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於笙歌的語氣已經十分不善了,她話裡話外都透露著一種周元仗著自己的身份看低他。
周元咬了咬牙,不想再和於笙歌糾纏,夏萱應該就在裡面休息,而且他也發現很多人在偷看他們這裡。
這麽多年了,今天還真是夠丟臉。
雖然心中已經恨不得立刻解決掉於笙歌,但是最後還是用溫潤的聲音說道“於小姐,是我考慮不周了,前不久拍戲傷了膝蓋,醫生讓我盡量不要屈腿,沒想到讓於小姐誤會了,我立刻替於小姐撿珍珠,並且這維修的費用,我也出了,還請於小姐不要動怒。”
說著,就立刻蹲下身撿珍珠。
李令月簡直要拍掌了,你看這才叫真的殺人於無形。
先點名自己身上帶傷,沒有辦法屈腿,最後又裝出深明大義,屈腿替於笙歌撿珍珠。
這樣一對比,於笙歌立刻成了一個胡攪蠻纏的女人,風度什麽的一下子就沒了。
李令月不用看,也知道於笙歌這個時候那難看的表情,她只希望這個時候這個女人不要因為這點兒委屈罷演。
於笙歌的確嘴角抽搐,心裡也大罵起周元一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模樣,順便還抱怨了一下李令月,這場戲剛開場,她的形象就沒了。
還好這是盛世,這些事兒傳不出去,否則,她覺得要給李令月鬧上一場罷演。
她平心靜氣,退後兩步,讓周元可以挨著挨著把珍珠撿起來。
然後還期期艾艾地說“原來周影帝膝蓋受傷了呀,周影帝,要不你還是別替我撿了,雖然這是你不小心撞了我弄掉的。”
說完,不等周元說話,她又接著說“哎,既然周影帝你要撿,那麽就麻煩你了。”
周元嘴角抽搐了一下,快速地撿著地上散落的珍珠,說道“既然如此,還請於小姐不要生氣了。”
於笙歌臉色再次一沉,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個厲害角色,隨時隨地不忘記給她挖坑。
不要生氣?
啊哈!難道她看上去不可理喻!
好吧,這個時候她扮演的角色就是不可理喻。
“周影帝呀,不是我說你,你說你膝蓋都受傷了,怎麽還來這盛世呀。”
這句話於笙歌是放大了嗓門說的。這下好了,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人妥妥地也聽到了。
周元身體一僵,垂著的面上,已經是沉如水了。
長這麽大,他真的沒有這麽丟人過!
於笙歌這話就是說,他受傷了,也不忘來這裡尋歡作樂。
這話,他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反駁。
他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來見胡照,其次就是要讓夏萱來這裡做一個按摩。
他發現夏萱懷孕之後,情緒就有些不穩定,人也日漸消瘦,他就希望他能好好地來這裡放松一下。
可是,這話可不能現在說,如今並不是公布夏萱懷孕的好時機,否則周大雄那裡
想到這裡,他只是輕聲回答“和萱兒來這裡做做按摩。”
於笙歌自然不管周元來這裡做什麽,她只需要完成李令月交待好的。
她斜斜地倚在,一旁的柵欄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元“哎,周影帝,你就不要隱藏了嘛,都知道你是來和胡影帝見面的,哎,看來笙歌是沒有福氣看到胡影帝了。”
周元撿好所有珍珠,交給一旁的經理,溫潤說道“麻煩你立刻找人把這個修好,盡快,多少錢我都出。”
“周影帝真是出手大方。”於笙歌的聲音適時又飄了過來。
經理看了兩人一眼,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想到這裡,什麽也沒有說,直接捧著珍珠就跑了。
走廊上只剩下兩個人了,周元看著於笙歌“於小姐應該知道我的身份的,所以錢財這些東西,我還是有一些的,只是,周元有些好奇,那珍珠項鏈價值可不菲,而於小姐好像進入娛樂圈就是為了替你的母親賺錢治病,既然如此”
周元頓了頓,再次意味深長地說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能有那麽貴重的項鏈。”
於笙歌面色一變,心裡吐槽,當然不是她母親的,因為和宋乾交往,她母親的醫藥費這些已經沒什麽問題了,之所以用這個俗氣的借口,還不是因為這是臨時想出來的。
李令月隻留下一句讓更多人知道,你和他有矛盾,然後
於笙歌皺了皺眉,李令月的腦袋也不知道怎麽長的,這麽陰人的一招,也想的出來。
“呵呵。”於笙歌面色冷了下來,“周元,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我連送給我媽媽一點兒好東西都不行。”
心裡想著李令月說的話,立刻把話題轉“你和夏萱交往,誰不知道,夏萱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怎麽,你女人沒有父母可以孝敬,你還不準我孝敬我媽媽,這天底下”
“夠了!”
周元陰沉著臉低吼, 打斷了於笙歌的滔滔不絕。
他慢慢逼近於笙歌,隨後冷笑道“於小姐,進入圈子這麽多年
,難道你還沒有明白,有些話,有些人,是不能背後議論的!”
“啊!!!!”
於笙歌大叫起來,“周元,你居然威脅我,居然想讓我滾出娛樂圈,周元,你不要太過分了,這個娛樂圈,還不是你周家的,明明就是你突然撞了上來,怎麽又要翻臉,周元,你是一個偽君子!”
周元整個人臉色一黑,轉頭,果然發現很多房間的門都打開了。
盛世裡面像是古代時候的那種布景,樓層是圓形的,也就是說,現在這邊,他們看到對面的房門,這種布置以前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今天才發現,一點兒風吹草動,這些房間裡的人,走到外面走廊就能看到。
周元黑著臉看著於笙歌“很好!很好!”
真是太“好”了!
長這麽大,他還沒有吃過這種虧,簡直是太稀奇了!
於笙歌急忙後退,然後又大聲說道“周元,你不要太過分了!哼!盡管過來,我反正沒有做錯什麽,是你自視過高。”
說完,轉身就高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