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把coser們送到了那個“李總兒子”的別墅,並交代他們不得亂走,這才離開。
張偉是來找他姐的,不是來表演的,所以他得趕緊脫離隊伍,那個帶隊的黃毛應該就是所有coser的組織者,雖然其他人不一定能認出張偉是假冒的,但是那個組織者應該跟這身衣服的原主人很熟,自己再不走,待會兒遲早要被認出來。
嗅了嗅鼻子,張偉確定那輛載著他姐的車就在附近,於是他趁著那個cos組織者在和大家交代到“李公子”家需要注意的地方,他矮下身,用自己閃電般的速度竄進了不遠處的小灌木叢。
循著氣味,張偉專門從隱蔽的地方前進著,畢竟這“富豪區”裡估計監控裝了不少,他要是大搖大擺地走,估計很快就會被發現。
“潛行”了一會兒,他看到了一座超級豪華的別墅,即使在這富人雲集的別墅區,也算得上是氣派非凡。
那輛寶馬車就停在別墅外面。
“找到了!”張偉輕輕舒了口氣,看來,張姐應該是進了這間別墅了。
他並不知道張姐已經被人迷暈了,要不然肯定會直接衝進去。
………………
頭疼、作嘔、視力模糊,這是張姐醒來後的第一感覺。
一隻冰涼的小手正在撫摸她的臉,這手沒有一點人手該有的溫度,好像剛被凜冬的寒風吹過,可現在天氣依舊炎熱,距離冬天還早著呢。
這像是一隻孩子的手,可能正是因為它的冰冷,張姐才醒了過來。
她轉過臉,避開這隻小手的撫摸,然後想伸手阻擋,可她發現自己的手不能動,應該是被綁在了椅子上,稍微一掙,還有很強的割裂痛。
“你是誰?這是哪兒?”用力眨著眼睛,張姐想看清周圍的環境,努力了好一會兒,她的視力才恢復了。
果然,站在她面前撫摸她的,是一個小女孩,一個她見過的小女孩——來自日和國的“賀茂”。
“是你?”張姐皺著眉頭,她昏沉的腦袋逐漸想起了暈厥前的事情——她被自己的老同學用某種迷藥暗算了,沒想到最終自己被送到這裡來了,看來這個小女孩在讓自己失業之後,還是不打算放過她。
果不其然,當張姐轉頭查看四周情況的時候,再次看到了自己的老同學,現在她的墨鏡已經摘掉了,兩隻眼睛通紅,應該是哭過。
她站在張姐的椅子後面,穿著一身“兔女郎”的服裝,脖子上套著一個項圈,項圈上連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被日和小女孩抓著。
“馬達愛依馬西達呢!”小女孩說著張姐聽不懂的日和語,然後她一拉手裡的繩子,張姐的那位老同學身體一抖,乖乖做起了翻譯:“咱們又見面了。”
“夏曉慧!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呢?你為什麽害我?為什麽像現在這樣……這樣卑躬屈膝?”張姐現在完全想明白了,從這位老同學去接她開始,她就入套了。
只是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好好的同學,會變成現在這樣,不僅像狗一樣聽話,還配合別人來害她。
為什麽?為了錢?還是遭受了什麽威脅?
名叫夏曉慧的“兔女郎”被張姐一嗓子喊得,眼淚又掉了下來,可她不敢回答,不敢說出除了日和小女孩讓她翻譯以外的任何一句話。
小女孩用手扳過張姐的臉,雙眼盯著她的眼睛,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句話。
“我在和你說話,張小姐。
”夏曉慧翻譯道,聲音裡帶著哭腔。 “聽說你叫‘賀茂’對吧?日和國的小姑娘?”張姐皺著眉頭,她被人用這樣的方法“請”到這裡,內心自然也是有些發毛的,但她知道恐懼沒有任何用處,只有鎮定和集中精神才能臨危不亂。
“你費盡心思地針對我,就是想把我弄來這邊?就因為我會插花?你這也太偏執了。”張姐說道,“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還在小學課堂上認真讀書,想著以後如何實現自己的理想,難道在你們日和國,教育小學生的時候都是要你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嗎?”
很顯然,張姐的這段話裡包含著諷刺的意味,夏曉慧戰戰兢兢地翻譯了一遍。
小女孩並沒有生氣,而是咧開嘴笑了起來,又說了一段日和語。
“我知道用這樣的方式請你來很不禮貌,但我已經給過你好幾次機會了,第一次我親自去邀請你,你拒絕了;第二次我收了你的花店,並讓人告訴你只要你願意跟我,保證你享受榮華富貴,可你還是拒絕了。你們華語有句話叫做‘事不過三’,我不能接收你的第三次拒絕,所以抱歉,只能用這個辦法請你來了。”夏曉慧翻譯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麽把我抓來這裡。”張姐說道,“還有,你上次帶的那個男翻譯呢?讓他來吧, 我不想看著自己的同學像狗一樣被你牽著,還在我面前晃蕩。”
夏曉慧翻譯過去之後,小女孩笑得更怪異了,這回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堆。
“嗯,那條狗沒能帶回我想要的獵物,所以他就沒用了,我給了他加入日和國籍的機會,給了他房產,可他依然辦不成事情,這樣的廢物,我不需要,所以就處理了。”夏曉慧翻譯道,她自己說到“廢物”、“不需要”、“處理掉”的時候,身體輕微顫抖著,“至於我請你來的真實目的嘛,自然不是插花這麽簡單,不用著急,今天晚上,你就會知道原因了。”
等夏曉慧翻譯完了,小女孩像牽著寵物狗一樣,拉著她離開了,房間裡只剩下張姐一個人。
沒有了外人,張姐沒必要硬撐著了,她喘起了粗氣,蹙起眉頭,用力掙扎起來。
房間裡除了她坐的這張椅子,和頭頂上亮著的燈,其它什麽東西都沒有。
綁著他手腳和椅子的繩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做的,明明只有魚線粗細,隻綁了一圈的情況下,她依舊無法掙脫,而且越用力掙扎,繩子收得越緊,因為太細,很容易就割傷手腕和腳腕。
剛才日和女孩說“等到晚上就知道了”,說明現在還不是晚上,這裡這麽黑暗還開著燈,那就是說這裡很可能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唉,還真是流年不利啊!”張姐歎著氣道:“無緣無故地碰見惡人,丟了花店也就算了,現在人身安全都受威脅了,還好我早上沒同意我那個傻弟弟跟來,要不然豈不是連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