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他沒有轉過身,顧憐惜根本看不見他的任何反應。
“請問您帶我來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難道就為了送她幾副畫?
“呵呵,小丫頭片子還真是什麽都敢問。”他機械般的聲音驟然變冷,“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配得上南寒明?”
他沒有說他兒子,也不是說寒明,而是直呼名諱的說南寒明。
“如您所見,我配不上他,現在我連一點留住籌碼都沒有。”
如果說以前她的籌碼是南寒明的愛的話,那現在,她確實沒有任何理由去死皮賴臉的賴著他。
“哼……”他冷哼一聲,“小丫頭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你可知道,他把你送來,是將你的性命托付於我。”
“你說什麽?”她急急後退幾步,秀眉緊蹙,“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麽要把你送到這裡,我的兒子,自然心狠手辣也是遺傳我的。”說著他拋出一個錄音筆,“自己聽聽看吧。”
顧憐惜按下錄音筆,南寒明的聲音從裡頭傳來,“你愛怎麽做怎麽做,她的性命與我無關。”
她的身體驟然變冷,繼續聽下去,“即使她懷的是你的孩子?”
是南老的聲音,雖然還是經過過濾處理的聲音,但是的確跟眼前的無誤。
沒有任何女人聽到自己孩子的父親這樣說會無動於衷的。
“她懷的是不是我的孩子那還不一定呢……”
她毫不猶豫的按掉了錄音筆,她不能再繼續聽下去,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麽。
“怎麽?不敢聽了。”
“……”
“呵呵……”低頭笑了兩聲,“你知道的吧,我要怎麽處理你。”
“什麽?”
“賽亞,把她帶到東宅海邊的房間。”
“是,老爺。”
金發碧眼的老管家招呼著讓門口的保鏢押送著她去。
顧憐惜沒有掙扎,只是唇抿成一條線,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眸此時充滿了迷惘。
從她踏出這扇門,她就知道,她的命運怕是不能自己主宰了。
她沒有哭,只是冷靜的被塞進車裡,然後帶到了東宅。
與其說是東宅,倒不如說只是一個大的燈塔。
她走進空無一人的燈塔,摸著布滿歲月花紋的牆壁,涼意順著恐懼一點一點蔓延到心底。
塔上空無一物,就像故事裡用來關押囚犯的密室。
她不知道南老打算做什麽,但是她知道,是南寒明一步一步把她推入這個深淵的。
果然,森蓮慕思是遲來的真愛,而她顧憐惜不過只是玩玩而已的玩具。
南寒明送給她的裝雪花的小瓶子被她隨手扔向了窗外,只是那個腳環,卻怎麽也解不開。
“顧小姐,老爺說了,因為您的職業是畫畫,所以為了消遣,這是工具。”
兩大箱的各種顏料工具被送了進來,顧憐惜看著不停忙活著幫她搭起畫板和擺放顏料的人,冷笑一聲。
“替我謝謝你們家老爺,不過我不需要。”
她不接受任何人的施舍……
“小姐,老爺說了,請您務必收下。”
賽亞依舊恭恭敬敬的朝她彎腰,但是卻也禮貌的跟她保持了距離,仿佛她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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