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盯著巨大顯示屏幕的中年人一樣,在遙遠俄羅斯首府莫斯科遠郊的一處廢舊工廠內,同樣有一個帶著金色邊框眼鏡的中年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巨大的顯示屏幕。
這個已經報廢的工廠原本是俄羅斯最大的國有鋼鐵集團耶穆麗莎集團在莫斯科遠郊的產業,但是在十多年前因為工廠內的一起重大安全事故,導致這個巨大的鋼鐵冶煉工廠直接報廢了。
順帶著,圍繞著工廠數十畝范圍內,也成為了荒無人煙的地區,這在地廣人稀的俄羅斯也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而就在一個多月前,這處廢棄的工業園區開始有大大小小的車輛進出,而且這些進出的車輛都是俄羅斯軍方的車輛。
推土機、挖掘、土方車,各種各樣的建材、設備被運進運出,所有的作業都有俄羅斯的工兵部隊完成。
隨著大量的設備和機械日夜不停的工作,這片原本荒蕪報廢的鋼鐵工廠,也變的完全不同。
而恍然一新的工廠沒有名字,並且全天24小時都有全副武裝的俄羅斯軍人把守各個要害通道,進出工廠的所有車輛都需要進行嚴格的檢查,檢查之嚴格可能只有克裡姆林宮能和他相比了。
而這樣嚴密的安保措施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這次距離莫斯科市中心數十公裡的工業區,赫然就是克勞門特通過達姆諾夫斯基將軍的關系,直接從政府手中以極低的價格購買而來的一塊土地。
這裡完全已經成為了保護傘公司在俄羅斯的總部所在。
而達姆諾夫斯基將軍,這位俄羅斯的實權將軍,現在已經完全成為克勞門特跟前的一條狗,一條不敢發出任何吠叫,不敢有任何逾越的溫順的狗。
這一個多月,保護傘公司能從無到有,瞬間擁有一個規模如此巨大的公司,完全依靠的是達姆諾夫斯基的關系和權利。
而此時,克勞門特帶著他的金邊眼鏡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他一頭金色的頭髮已經有些長了,但他沒有打理,而是如同瀑布一樣散落在肩膀上。
整個巨大的房間被布置的典雅而大方,左側的酒櫃上放著各種各樣的美酒,正前方的正面牆壁是碩大的液晶電視,液晶屏幕中播放著的正是CN電視台,關於倫敦的現場實時直播,關於SI和全世界為敵的宣言。
他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巨大的液晶屏幕,他面前的咖啡早已經涼透了,但他還是毫不在意的端起慢慢的喝了一口。
“真是一條瘋狗,不過,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克勞門特放下手中的咖啡,他環顧四周,偌大的指揮室裡只有他和他的兒子安德烈。
哦,對了,還有安德烈手中牽著的那條“狗”!
安德烈手中把玩著一柄巨大的泛著金屬光澤的大刀,這柄大刀很大很寬,足足有成年人肩膀的寬度。
配合巨大的刀身的是長長的刀柄以及那恐怖的重量。
大刀沉重而鋒利,被安德烈握在手中耍了兩個刀花,然後直愣愣的擦進了大理石的地板內。
安德烈拉了拉手中那條鐵鏈,趴在地上那條“狗”立馬站立起來,雙腳著地緩緩的跟在他的身後。
“誰讓你站起來來,老子讓你四腳著地,給老子像狗一樣爬!你忘記了嗎?”安德烈扭頭,一雙藍色的眼眸盯著被鐵鏈拴住脖子的那條“狗”,厲聲訓斥道。
那條“狗”哪裡還敢雙腿站立,立馬跪倒在地,雙手雙腳著地,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好了,安德烈,不要在嚇可憐的西姆了,他畢竟是你達姆諾夫斯基將軍的親生兒子,不是嗎?”克勞門特回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西姆,這個已經被折磨的完全崩潰的俄羅斯****身上已經看不到任何一點往日的跋扈和囂張,剩下的只有刻在骨子裡的恐懼。
對面前的兩個男人,無限的恐懼,無限的害怕,沒有絲毫反抗意志的那種害怕。
西姆現在後悔極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被拴上鐵鏈,如同一條狗一樣被牽著到處走。
而且,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簡直讓他饞到了什麽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那些紅紅綠綠的藥劑在他身體造成的痛苦,只有經受過的人才能體會的到。
那是一種非人的折磨,對身體和意志的無限摧殘,一想到那恐怖的試驗,西姆整個人又開始顫抖,隱隱有一股尿意傳達到他的神經,他實在生不起一點點反抗的念頭。
安德烈嘿嘿一笑,他回頭看了看被巨大的鐵鏈拴住了脖子,正瑟瑟發抖的西姆,用力拉了拉那條鏈子,繼續發出嘿嘿嘿的笑聲。
“給我倒一杯伏特加過來,加兩塊冰!”克勞門特似乎已經厭倦了面前的咖啡,對著安德烈說了一聲。
“嗯,好的!”安德烈立馬走到酒櫃前,給自己父親倒了一杯伏特加端到克勞門特的面前。
“這是誰?為什麽要把自己裹的這麽嚴實,好像深怕自己被人認出來一樣!臥槽,這聲音還處理過了!”安德烈看了眼屏幕,指著屏幕上SI的首腦發出無情的嘲笑。
克勞門特接過那杯伏特加,微微的抿了一口,“他啊,的確,現在看來,全世界都都已經恨不得抓到他扒皮抽筋了,嘿嘿!”
安德烈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電視畫面中出現了活體和紅怪,他來了一些興趣,這個俄羅斯壯漢,在病床上躺了十多年之後,現在對所有的事情都感到非常的有興趣。
“活體和紅怪?難道就是他們,那些撒坦之血都已經賣給了他們?”安德烈扭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在尋找著答案。
克勞門特繼續喝著手中的伏特加,他衝著安德烈笑了笑,“是啊,我把這段時間配置出來的撒坦之血都賣給了他們,而他們也給了我們這段時間最需要的錢!”
克勞門特站起身,指了指發出最後宣言,揚言要在全世界發動聖戰的SI,然後再指了指被拴著鐵鏈的西姆,“你看,同樣是一條狗,只是這是一條沒被栓住的瘋狗而已!”
“而這條瘋狗,現在舔完自己的傷口,要開始跳起來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