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吳凡原本是打算先去找天蟒的,只是讓吳凡意外的是,天蟒居然早一步來到他的洞府,這到讓吳凡省去了再跑一趟的麻煩。【無彈窗小說網】
“這般說來,道友是打算要離開族中一段時間了?”
“沒錯,還望聖主大人成全,在下畢竟乃是一個人族修士,留在貴族,多有不便。”
吳凡看著這忽然出現在其洞府之中的天蟒,臉上雖然絲毫神情沒有,不過內心之中卻越發忌憚起來。
在他布置了層層禁製的情況下,天蟒還是能悄無聲息出現在他的洞府之中,且沒有觸動任何一處禁製,如此恐怖的遁術,也幸好吳凡這幾天沒有做什麽機密之事,否則豈不是早已讓天蟒有所察覺了。
看來這碧影蛇一族的遁術,果然神妙異常,不愧為蠻荒之地最神秘的妖族,其底蘊絕不是吳凡一個小小的玄靈期修士可以看透的。
“道友既然執意要離開,本聖主也不會多加阻撓,不過道友此番出去,十年之內卻必須返回族中,道友最好不要心存僥幸,本聖主在道友身上所下的禁製,十年之內必會發作,此禁製由於是本人用精血所下,故而道友也別期望可以破除了,只要這禁製稍有任何異常,本聖主便會催動禁製,屆時道友是何下場,本聖主可就不知道了。”
天蟒見吳凡去意已決,也不知阻撓,只是盯著吳凡,語氣冰冷的“叮囑”了一番。
“聖主大人放心,在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十年之內,定然會返回族中。”
面對天蟒裸的威脅,吳凡也只能苦笑一下,神色恭敬的回了一句。
“恩,本聖主知道道友乃是識時務者,既如此,道友想何時離開,可自行安排時間了。”
話音剛落,天蟒也不再多言,周身綠光一閃,身形轉瞬變得模糊起來,前後不過數個呼吸的功夫,這位聖主大人便從吳凡的洞府中直接消失,連同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沒有留下。
“這碧影蛇一族的影遁術果然神妙,我居然沒有絲毫察覺。”
“這是自然,此族在整個蠻荒之地之所以會如此神秘,拋開他們本身擁有的實力,這影遁術幾乎可是說是此族的招牌神通了,其他幾族在遁術上,確實遠遠不及此族厲害。”
白光一閃,洛天離從吳凡的紫金手鐲中浮現而出,看了一眼神色鬱悶的吳凡,淡淡的說道。
“前輩怎麽現在出來了,就不怕天蟒有所察覺嗎?晚輩可不敢保證這位聖主大人真的已經離開了。”
吳凡見洛天離出來,心中莫名一跳,這位天蟒聖主既然能無視他的禁製,悄然進入他的洞府,那麽在洞府之中悄然留下一些監視手段倒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讓天蟒知道了洛天離的存在,吳凡又要費一番口舌去解釋了,更何況,天蟒是否會相信他的說辭還是兩說。
“嘿嘿,老夫雖然不在,不過神識之力並未減退,這天蟒就算神通再怎麽詭異,也不過一名金丹期的妖修,神念又怎麽會高過老夫的,吳小子你就放心吧,此前幾次,老夫也是知道天蟒不在,才會和你討論那些事的。”
“如此便謝過前輩了,方才晚輩還有些擔心,既然有前輩作保,晚輩倒也能安心了。”
看到洛天離一副有恃無恐,胸有成竹的樣子,吳凡也就釋然了,這也難怪,這位人族前輩,此前可是一位實打實的太虛修士,神念等階自然不會低到那裡去,況且人族修士雖說不及妖族,不過神念天生就要比其他種族強一點。
接下來的時間,再無其他事情,吳凡也不再遲疑,身行一閃,就此離開洞府,向蠻荒之地激射而去。
雖說來時的路是由天蟒帶著的,不過修士天生便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因而對於此地地圖早已爛熟於心,此時出了妖族聖地,吳凡單手一翻,從紫金手鐲中拿出一枚小劍,一根手指輕輕一點,小劍在一陣靈光中驟然化為一柄數丈大小的巨劍,吳凡則一個縱聲站到巨劍上,隨後兩手一掐訣,巨劍呼嘯一聲,載著吳凡向蠻荒之地激射而去。
“聖主大人就這般放任此子離去,難道就不怕對方到了蠻荒之地,將身上的禁製化解了,日後再不回到族中嗎?”
就在吳凡離開不過片刻之後,原本吳凡所站的山脈處,淡淡的靈光一閃而過,隨後出現了兩名形態各異的修士。
其中一名,正是碧影蛇一族的聖主,至於另外一名,皮膚上呈現一種淡淡的藍色,外形卻和古蠻一族的修士差不多,而若是吳凡在此,一眼便能認出,此人正是當年在藍晶族成功逃脫的那名藍晶族的凌長老。
“此事便無須凌長老操心了,他若真能破除本聖主留下的禁製,就當本聖主自己吃了一個啞巴虧吧,不過我聽說凌長老已經修煉到金丹後期大圓滿, 打算服下碧鱗丹衝擊元嬰期了,只是不知長老有幾分把握可以順利凝結元嬰的。”
天蟒對這位凌長老的話全然不在意,反而一轉頭,上下打量了一眼凌長老,隨後調侃似的開口問起了別的。
“碎丹成嬰,誰也不敢說有十全的把握,凌某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可以順利進階的,只是可惜當年冥長老無故失蹤,否則若是有兩顆碧鱗丹的話,足以多出兩成的把握的。”
這位凌長老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將自身情況大致給天蟒說了一下。
“嘿嘿,我知道凌長老想說什麽,不過這碧鱗丹作為我族的聖藥,數百年才能煉製出那麽一兩顆,就是本聖主這裡,也沒有幾顆的,不過凌長老若是肯在等幾年,屆時在聖主試煉上為我族立下大功,本聖主倒是可以去族長那裡給長老再討要一顆碧鱗丹,進階元嬰固然誘惑極大,不過為了穩妥期間,這個中取舍,還是長老自己決定吧。”
作為一族的聖主,天蟒幾乎一眼就看穿了這位凌長老話中的意思,此時也是盯著凌長老,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笑容,神色清冷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