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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無邊江不盡,此身此日更需忙。”
林森木的征兵工作雖然受到了一些阻撓,但在他一天三頓飯管飽的蜜糖攻勢下,撫順縣城周邊的百姓基本都已淪陷,一天三頓飯是多麽奢侈的事情,也只有那些大戶人家才能夠做這樣的事情。
隨著報名的百姓日益增多,另一個好消息傳來,阿滿和老周回來了,一次給林森木帶回200多名壯漢,也有部分隨行的家屬。
截止到1931年7月1日,報名人數已經達到5000多人,經過清點除去467名婦女,15-45周歲的成年男子共有4685人,這已經達到了林森木的預期目標,但是林森木根本沒有製止,還是繼續招收符合條件的人員。
人員的日益增多,糧食和日常用品給林森木帶來了十分巨大的挑戰,這還要多虧龐建哲給留下一個好的底子,俗語說‘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此時林森木就有這種感覺,但是他也沒有閑著,他命令新上任的軍需處長周萬春在縣城內設立多個收購點,大肆收購家畜、家禽和可食性獵物,保證讓新收士兵每日能夠吃上一餐肉,才能讓所有的士兵快速的養好身體,適應接下來的訓練科目。
除去縣內自給自足,林森木還派周萬春帶領車隊向周邊縣城購買糧食、家畜等物資,以保證9.18事變前,絕對不能出現物資短缺。
在林森木大力采購的一輪輪密集攻勢下,撫順城湧入大批青壯年和年輕婦女,招收人數也在7月5日突破了1萬人。
1931年7月5日下午三時撫順縣北城門
“‘人一上千,徹地連天。人一過萬,無邊無沿。’這句古話誠不我欺。”站在撫順北城牆上,看著城外新建設的軍營裡人頭攢動,林森木不由得大發感慨,雙手按著城牆大聲道
跟在林森木身邊的莫紅衣不住的點著頭,心中不由得熱血澎湃,什麽是奇跡,眼前不就是嗎?短短的半個月,從一無所有,到此時的兵強馬壯,這些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創造的奇跡。
崇拜英雄,崇拜強者,是每個人都有的情節,特別是女人會更加感性,此時莫紅衣也許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眼神已經柔情似水,像是要把林森木融化掉一樣。
“報告...”梁子超一路小跑的衝上城牆,氣喘籲籲的來到林森木和莫紅衣身邊,立正行禮道
梁子超本來能夠混個排長,可是這小子有股子機靈勁,在莫紅衣等人為林森木挑選勤務兵的時候,他自願放棄當排長的機會,來到林森木身邊。
“稍息,有什麽事情?”林森木揮了揮手讓梁子超放松,然後問道
“沈陽急電,命您火速前往省警務署!”梁子超稍作休息後,掏出一封電報讀道
林森木額頭微微一皺,又再次舒展開來,面向北城外廣闊的山林,輕聲道:“該來的總是要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躲是躲不掉的!”
“森木,要不我陪你去吧?”莫紅衣心中無限擔憂,林森木在這麽短時間內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殺死了龐建哲和何大能,兩位都是有後台的人物,必定會引起大的反彈,此次沈陽之行不知是凶是吉?
“莫姐,你留著家中,軍隊初建我們兩位團長都不在,那算什麽事情,
我這次前去沈陽,隻帶阿滿和老周,其余的事情,你就按照我們商定好的進行,多則三五天,少則一兩天我就會回來。”林森木看到莫紅衣擔憂的神色,輕聲安慰道 ......
沈陽遼寧省警務總署
“熊飛老弟,林森木此前所說的事情,你調查的可有眉目了?黃顯聲微蹙著額頭,一臉憂色的問道”
一身風塵的熊飛筆直的站在辦公桌前,原本剛毅的面容也略帶憂色,對黃顯聲回道:“最近十多日,我基本馬不停蹄的秘密來回往返於旅順和沈陽之間,據偵查,日本人確實有一些反常的舉動,從旅順方向有大批日本浪人趕往沈陽,而且浪人持有槍械的情況愈發嚴重,再加上日本軍隊所謂的軍演也越發頻繁,我接到的就有17起申請,可是不等我們批複,他們就私自前往軍演地,弄得我們很是被動。”
“唉...看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終於要顯露出來了,少帥此時又不在沈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聽完熊飛的匯報,黃顯聲氣憤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有些茫然的詢問道
熊飛聽聞黃顯聲提起張學良,心中不免來氣,冷哼一聲道:“少帥,他老人家此時隻記得美女和大煙,哪還有當年叱吒風雲的雄心!”
