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包括蔣百裡,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沁園春·雪》、《華夏軍進行曲》雖然都很鼓舞人,而且都是不可多得的詞曲,可是都沒有林森木現場所做的這首《男兒行》,讓人感到熱血沸騰,就連陸小曼和林徽因兩位女士,都想拿起槍上戰場,為國家民族的未來拚搏,就更不要說薛嶽等三位男士了!
就連蔣百裡和站在一旁服務的梁子超都是心中猶如一股熊熊熱火在燃燒,沉屙已久的華夏大地,需要有一位打破禮教束縛的勇士,手舉擎天神劍,掃盡環宇內一切邪惡之徒。
禮儀之邦就是華夏民族一個沉重的負擔,國家強大、民族昌盛,別人才會和您講禮儀,甚至俯首稱臣都可以,但在你羸弱之時,誰會和你講禮儀,侵略、屠殺等你想到想不到的統統都會隨之而來!
林森木就是要打破這種無形的壁壘,你強我要比你還強,你惡我要比你還惡,就像詩中所言。
殺一人是罪,屠萬人為雄。
屠的九百萬,是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日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叫萬人切齒恨......
“林將軍,真英雄!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自古強食弱,縱然有理也枉然。說的太好了,弱肉強食,恆古不變的真理,要想獲得別人的尊重就要比他狠、比他惡!提氣,這首詞真的提氣!”徐志摩作為詩人,雖然是浪漫詩人,但林森木睥睨天下的氣勢,還是深深的打動了他。
薛嶽直直的盯著林森木,腦海中思緒翻飛,天地萬物,相輔相成,華夏大地烽煙四起,國內黨派相爭、國外列強環顧、更有萬惡的日本鬼子侵佔我東北地區,林森木異軍突起,是否就是那應運而生,解救華夏民族於危難之人!
“唉,聽了林將軍的《男兒行》,隻恨此生不是男兒身,如若不然我必定投筆從戎,緊跟在將軍身邊,鞍前馬後輔助將軍收服四海八荒之宵小,光複我華夏泱泱大國之威名!”陸小曼臉上流露出無盡的向往之色,雙目透出迷醉的神采,看著林森木柔聲道
在座之人都沒有覺得陸小曼之言有什麽不妥,連林徽因也是目眩神迷的看著眼前這位與她年齡相差無幾的將軍,點頭附和著陸小曼的溢美之詞。
“徐夫人,工作分工各有不同,我殺人是工作,你教人也是工作,如果沒有你們,社會怎麽才能夠進步,人類談何蓬勃發展,換種看法,我也是很佩服你們的!”林森木笑著回答道,其實他內心中恨不得抱著陸小曼狠狠的親上一口,各位不要誤解,不包含男女情分,只為了她幫助林森木將了薛嶽一軍。
薛嶽聽到陸小曼之言,臉色一紅,是啊!連這些女流之輩都願意投筆從戎,而他呢?還如此的躊躇不前,簡直就是愧對先父為自己起的‘仰嶽’之命。
原來,薛嶽的父親,因仰慕嶽飛,就為他起名薛仰嶽,後來他自己改為薛嶽,嶽飛雖然愚忠,但是他為國為民之心,永遠留在華夏民族的豐碑上!
