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門附近的畫面,的確只能用地獄來形容了。
當夜空中打著探照燈的直升機飛臨戴高樂廣場上空時,那些被活體和紅怪看守著的人群瞬間開始騷動起來,直升機的來臨仿若讓他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生的希望。
但現實是殘酷而冰冷的。
當一名黑人猛的站起身,脫下衣服猛力的朝著空中揮動的時候,在路燈和探照燈的光線下,這名黑人的動作被攝像機準確的捕捉到了
但在黑人揮舞著衣服,大聲的呼喊著救命,他認為直升機即將降下士兵來解救他們的時候,不遠處的一頭紅怪正一步步的朝著他衝鋒而來。
如同被一頭憤怒的公牛頂飛,黑人在紅怪的野蠻衝撞下,騰的飛在了半空中。
接著紅怪輕輕一躍,在半空中直接一把抓住黑人的腦袋,就和擰一隻雞一樣,黑人碩大的腦袋直接被紅怪暴力的擰下,鮮血在半空中噴濺而出,如同血色的噴泉。
“砰!”紅怪落地,他一手拿著黑人的頭顱,一手則是仍在噴血的軀體。
“吼!”一聲怒吼,紅怪猙獰著面孔,他血色的眼眸盯著半空中的直升機,尖銳的牙齒透著血腥的氣息。
他舉起仍在流血的屍體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後朝著不遠處的活體群仍去;而後,那顆死不瞑目的黑人腦袋,被他狠狠一甩,朝著半空中懸停的直升機扔去。
“砰!”碩大的頭顱在直升機的玻璃上留下一個血色的印跡。
在這聲震天的怒吼中,那些原本蹲在地上開始不安的騷動起來的人群,馬上恢復了平靜,他們的身體顫抖著,有人已經俯身禁不住的開始嘔吐,眼淚順著他們的眼眶無聲的落下。
被劫持的這些巴黎民眾眼神躲閃著周圍的這些怪物,他們甚至不敢將目光在那些怪物身上停留。
一次次的震懾,一次次殘忍手段的摧殘,讓他們再也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勇氣,甚至害怕哭泣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嘔!”美洛蒂舉著話筒,一臉呆滯的看著這富有衝擊力的畫面,她覺得自己看到過的任何恐怖片都沒有今天看到的恐怖了。
前一秒還活生生的人在衝著他們揮手的人,下一秒就被那頭紅色皮膚的怪物抓在手中擰掉了腦袋,那顆腦袋還在他們的直升機上留下了一個血印子......
這畫面的衝擊力太恐怖,直接讓美洛蒂愣在當場,沒有任何言語,直到胃裡傳來的嘔吐感上來,才讓她回過神來。
“拉高拉高!離這些可怕的東西遠一點,我們離開這,快離開這!”美洛蒂完全顧不上剛乾嘔結束的樣子,馬上急不可耐的叫喚著飛行員拉高。
剛才紅怪那一蹦的高度還有那顆仍向他們的腦袋,可著著實實的把她嚇到了。
“高度太低,甚至會被這紅色的怪物跳上來,MD,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從來沒見過喪屍能有這麽快的速度的!”美洛蒂暗想。
當恐怖而富有衝擊力的畫面通過電視、網絡、直播,向著全世界傳播而去時,整個世界完全陷入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慌之中。
就仿若那些美國電影中耳熟能詳的喪屍,一下子從電視、電影的熒幕當中跳了出來,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讓人們一下子覺得是不是科幻小說中的末日、生化危機就要降臨了。
在全球最大的互聯網視頻網站youtobe上,關於巴黎恐怖襲擊的視頻已經全部被置頂,幾乎所有的熱門的視頻都已經換成了巴黎恐怖襲擊,那些綜藝、電視劇已經不見了任何蹤影。
而視頻下的評論,每時每刻都在增加,每一條評論都在述說著對法國巴黎的擔憂,對世界的擔憂,對人類文明的擔憂。
“上帝啊,我看到了什麽,這真的是生化危機了嗎?那是喪屍嗎?難道真實的喪屍是這樣的,速度這麽快,可以跳這麽高!嘔,太可怕了......他竟然......”
“我是不是在做夢,這是巴黎?我記得上個月我還在香榭麗舍大道買了一個LV的包包,現在......真令人難以置信!”
“法國政府呢?軍隊呢?為什麽這些怪物劫持了這麽多巴黎民眾,而現在視頻裡還沒出現法國的軍隊?”
“我可憐的奶奶,她就在巴黎,而且住在香榭麗舍大道附近,到現在我還沒能打通電話!上帝保佑,希望她能平安!”
各種言論開始充斥在網絡上,這也預示著巴黎恐怖襲擊事件,在世界范圍內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
而天台上,達爾文將手中的煙抽完,然後又抓起望遠鏡朝著香榭麗舍大道的方向看去。
“老板, 那架搭載著CN記者的直升機已經開始朝著卡米斯所在的商場的方向去了!”達爾文說道。
“嗯!卡米斯那邊的戰鬥怎樣了?”中年男人磁性的聲音終於有了一點精神,不再是昏昏沉沉剛睡醒的模樣。
“還在僵持著呢,看來沃爾夫和米蘭達應該已經把那兩隻Mania狂熱藥劑注射掉了,要不然以他們的實力不可能和卡米斯的活體軍團戰鬥這麽久!”達爾文舉著望遠鏡,朝著卡米斯的方向看去,只見幾個人的混戰還在繼續,只是現在那個黃皮膚的亞裔已經和玄素他們站在了一起。
而他們這個三人戰圈,離沃爾夫和米蘭達的戰圈也只有五步遠了。
“老板,元壟集團從紐約的研究所搶走的這具毀滅者二代裝甲還真是強悍啊,嘖嘖,這身體增幅程度,比一代至少提升了一個檔次啊!”達爾文頗有興趣的說道。
坐在大屏幕前的中年人,此時的屏幕上正播放著CN的現場直播畫面。
其實按照威爾工業的實力,想要侵入到巴黎的公共安全系統裡面,直接截獲所有的監控攝像頭的畫面,這並不是什麽難事。
而且,以巴黎的攝像頭密集程度,幾乎可以說香榭麗舍大道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可以第一時間掌握。
但是,詭異的就是,無論技術部門怎樣努力,所有監控攝像頭的控制權限,他們都無法掌握,這在其他時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這也導致了,中年男人只能盯著CN的實時畫面或者達爾文旁邊那台遠距離攝像儀,才能知道香榭麗舍大道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