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早上第一縷陽光射進來,兩人都醒過來以後,顧憐惜把南寒明壓在她身上的腿和手拿掉,下了床,拉開落地窗,讓陽光撒進來。
窗外,陽光明媚,冰雪消融,她站在落地窗前,閉上眼睛,一襲白裙折射出光線,宛若誤入凡間的天使,讓人睜不開眼去直視。
南寒明一醒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他躡手躡腳地走下床,慢慢靠近顧憐惜,最後直接從背後一把抱住她的腰。
顧憐惜的眼睛瞬間睜開,剛準備回頭說點什麽,就聽到他說:“別動,就這樣待一會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她還是聽話地陪著他。
微風輕拂,吹起她的長發,卷起一地白雪,有被卷起的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冰冰涼涼,眨眨眼,就化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寒明才終於放開她,“走吧。去洗漱。”他牽著她,將她拉進洗手間。
到洗手間以後,顧憐惜才是真的驚歎於這座別墅的裝潢,就連洗手間也和小島一模一樣。
她以前用的護膚品和化妝品全部都好好的擺在原地,甚至連她的牙刷毛巾浴巾都在。
這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他早就意料到她會來嗎?
像是明白她的驚歎,南寒明從她擠出牙膏,“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這裡和小島一樣?”
她點頭,示意他接著說:“因為,我早就猜到,有一天,你一定會回來,顧憐惜……我不相信你死了,從來不。”
顧憐惜恍惚,愣愣地任他把牙刷塞到她手上,“其實如果你細心發現的話,你會發現,我每棟房子都是這樣的。”
“為什麽呢?”她問,“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啊。”
他的笑容瞬間凝固,“什麽叫回不去?顧憐惜你給我說清楚。”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抬眸望著他,“南寒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他們經歷了那麽多的事,如果不是兩個人的意志不堅定,又怎麽會那麽容易被拆散。
說白了,在一起還是不合適。
他怒極反笑,攥著她的手驟然收緊,她的手瞬間緋紅了一片,可想而知,他是有多用力,“顧憐惜,我今天不想發脾氣,你給我閉嘴!”
說完他用力把她的手甩開一個弧度,導致她的手撞上洗手台,“刷牙!”
他惡狠狠地冒出一句,然後開始拿起牙膏開始刷牙。
顧憐惜側頭看了一眼怒極的南寒明,一言不發。
等兩人刷牙洗臉洗漱完畢以後,顧憐惜因為昨天晚上吳律師的電話準備出門。
法庭上要的資料事實上她還沒有準備好呢。
除了戶口本,還有親子鑒定書,以及顧曜陽從小到大的各種資料。
她現在打算去醫院做簡略快速的親子鑒定書,這樣時間才來得及。
南寒明從洗手間走出來就看見她正在收拾東西,他走上前,阻攔她的動作,“你收拾東西幹嘛?”
顧憐惜將最後的一件物品塞進包裡,然後將包背起來看著他,“關你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