,燒了也就燒了,又不是你們家房子,再說了,那廟也不是你們誰家蓋的建的,誰有那資格讓人賠?

  這話說的實在,奶奶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建立起來了,據說解放前是村裡姓路的一戶地主家出錢蓋了這座廟,解放後路姓的大戶全都隨著蔣匪軍撤到了台灣,所以這座奶奶廟,目前村裡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說這廟是自己建的。雖然說這些個老太太們曾經號召集資重新裝修過奶奶廟,可我敢打賭,當初她們沒有一個人拿出一分錢來,都是村裡各家各戶迫於她們的強勢欺壓,況且又不願意因為集資那麽點兒錢和老太太們為敵,再加上自身的一點點信仰,所以都多多少少地拿出些錢來。

  許老太太還有銅鎖娘她們一聽支書這麽問了,支支吾吾的沒了理。於是乎哭天搶地、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在支書家嚎了起來,說些支書不為民做主,不如在家裡賣紅薯……等等混帳邏輯的話,總之就是要用哭鬧佔理,你常忠作為村支部書記,今天如果不能讓俺們滿意,俺們還就不走了。

  得,這科把常忠給急得抓耳撓腮了,差點兒沒直接上鄉裡辭職去。

  後來常忠一想,唉,算了,認逑!當時也是自己的兒子胡鬧,結果出了事兒,陳金那孩子也是來幫襯著說話,結果脾氣急講義氣,為了雲亮就跟那幫老太太鬧將起來,最終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之地步。

  其實,也就是人家常忠財大氣粗吧,到最後實在受不了那幫老太太沒完沒了地哭嚎了,想到那小廟其實外牆還都湊合著能用,房頂也就是換上幾根梁木就行,窗戶門誰家有舊的拿過去按上就能使,人工嘛,憑著村支書的面子,在村裡隨便找幾個人,兩三天的活兒……一共也花不了幾個錢。

  於是乎村支書常忠常大人一揮手,大大咧咧地說:“行了,都別在這兒哭了,我認個倒霉,那廟我出錢修!”

  幾個老太太立馬止住了哭聲,其實根本就他-娘-的全是在乾打雷不下雨裝腔作勢而已。許老太太故意抹著淚兒,還不滿意,得寸進尺地說道:“那總歸砸廟燒廟是對神靈大不敬,得唱大戲放電影哄著玄母娘娘高興了才行。”

  “哦,你們要這麽說就回去吧,我也不管修了。”常忠沒好氣地送客,“誰砸的你們找誰去,哦,感情你們不敢惹人家趙二牛和陳鎖柱,就來找我這個村支書說事兒,科我他-娘-的沒理也不敢去招惹人家不是?”

  “不是不是,大侄子你別生氣,你能出錢修廟就行啦,唱戲放電影的錢,俺們幾個湊湊份子。”銅鎖娘立馬在旁邊轉變態度。

  倆老太太就像是事先串通好了似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感情來的時候人家就準備了兩套方案呢。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常雲亮他娘是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她覺得還是做出點兒對神靈恭敬的事兒,這樣自己家也能安省點兒,因為常雲亮那病還沒有完全痊愈呢。

  說起來也怪,我和陳金倆人被打得渾身都是傷,就這幾天時間都已經好利索了,可我那幾個哥們兒卻還沒有完全康復,不過我去看他們的時候覺得他們已經基本康復了。我在心裡琢磨著,大概是他們的父母擔心孩子出去鬧事兒,所以故意以此為借口強留孩子在家中吧。奶奶廟剛剛被燒被砸沒幾天,正是多事之秋啊!

  奶奶廟重修動工那一天,常忠讓兒子常雲亮把我們幾個人全部叫到了他們家裡,說是前些日子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都受到了驚嚇,其中多半的責任是因為常雲亮而起的,所以常支書擺下宴席,為我們壓驚,同時也算是感激一下我們。

  現在想起來,常忠請我們這幫年輕人無非也就是想請我和陳金倆人而已。

  原因有二:

  第一嘛,當然是你常忠要重修奶奶廟,而我們兩家明擺著是和奶奶廟還有那些個老太太不對頭,那麽,你常忠不表示表示的話,就很容易產生誤會了。科如果請陳鎖柱還有趙二牛,常忠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堂堂村支書難道還害怕惹了這倆人麽?

