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狡猾的母親。”他大笑幾聲,“……不過我喜歡。”
“……神經病,誰稀罕你喜歡?”
他伸手掐掐她的臉,“除了你,是沒人稀罕。”
她氣呼呼的拂開他的手,“屁啦,我也不稀罕,還有,不要每次都捏我的臉。”
他變本加厲,吻上她的臉,附在她耳根子都紅透了的耳朵說:“我不僅捏,而且親,還咬……”
說完他張嘴就要咬下去,她急忙推開他捂住自己的臉,“誒,我可是靠臉吃飯的,你要幹嘛?”
一旁的服務員站在原地一臉尷尬的猶豫要不要打斷他們,最後端盤子端的手都麻了,才終於出聲打擾打情罵俏的兩人,“咳咳……兩位,那個,菜好了。”
顧憐惜剛才還臉紅驚慌失措的表情瞬間恢復正常,“那個,你放下吧,麻煩了。”
“不用。”服務員將菜一一擺放好後,轉身下去了。
顧憐惜滿臉的尷尬,目送她離開後狠狠地錘了一下南寒明,“都怪你,丟死人了。”
他笑著握住她的拳頭,“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真是個神經病。”顧憐惜撇頭低喃,一臉的憤憤。
他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兒,滿臉不經意,“敢在背後說我的壞話?顧憐惜,三年沒見,膽子大了嘛!”
“切。”她毫不客氣的頂嘴,“我以前也會的好吧?不要好像我以前不敢把你怎麽樣一樣。”
他輕笑一聲,那笑聲好像潺潺的溪水濺在石頭上般的輕悅靈動,分外悅耳。
“對,我知道,你不是不敢,你只是舍不得而已。”
她端著飯,惡狠狠地夾了一塊肉放進他的碗裡,“快點吃吧你,瞎BB什麽呢!”
南寒明凝視著碗裡的魚肉,夾起來放進嘴裡,鮮嫩滑溜,在這個國家獨有的味道。
他也在英國待了許久,對於中國料理,能沾的機會不多。
況且,這塊還是顧憐惜夾的。
“謝謝。”
她“嗯”了一聲,繼續掃蕩著桌上的食物。
南寒明吃完飯後磕了兩片藥,胃中的抽搐感才算歇下來。
顧憐惜準備去埋單,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南寒明已經買好了。
“你怎麽把單買了,不是說好讓我來嗎?”她提著包回來,一臉的不滿。
“順便,……而且,我再怎麽樣,也不會讓我的女人埋單。”
聽見他的話,顧憐惜一個白眼都快翻到天際了,“……以前也沒見你這麽紳士啊。”
“那以前我也沒讓你買過單好嗎?”他有些無奈的擺手。
“好像也是,……算了算了我們快走吧,早點回去睡覺,我也累了。”
“那就我來開車。”
“好。”
南寒明開車帶著顧憐惜上了高速,小車一路平穩行駛,他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顧憐惜,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氣氛漸漸尷尬起來,顧憐惜摸摸鼻尖,看著窗外。
又過了許久,南寒明才終於開口打破沉默,“這些年,你除了開花店,就沒有作
做別的事情了嗎?”
“有,我開了畫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