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著她的臉,對著她粉嫩的唇,然後狠狠的咬下去,“你大半夜為什麽要跑去找白明?” 她感受著他的怒氣,眼眸內水霧忽起,她能告訴他,是因為她想知道,想知道他們的事情,想快點想起來他嗎?
見她撇開臉不回答,他怒氣越盛,“顧!憐!惜!”
“你不要生氣。”她聽似平靜的聲音暗藏洶湧,“我……”
“你什麽?”
“……南寒明,對不起。”
她努力了,但還是想不起來,和他的點點滴滴。
對不起。
沒能想起你。
窗外狂風大作,一場暴風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臨,豆大的雨滴打在用玻璃做的窗戶上,格外的刺耳。
就像有什麽破碎了一樣。
他半撐著壓在他身上,眉頭蹙起,高大的身影為身下的女子遮蔽,他看似疏散慵懶的眼瞳中裝著的,是她含淚卻流不出來的樣子。
他看著沒有絲毫解釋的她,慵懶的眼瞳中突然劃過一抹失望,他一拳打在了她頭側的床板上,唇角掛著自嘲的笑容。
“顧憐惜,你果然……果然還是這樣。”
果然還是不夠愛他。
果然還是想……逃離他的身邊。
他倉皇離去,高大的背影瞬間消失在了顧憐惜的面前。
顧憐惜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失去記憶的她並不能評估他話裡的意思。
她……是怎麽樣的?
她知道他一定生氣了,可是……失去雙腿的顧憐惜,想要追上南寒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有心,卻也無能為力。
撥通了白宇的電話,她想告訴白宇,去替她好好照顧南寒明。
目光穿越稀薄的空氣落在外面沒有關窗簾的窗戶上,她無意識地摳著床單。
以往,都是南寒明將窗簾拉上然後邁上床抱著她睡覺的。
現在突然少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就像是缺了一塊一樣。
她闔了眼,卻一夜未眠。
***
半夜,有人輕輕叩她的門。
她以為是南寒明,喜出望外,“進來。”
門被打開,站在門口的人是白宇。
顧憐惜的笑容在見到來人是白宇時頓時黯淡,也對,如果是南寒明,依他霸道的性格,又怎麽可能會敲門呢……
白宇站在門口,嚴肅的鞠了個90°的弓,“小姐,去接少爺吧,少爺現在在酒吧,誰帶也不回來,一直嚷嚷著要你過去。”
她點點頭,任白宇走進來將她扶到輪椅上,“好,你帶我去。”
酒吧一直是個嘈雜熱鬧而且人多的地方,顧憐惜一個坐著輪椅的人要是按照平時是斷斷擠不進去的,不過現在還好,因為白宇讓保鏢驅散了一些行人,讓她通過。
酒吧的男男女女看著她走過去的陣仗,全都哄吵起來。
“你看你看,那小婊子不就是顧花惜的姐姐嗎?聽說被保養了,果然是真的。”
“對啊對啊,可真不要臉的,自己傍大款吃香的喝辣的,自己的父母在貧民窟也不理不睬。”
“我看這種人啊,該死!惡心!不要臉!”
“就是就是,我還聽說啊……”
“……”
所謂酒後吐真言,顧憐惜相信,如果沒有酒壯膽,這些話恐怕沒有一個人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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