  其二呢,就是咱自作多情了,我估計啊,肯定是常忠真的很感激我和陳金,我們倆可是代表全村正義的力量打擊了這些代表著邪惡力量的老太太們的囂張氣焰,多少年來她們在村裡那是橫行霸道,胡作非為,早就該有人出頭收拾收拾她們了。這次我們倆秉承大義,為民請命,這個……是吧?

  話說那天兄弟幾個也是大病初愈,元氣恢復,恰逢此宴擺開,那自然是不亦樂乎了,晌午十一點的時候,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到了常雲亮家中。

  八仙桌擺開,圍上一圈凳子,弟兄們各就各位。

  常雲亮一家三口開始忙活起來,上菜上酒上茶水,香煙三盒官廳味。

  一切妥當,常支書端酒致詞,一席話說得是冠冕堂皇滔滔不絕,那叫一個水平,他還不嫌累。弄得我打心眼兒裡佩服他腹誹他,當支書當出職業病了,跟我們一幫小孩子你擺什麽官譜啊?這兒一幫人都極其禮貌地端起酒等著您乾杯呢,嘮叨起來沒完了,俺們胳膊都酸了,知道不?

  常支書嘮叨完,大概也看出來我們這幫年輕人對他的話很是不耐煩,所以尷尬地笑著喝幹了杯中酒,說道:“那個,今天誰也別不好意思,敞開了吃敞開了喝,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們年輕人了,要不你們也放不開。”

  我們幾個人連忙謙讓一番,也就作罷。

  常支書擺手微笑離去,屋中只剩我們兄弟幾人。於是乎陳金挑頭,我在旁邊打氣,兄弟們放開了心裡那點兒拘束感,痛痛快快地吃喝起來。

  難得有一次這麽吃喝的機會啊!

  在那個剛剛改革開放的年代,我們這幫年輕人平時手頭哪兒有什麽零花錢,偶爾喝一次酒還得湊錢,而且再怎麽湊也弄不到這麽豐盛的下酒菜!這下可好了,白吃白喝還管夠,誰還不敞開了肚皮往裡面裝啊?

  那時候真是沒出息,酒還沒怎麽喝呢,七八個菜盤子基本就都見底兒了。真真是杯盤狼藉!

  直到我和陳金人五人六地呵斥製止,弟兄們這才依依不舍地停下筷子,開始喝酒。

  喝起酒來……也夠不要臉的,哥兒幾個可都是杯杯見底啊!

  不一會兒,兄弟幾個都喝得紅光滿面,精神煥發了。

  於是乎吹噓大會正式開始,談一談往事,說一說將來, 討論下人生……總之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就連以後娶媳婦兒生孩子的事兒都說了出來,而且還給孩子起了名字——年輕啊,心裡不裝事兒,忘性大,再加上喝了酒之後,膽肥腦熱,幾日來的恐懼不安早就被遠遠地扔到北地去了。

  我喝得盡興了,真有點兒戀戀不舍的意思,眯著眼笑眯眯地說道:“我說哥兒幾個,這要是以後經常能這麽吃啊喝啊,那該多好。唉,我現在就想,這輩子也不圖有多大作為,什麽時候混到敞開了每天這麽吃喝,就知足了。”

  “呸!就你小子?做夢吧!”陳金馬上擠兌我,說:“人家賺錢的都是有文化有腦袋瓜子,而且特勤奮的人,你算個啥,整天懶得要命,上過初中,可是文化知識還不如一個小學生,你還想過上那樣的好日子?”

  其他幾個人哈哈大笑。

  我也不生氣,樂得屁顛顛兒地笑道:“你他-娘-的學習好,在學校的時候哪次考試也是一百分啊,大家誰不知道,陳金這小子好幾門兒成績加一塊兒,一百分。”

  “不不不,我作證,絕對超過一百分了。”姚京壞笑著反駁。

  大家就更樂了。

  陳金也嘿嘿直笑,我們互相開玩笑都已經習慣了,也不在意。再說了,大家都是哥倆脫褲子,一個鳥樣,誰笑話誰啊?

  又耍笑了幾句嘴,覺得索然無味,我便擺著手說道:“不扯淡了,說點兒正經的,咱們可都老大不小了,以後不能一直就這麽耍下去,總得想法子賺錢了,不為掙錢養家吧,可咱總得賺點兒酒菜煙錢,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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