“林將軍,我想毛遂自薦,不知道將軍可肯用我?”薛嶽站起身來,向著林森木和蔣百裡恭敬的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說道
林森木和蔣百裡欣喜地對望一眼後,急忙起身上前幾步,來到薛嶽面前,緊緊的握著對方的手道:“我和百裡先生,代表華夏聯盟歡迎你的加入,你先休息幾日調整一下狀態,我再通知軍隊幾位主要負責人與你見個面,然後在安排你的工作。”
“不用那麽麻煩,
林將軍、百裡先生,您們也知道,我可是閑了好久了,再閑下來就快要廢了,所以您隻管安排,陸、海、空、裝甲我都願意去嘗試!”薛嶽急切的說道林森木暗暗地搖了搖頭,看來薛嶽真是憋得久了,連不熟悉的海空軍都願意去,既然如此,他只能回到座位上,對梁子超招招手耳語一番後,然後向薛嶽詢問道:“薛將軍,我知道你的作戰經歷十分豐富,但是遠東地區多為森林、丘陵、草原,作戰會有很大的局限性,你認為我們應當使用什麽樣的兵種進行作戰。”
“我聽說,林將軍有一支神出鬼沒的裝甲部隊,在沈陽日軍之所以失敗,就是被你的裝甲部隊偷襲所致,我雖然沒有指揮過裝甲部隊作戰,但我還是清楚什麽是‘兵貴神速’,如果有這樣一支部隊在大草原上,那還不是無往不利,當然還需要空軍的配合,以林將軍的威望,您如果登高一呼,必定會有無數的有識之士,從國內蜂擁而至,為您效犬馬之勞。”薛嶽不具體的回答林森木的作戰要求,而是片面的提了一下裝甲部隊,這也說明了薛嶽為人的謹慎,不知者不言,是為智者。
1926年國民革命軍北伐,蔣軍與孫傳芳軍隊在南昌一役,打的十分慘烈,只有薛嶽帶領的第一師第三團頑強奮戰,戰後分析失敗原因,只因為作戰地圖標示不準確,從那以後,就讓薛嶽養成一種謹慎的性格,不研究透徹作戰區域的地形地貌,絕不輕易做出布置和下結論。
林森木讚許的點了點頭,沒有底氣的侃侃而言,就像是紙上談兵的趙括,怎麽可能讓人欣賞。
“伯陵,看來你對我們還是很關注的嗎?”蔣百裡這時欣慰的笑著說道
“有老師您在,我又怎麽能夠不關注呢?更何況,當時你們接受廣州政府的東路軍編制,我們可就算是自己人了,再加上汙蔑林將軍聲譽的也比比皆是,這就讓我更加疑惑,老師您為何要跟隨這樣一位有爭議的人?”薛嶽笑著解釋道
林森木聞聽薛嶽之言,和蔣百裡對視一眼後會心一笑,看來國內有些人還是很介意林森木在沈陽鬧得動靜, 而且正在不虧余力的抹黑他。
“哈哈,借森木的話說,我們只要實際的東西,不求一切虛名,要不然怎麽建設我們美好的未來!”蔣百裡比林森木看的更加透徹,這些年來大起大落他不知道經歷多少回,去他的人言可畏,正如林森木所講的,我們做好自己,別的愛誰誰!
林森木也是點點頭,接著說道:“薛將軍,接下來我們華夏聯盟的陸軍主要戰場會在廟街以北,協助東正黨防禦西伯利亞軍區司令官烈萬多夫斯基的攻擊,這人可是斯大林的堅定支持者,只要遠東軍區稍微露出不軌的企圖,他絕對會拿布柳赫爾開刀。所以我想成立一個由步兵和機械化混成旅編成的機步師,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統帥這支新概念的作戰部隊!”
薛嶽聞言眼睛一亮,這可是對他很大的挑戰,多兵種配合本身就講究主帥的應變突發狀況的能力,何況他還是一位空降的主帥,那就更加難上加難。
挑戰又代表著機遇,機會一旦錯過,絕對不會再有,薛嶽一咬牙,立正敬禮後說道:“我願意!”
“好...,我就喜歡薛將軍這種勇於擔當的魄力!”林森木笑道
正在這時,梁子超帶領馮庸走了進來,馮庸向眾人打了個招呼後,向林森木問道:“林總,您找我?”
林森木點點頭,說道:“你馬上出具一張委任狀,任命薛嶽將軍擔任華夏軍第一機步混編師師長,命令黃百韜部、呂正超部,關玉衡部編入機步混編師,歸薛嶽師長指揮,黃百韜兼任機步師副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