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記憶除了讓王浮生心中感到有些酸楚之余,還讓他對鮑凡的經歷感到一陣懵逼和無力。
王浮生心中苦笑:“兄弟,你這些年到底都經歷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啊……”
從這段記憶中,王浮生大致推斷出,“自己”的身份好像不太簡單,但是智力方面,這些年似乎一直都處於一種非正常的狀態。
雖然不清楚到底為何會有這種情況,王浮生心中卻升起了一種危機感,自己這身份越是特殊,他現在受到關注可能就越多。
盡管那段記憶中,灰衣男子說把鮑凡的信息都已經抹去了,而且王浮生確實沒有通過網絡查到鮑凡的信息。
但是在無法拚湊出完整記憶的前提下,王浮生依然無法放任自己信任鮑凡記憶中的人和事。
王浮生不知道灰衣男子口中的拉姆那些人,從他身體裡剝離出了什麽東西出去。
但是這種從別人身體內剝離某種東西出來的事情,怎麽看也都會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吧?
一想起灰衣男子的那些話,王浮生就會不由自主的腦補出一幕詭異的場景。
在一個高端實驗室,他被人一群身穿白大褂,滿臉邪惡笑容的醫生拿著刀槍劍戟……呃,不……是各種醫療器具。
像解剖外星人一樣,劃開他的身體,然後從他身體裡面取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出來……
一想到那副場景王浮生就覺得渾身汗毛立起,心頭陣陣惡寒。
雖然事實如何,還依然有待確認,但是王浮生可不願類似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他前世大腦異於常人,已經讓他體驗到被人監控之下生活是種什麽滋味了,現在的他,自然不願再次陷入到那種不自由的狀態。
灰衣男子的話如果是可信的話,事實肯定不是王浮生腦中臆想的那麽不堪,但是作為一個“靈魂穿越”而來的人,王浮生依然暫時對周圍的一切抱以惡意的猜測,對周圍的任何人都懷著防備之心。
時間如梭,半年多後的某一天。
在某市的一家“愛存不存”銀行中……
“先生你好,請問您辦什麽業務?”
王浮生剛一進銀行的大廳,裡面的一位工作人員以一種職業化的語氣,問了王浮生的來意。
“啊,我來取些東西,再順便取點錢。”王浮生眯著眼,有些懶散地回答道。
這貨的樣子給人一種沒睡醒的感覺,不過這幅模樣倒不是他故意做出來的,而是他那七八年噩夢生活,讓他長期睡眠不足所造成的一種後遺症。
盡管他現在已經不會再做那些恐怖的噩夢,但是那種長期失眠所造成的狀態,卻因為慣性保留了下來。
就算王浮生已經用這半年時間進行調整,但他這幅懶散的樣子卻沒調整過來,或者說他根本懶得調整回來。
他今天是來取回“灰衣人”留給他的東西的,再順便取點錢,買一個玩《靈遺界》遊戲的“意識投影設備”。
這半年的時間,王浮生倒是徹底適應了新世界的生活,沒有了噩夢的困擾,再加上鮑凡帳戶裡錢也不少,他這半年的日子過的還挺滋潤的。
這半年的時間,他這個精神病院出來的非正常人類,誰也不知道他都在網絡上偷偷摸摸幹了多少非法勾當。
反正現在王浮生這貨,對外的身份已經完全合法化,名字就叫“王浮生”,連他出生在哪家醫院都能查到。
唯一讓王浮生有些蛋疼的情況就是,
他曾經在精神病院待過三年的記錄改變不了,也就是說他曾經的精神病史無法改變。 因為他這精神病的檢測記錄,是存在那個“克裡特”公司的資料庫裡的,對於這個擁有靈遺界控制權的奇怪公司,王浮生報以極為謹慎的態度。
《靈遺界》這個遊戲對於這個世界的人而言,雖然像是一個遊戲跟休閑娛樂一樣的地方,但是就王浮生看來,這地方更像是一個與正常世界密不可分的第二世界。
那麽這個控制了人們進入第二世界權限的公司,可想而知是個什麽樣的龐然大物。
王浮生收集有關克裡特公司信息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公司絕對是一個不可招惹的禁忌存在。
如果說這個世界許多科技之類的東西,與王浮生前世相比差別不大的話,那麽這個“克裡特”公司完全就是個超出王浮生正常認知之外的存在。
這公司似乎與這世界任何勢力似乎都沒有瓜葛,但是這世界的其他勢力卻無一不對這個公司諱莫如深。
這公司專屬生產的唯一產品,就是意識投影設備。
從王浮生收集到的信息來看,諸如沃瑪,四星,小眾之類的世界性跨國集團公司,面對這個克裡特公司,根本屁都不敢放一個,這種態度就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所以在王浮生試著黑進這公司官網,卻發現他們的網站,用的完全是一種他根本無法理解方式在進行編碼後,他就徹底放棄了在網絡上收集這個公司的信息。
他隻想安心在這個世界生活而已, 實在是沒必要招惹這種,隨時可以跑來他家查水表的恐怖勢力。
王浮生的住處其實就在這銀行兩條街外的一棟民居裡,他之所以會住那裡,就是為了觀察這銀行是不是有什麽特殊之處。
不過通過這半年來的觀察,王浮生並未發現什麽特別,這銀行就是一家普通的銀行,看來那位灰衣男子的話並未騙他。
想到灰衣男子留給他的東西,應該已經在這裡存放將近四年時間,既然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王浮生覺得他記憶中灰衣男子那些話應該都是可信的,所以他才會放心地在他剛滿18歲的今天,來這裡取東西。
好了,交代完這堆亂七八糟的設定,我們再回到銀行之中。
“取東西?”銀行的妹子明顯沒搞懂王浮生的意思。
“是啊,也就是你們的‘保管箱業務’了。”王浮生用一副比銀行職員還專業的樣子,提醒了對方一句。
“哦,哦,明白了。”這迎賓的妹子終於回過神來,臉色有些尷尬。
平時來他們銀行辦理業務的人,都是辦理各種金融業務,她入職都三年了,還是第一次碰上辦理這種保管箱業務的人,如果不是王浮生提醒,她都差點要忘了他們銀行還提供這種業務了。
王浮生來取東西時候,自然用的是“鮑凡”的身份,而鮑凡的有效證件,就隻有那個一直掛在他身上的銘牌而已,所以他就把那塊銘牌遞給了銀行這妹子。
接過銘牌之後,這位姑娘就去核實王浮生的身份信息了,但是之後發生的事情,卻有些出乎王浮生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