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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垣征四郎緊緊地握著雙手,站在西露天煤礦的小廣場上,看著面前橫七豎八被被擺成八個字的屍體。
‘報仇雪恨,以血還血!’
這幾個字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悔恨,雖然攻擊撫順的失敗,被算在了凌刈隆身上,但計劃卻是由他和土肥、石原親自制定的。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東北這片土地上,還真的有人敢與帝國作對。
板垣對林森木的仇恨,不由得又增加了幾分,可是對於林森木瘋子一般的性格,讓他也害怕不已,這種不按常理出牌之人,換做誰也會擔驚受怕!
“板垣大佐,我們在沈陽周邊的火力布置,居然落後於一個地方武裝,這簡直有損帝國的顏面,我建議從旅順調集火炮大隊,以緩解我們在沈陽的壓力!”土肥原賢二皺著眉頭說道
對於眼前的情景,板垣三人更加生氣的是被張鶴九與鄒家榮的兩個營,用演練的名義,拖延了一個時辰。
一個小小的地方武裝,居然有高於一百毫米的火炮,演練期間光是炮彈就發射了四五十發,雖然每一發都擊打在空地所設立的目標靶上,但是就像打在他們心頭上一般,讓幾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更為氣人的是那兩名營長的態度,囂張的不要不要得,居然連和他們同級的石原少佐也不見,直接命人傳話說,演練時間兩小時,時間一到就會撤離,鬱悶的板垣三人都有吐血的衝動。
“按照我們的想法,十月進行全面佔領東北計劃,可如今變數太大,林森木的勢力將是我們不得不考慮的因素,土肥機關長的建議,我支持!”石原莞兒語氣深沉的說道
“既然二位都如此決定,那我就向本繁莊司令官建議調集最新裝備部隊的八九式150MM榴彈炮大隊進入沈陽,東北政府恐怕會多方阻撓,這一點還需要林久治郎總領事交涉一下。”板垣征四郎微皺著眉頭,看著撫順的方向說道
“林久治郎總領事上一次被林森木氣得不輕,回來後就病倒了,就連‘中村震太郎’一事也耽擱了下來!”石原莞兒一臉無奈之色的解釋道
“又是林森木,土肥君,你讓阻擊隊的大島正熊務必於十月前殺死他,不然怕是會影響我們的東北計劃!”板垣征四郎恨恨的揮動了一下拳頭,然後狠毒的吩咐道
土肥原賢二四周打量著礦區廣場上的屍體,眼中的擔憂之色越發的深沉,隨即歎息一聲道:“不是我說喪氣話,大島君只怕也是凶多吉少,按照正常推算,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西露天礦區,可是我們一路上也沒有遇到,再加上他們的戰鬥意識比較強,西露天如此激烈的戰鬥他們都沒有出現,所以我預感不太妙!”
“那就是說,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和我們帝國做對了?”板垣征四郎一臉的不高興,憤怒的埋怨道
土肥原賢二與石原莞爾對視了一眼,只能沉默著無法回答板垣的所問!
......
1931年7月21日清晨
撫順城西門口,一輛汽車駛來,為首的是一輛嶄新的派克轎車,說起這輛派克轎車,可是有著不簡單的來歷。
張作霖鼎盛時期,美國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此車產於美國密歇根底特律派克公司,是當時獨一無二的豪華老爺車,車長5.7米,寬1.8米,高1.7米,8缸發動機,該車具有馬力大、速度快、行車穩的特點。
老帥過世後,少帥張學良怕睹物思人,就把這輛車送給了張作相,所以這輛車也就成了東北邊防軍二號人物的專用座駕。
此時,這輛車上卻沒有張作相本人,前面的是一名駕駛員與東北邊防軍總參謀長榮臻,後面是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兩名士兵中間是一名被捆綁結實的軍官,雖然臉上沒有憤怒的表情,但是從其不斷掙扎的身軀,就知道他不甘於被送到此地!
道路上的行人都是紛紛讓到兩邊注視著這輛豪華無比的轎車,指指點點的議論著,這會的撫順城可以說就是林森木獨立團的大本營,除了少數的富戶之外,大多都是獨立團士兵的家屬和未能參加隊伍的民兵。
榮臻透過車窗看著繁華的街道上,看見許多購物的行人都是背著槍械,交易雙方卻沒有一絲緊張的氣氛,都是嬉笑著暢談。
根本沒有其他地方的情況發生,原來在榮臻的認知中,只要是有民團的縣城,多多少少都會有欺行霸市的事情,但是進入撫順這一路上根本就沒有看到一起類似的情況!
榮臻暗暗感歎,林森木這小子也不是只有一股子瘋勁,看來治人之術也十分的通透。
“玉衡,不是我說你,輔忱兄(張作相字),讓我把你送來撫順,其實就是在保你一條小命!”深有感觸的榮臻,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掙扎的被捆綁軍官,語重心長的說道
“哼,榮參,你也不用說這些好聽的,我既然敢殺那些小鬼子,就沒想過要囫圇著回興安嶺,雖然最近我一直被關押著,但是我清楚你們想拿我換什麽, 我佩服林團長是位民族英雄,你們把我送來此地,只怕是想一石二鳥吧?”這名叫做玉衡的軍官冷冷一笑,鄙視的看著榮臻說道
“關玉衡,你胡說什麽?你違抗少帥軍令,私自槍斃日本官兵,我們冒著多大的壓力才能暫時保全你的性命,你居然還懷疑我們別有用心?”榮臻臉色一變,怒聲駁斥道
“‘人在做,天在看’我私自處決鬼子,雖然是給少帥帶來了不小的壓力,但是鬼子的用心路人皆知,難道我能讓鬼子把秘密繪製的山川要塞圖帶回去。給他們侵略東北增加有力的籌碼嗎?”關玉衡冷聲回擊
榮臻看到不能用道理說服對方,急忙改變語氣誘導道:“既然這樣,你就更應該感謝我們把你交給林森木了,他和你一樣都有一顆仇視日本人的心,所以這不正好是你的願望嗎?”
“這正是我所說的你們別有用心之處,林團長對待鬼子一直堅決果斷,從不給他們一絲希望,所以鬼子即懼怕又仇恨他,而他的所作所為恐怕已經觸及到少帥的底線了吧?你們再把我這樣一位鬼子想要處之而後快的人送給他,這不是想要借著鬼子的手除掉他嗎?哦,對了,還能用我換取林團長手裡的武器裝備!”關玉衡一臉的鄙視,語氣中已經沒有了憤怒,所有的只是滿滿的失望。
榮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關玉衡不愧是張學良的同學,跟隨老帥多年的人物,級別雖然不高,但是大小戰役幾十場,卻能毫發無傷,老帥都稱其‘福將’,看來他如此的幸運,也不是簡簡單單有福就能夠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