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連和孩子她媽住在一起的權利都沒有,那我還不如不要當。”
顧憐惜無奈地扶額,“你跟我過來。”將南寒明拉到一旁,“你看現在也這麽晚了,我又穿成這樣,要不然明天再走唄。”
“我有車,不怕曝光,再說了,有我在,誰敢多看你一眼?”
她深呼吸,盡量用還不抓狂的語氣說話,“話是這麽說,但是,這麽晚我剛住進傅琅家還沒有多久就這樣走多尷尬啊?而且曜陽又睡著了,難不成你拖他起來啊?”
“那就等明天再來接他,別忘了……”他附在她耳邊吹氣,“你當初的生日我還沒有給你過完,正好,趁現在,回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憐惜想拒絕也是拒絕不了的了,“好啦好啦,我跟你回去,真是……”
正好她也非常好奇他安排的生日要這麽過完。
南寒明不管不顧地牽起她的手,“那走。”
顧憐惜回頭不好意思地朝著慕傅琅笑笑,“對不起啊傅琅,那我就……先走了哈,明天再回來。”
慕傅琅笑著和她擺擺手說了句輕松的拜拜,只是背回去的那隻手的拳頭實在太猙獰,出賣了他的內心想法。
南寒明將還在擺手的顧憐惜逮回來往外面的方向走,“跟他擺什麽手?”
顧憐惜毫不猶豫地還了他個白眼,“你也是夠了……”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也沒有人嫌棄顧憐惜一聲睡衣太奇葩。
老樣子,還是白明開車,顧憐惜和南寒明坐在後面。
她本來好端端地坐在車窗邊,但又被他硬生生扯過去了。
沒辦法,顧憐惜隻好倚在他的懷裡,透過他看外面的風景。
偶爾低頭還能看見他溫暖地握住她的手,明明是冬天,她卻感覺到心裡升起一股暖意。
這麽多年,她離開了這麽多年,這麽多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不要想起他,但是理智大多抵不過想念。
她很多次都忍不住一份又一份的拖人定製中國的K.E.集團新動態的報紙想關心他,但每次買回來都沒有勇氣打開去看。
她很怕,她每次看到關於他的報道都是不好的,她怕她一打開雜志看到的不是顧憐惜你在哪,而是他和森蓮慕思的婚禮如期舉行。
“這麽多年,你……還好嗎?”
她從第一眼看到他時就像問他這個問題了,但一直問不出口。
南寒明揉揉她的發絲,“沒有你,不好。”
顧憐惜瞬間紅了眼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戳中淚點還是什麽,總之就是想哭。
這麽多年她離開他就是希望他過得好,過得幸福,可是在多年以後,狹路相逢,當她問出她最希翼的問題時,這個男人回了一句不好。
那種感覺,就好像你跑了一大半的馬拉松,後來才發現自己跑錯道了。
“哭什麽?”他皺眉擦去她泛濫的眼淚,“反正你現在在我身邊,我就已經很好了。”
顧憐惜倒在他的懷裡,緊緊抓著他的襯衫,把淚水鼻涕什麽的全部都惹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