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時間,她沒有理清楚自己心裡對於顧曜陽的離開到底應該用什麽詞來形容。
而現在,她理清楚了,她摸清了自己的心思她確認,那種痛,叫背叛。
她給顧曜陽的定義是背叛。
雖然這麽說很自私,曜陽只是選擇了他更喜歡的,但是,她不是偉人,她偶爾也會自私。
況且,除了背叛,她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
她是最怕背叛的。
可是還是發生了。
心中的窒息感太強,她紅了眼眶,又想欺騙自己,於是,她進了浴室,往浴缸裡放水,然後把自己埋進去。
憋氣的感覺會令她什麽都不想。
冰涼的水滲入她的肌膚,她沒有開暖氣,又放的冷水,所以很冷。
徹骨的冷。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浴缸裡待了多久,只知道當身體開始輕浮,呼吸開始變得不必要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聲音。
慕傅琅衝進來,將沉在浴缸裡的她攬起來,“憐惜!憐惜!”
探了一下顧憐惜的鼻息,還算正常,應該是在水裡待太久缺氧休克了。
慕傅琅急忙將她摟起來送到醫院,暗惱她實在太不懂事了。
要不是他怕她做傻事把門弄開,她極有可能死裡面。
打了個電話給司機,慕傅琅覺得很有必要去找曜陽談一談。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至少請他來醫院跟顧憐惜解釋一下。
不然他再怎麽救,結果也還是一樣的。
車駛進了南家,南寒明吩咐過只要是慕傅琅,都讓他過。
慕傅琅下了車直奔別墅。
看門的女仆攔住他,“慕少,請問你找誰?”
慕傅琅摘下墨鏡,“我找顧曜陽。”
“好,那請跟我進去吧。”女傭主動在前面開路。
別墅裡,南寒明和顧曜陽正在裡面等他。
“慕少光臨寒舍,有何貴乾啊?”南寒明翹著二郎腿,優雅地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
“顧憐惜住院了。”慕傅琅不理會南寒明的話,開門見山道。
南寒明一驚,抬頭看著他,就連一旁不說話的顧曜陽也看向慕傅琅。
“你們不是不在乎嗎?”慕傅琅挑眉輕笑。
“媽咪……她還好吧?”顧曜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慕傅琅盯著顧曜陽,“是挺好的,好的都把自己折騰進醫院了。”
他倚在沙發上,從容不迫,“曜陽,你知道你自己把憐惜傷的多深嗎?”
“慕叔叔,這是我的選擇,我希望你尊重我。”
“可以,這是你的選擇,確實不管慕叔叔的事。”慕傅琅挑眉,“我走了,曜陽,我最後提醒你一句,你要去看你媽咪,就趕快去。”
“不,慕叔叔,我不去。”
慕傅琅笑,“她生病的時候什麽所謂的親人都沒有陪在她身邊,你猜她會怎麽想?”
顧曜陽和南寒明齊刷刷地看著慕傅琅的背影,眉頭緊鎖。
慕傅琅上了車,即使是在氣頭上,他也依舊能保持優雅的笑容。
他沒有想到,一向護著顧憐惜的顧曜陽在今天會突然這麽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