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的“子母河水”喝下去三天后,胎兒就會完全成熟,除非喝下“落胎泉”的水,否則嬰兒是必定要生下來的,任何打胎藥都沒用。
張偉的具象神通與正版的自然比不了,即便如此,兩天之後,doe的8名成員也都已經如同懷胎四個多月了,不說“大腹便便”,肚子也已經有非常明顯的隆起了。
深藍人民醫院是深藍市最好的醫院了,住了兩天院,醫生居然查不出來他們的病因,而且他們的肚子眼看著越來越大了,每天就知道給他們用消炎的生理鹽水輸液。
他們不想繼續在這裡“等死”,再加上他們本來就對華國有偏見,所以他們決定盡快回南棒國,找他們自己的醫生醫治。
臨走之前,幾個人不服氣自己被平白無故地耽誤了治療,總得討回一點說法,於是他們一起找到了他們的主治大夫。
“庸醫!”隊長陳昌秀氣憤地大罵他們的主治大夫——朱醫生,這位醫生在醫院的職稱已經是消化內科的副主任醫師了,就是他被約翰收買了,瞞著doe全員他們已經懷孕了的事實。
為什麽被收買?很簡單,這位朱副主任的兒子在美國漢默德蘭集團工作,所以可以說是被收買的,也可以說是被威脅的——聽話的話,他的兒子會很好,升職加薪都有可能;不聽話的話,那他的兒子恐怕就只能卷鋪蓋走人,甚至狼狽回國當“海龜”了。
其實約翰是嚇唬人的,他可沒那個能量左右美國總公司的人事調動,這次他只是狐假虎威了一通。
朱醫生一看幾人急了,歎了口氣,按照約翰的吩咐,他接下來需要告訴這幾個人真相了,雖然這個“真相”他這個做了幾十年醫生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它完全違反了生物學常識。
因為檢查結果很明顯地表示,這幾個人全都懷孕了!
男人可以懷孕嗎?不問醫生,單看媒體的話,你會看到鋪天蓋地的各種宣傳:“可以的,男人也可以的!”
事情的起因是,早在2oo8年6月,美國男人托馬斯·比提通過“人工授精手術”懷孕,並順利產下女兒蘇珊·朱麗葉。
這則新聞是真的嗎?
亦真亦假。
托馬斯·比提被美國法律承認是一個男性,可他以前是女性,只不過後來通過手術和雄性激素藥物變性了,但保留了子宮和卵巢,通過人工授精的方式,他才懷孕生養的。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就是媒體為了博人眼球的噱頭,全世界的媒體都跟風報道,隻說是“男人懷孕”,而從來不提人家托馬斯本質上還是女人的事實。
之後,不僅是媒體跟風,好多女性變性成男性,並且保留了子宮和卵巢的人,也都開始跟風生孩子了,於是,“男人可以生孩子”便被吹得越來越離奇了,走在大街上的女孩子們紛紛奔走相告,高呼“女性從此解放了”,知情人如果反駁一句,立馬就被打上“無知”和“直男癌”的標簽。
當然了,也有一些瘋狂的醫生和醫學家想要實現讓真正的男人生小孩——通過移植女性子宮,塞進男人肚子,同時保證子宮的活性。這個想法很瘋狂,至今也沒有哪個科研單位宣布成功完成了男性體內從受精卵著床到胎兒誕生的全過程,這只是一個很怪誕的想法,理論上再過些年可能會實驗成功,但不是現在。
作為醫生,朱副主任很清楚以人類現有實際水平,而不是吹牛逼水平,尚未能夠實現讓男性真的懷孕,更別提一次讓8個男性懷孕了,所以當時給doe男團做腹部B的醫護人員,
包括朱醫生自己,全都被嚇到了。更何況,這幾人並沒有進行過子宮移植手術,他們除了整容手術外,身上沒有任何地方被動過刀子,天知道他們為什麽會懷孕,而且胎兒育極快,兩天時間就長到人家三四個月大小了——這已經不是奇跡了,這是神跡。
“這是你們真實的腹腔彩報告。”朱醫生按照名字給幾人分了彩報告,“並不是我們不積極治療你們,而是你們這樣的情況,我從來沒遇到過,所以暫時先瞞著你們,免得動了胎……免得你們情緒過於激動,我們醫院的很多專家都在對你們的病情進行會診,在拿出最佳治療方案之前,我們決定先對你們有所隱瞞,使用保守治療的方法穩住病情。”
“既然你們現在認為我是庸醫,執意想要出院,本著對你們負責的態度,我需要把你的病情和你們講清楚了,以免你們轉院後再走彎路。”朱醫生講得誠懇萬分,這段說辭也是約翰讓他早就準備好的。
對於朱醫生的解釋,在場的人沒有聽的,作為臨時翻譯的莊純也是越往後越翻譯不動了, 呆愣愣地拿著手裡的檢查報告,手指劇烈顫抖著。
“這……這是什麽?腫瘤麽?”莊純結結巴巴地問道。
其他幾個南棒國成員也差不多和莊純一個想法——彩圖上只能看到他們腹腔裡貌似長著一團“肉”,該不會是他們集體得了惡性腫瘤吧?
“放心,不是癌症。”朱醫生搖了搖頭,“比那更離奇,你們全都懷孕了,那團陰影是你們腹中的胎兒!”
“什麽?”莊純瞪大了眼睛,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啥?”
“我說,你們全都懷孕了,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讓你們聽到自己孩子的胎心。”朱醫生說道。
“你神經病啊?”莊純也不翻譯了,揪住了朱醫生的衣領;“你這庸醫,沒本事治病就算了,居然還用這樣粗劣的謊言來和我們惡作劇?你是不是瞎了?看好了,我是男人,他們幾個也全都是男的!”
“我當然知道你們是男人。”朱醫生倒是很平靜,掙開了莊純的手,“我也知道這很不可思議,如果可以,對於你們這樣的生物學奇跡,我會上報權威的科研機構,但是現在我被要求保密,還挺遺憾的。”
“被要求保密……保密?也就是說,有人事先就已經知道我們的情況了?”莊純倒是有幾分急智,“到底是誰?不管這一切究竟是惡作劇還是真實的,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是我喲!”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斜倚著門框已經很久了,只是她的外表和聲音相差太遠了——明明有著年輕女人的聲音,看上去卻完全就是個微微駝背的八十多歲的老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