“放屁,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麽?”黃顯聲雙眼一瞪,呵斥熊飛口不擇言,又緩下聲來說道:“阿飛,你根本不明白少帥,他只是被大煙暫時殘害了身軀,我之所以痛恨販賣大煙,也是由此而來。在我最迷茫的時候,是少帥點醒了我,我才投筆從戎,進入東北講武堂炮兵科,也是少帥一手提攜,我剛畢業就被任命為營長,隨後又做了少帥的衛隊旅旅長,輾轉至今,我對少帥的恩情永生難忘,所以請你在我面前一定要尊重他!”
熊飛雖然心中不服,但還是立正後敬了一個軍禮,恭敬的回答道:“屬下謹遵處長教誨,今後決不再口無遮攔。”
熊飛也是個滑頭,口中雖然說遵命,但卻隻說自己是口無遮攔,那不還是變相的說他剛才講的是真話,少帥就是個大煙鬼和美女控嗎!
“你小子就是嘴硬...”
還沒等黃顯聲說完,一身灰色中山服的臧式毅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顯聲老弟,出大事了!”
黃顯聲急忙迎了上去,一手扶著氣虛的臧式毅向沙發走去,一邊吩咐熊飛道:“快去給臧省長泡杯熱茶!”
吩咐完熊飛,又對剛剛坐下的臧式毅詢問道:“臧兄,何事您電話裡不能說,還要勞您大駕親自前來?”
“你小子還有心情開玩笑,你難道都沒有收到一點風聲,你的部下已經快要鬧翻天了嗎?”臧式毅沒好氣的瞪了黃顯聲一眼,責備的說道
黃顯聲兩眼一瞪,霸氣的回聲道:“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這群小兔崽子誰敢,我就斃了他!”
“你和我耍橫有什麽用?你看看這三封電報吧?”臧式毅一甩手從上衣口袋內拿出三張信紙,交給了黃顯聲。
黃顯聲忙接了過來,打開後第一張紙上的信息躍然於眼前,“急電,命遼寧省政府徹查撫順縣警察大隊私設公堂、違法亂紀、草菅人命、公然侵奪他人財產一事,十日之內必須拿出處理結果回復中央政府,中央政府軍事參議院院長張景惠”
看完第一張信紙,黃顯聲還不是很明白,疑惑的看了臧式毅一眼,臧式毅沒有好氣的瞪回一眼說道:“你繼續看下去就明白了!”
翻過第一張,第二張上寫的就比較直白明了。“急電,臧兄,撫順縣警察大隊還歸不歸你大省長管轄?那個姓林的小子殺了我的把兄弟,也就是你任命的撫順縣長龐建哲,並侵吞他的巨額個人財產,我想借老兄之口告訴姓林的小子,讓他把吃下的給我吐出來,一個月後如無音訊,我不介意親自去拿!濱江鎮守使兼第二十八旅旅長丁超”。
“林森木那小子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我居然不知道?”黃顯聲兩眼一瞪,轉身就想責怪熊飛,一想最近熊飛根本無暇顧及下面警隊的事情,只能夠轉身又向臧式毅說道:“怪我,最近日本人活動頻繁,林森木在酒會上向我們匯報的事情只怕真的會發生!”
一臉怒意的臧式毅聞聽黃顯聲之言臉色一呆,眉頭緊緊皺起,哀聲道:“近日真是多事之秋?唉...還是你看完第三封信我們再接著聊吧!”
黃顯聲也只能壓下憤怒的心情,再次看向手中的信紙,“急電,告東北政務委員會,此時如與日軍開戰,我方必敗。敗則日方將對我要求割地賠款,東北將萬劫不複,亟宜力避衝突,以公理為周旋。對於日人,無論其如何挑釁,我方務必要克制容忍,不可與之反抗,至釀事端,即希迅速密令各屬,確實注意為要。中華民國陸海空軍副司令張學良。”
“這真他媽的什麽事?避,要是避能有好的結果,我們避得還少嗎?”黃顯聲把幾張信紙用力的拍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大聲的吼道
“小點聲。”臧式毅拍了拍黃顯聲的肩膀,又小聲勸慰道:“你還不知道嗎?自中東路事件後,少帥比以往成熟了許多,再說我們與日本人的軍隊確實有一定的差距,你們警務署斜對面不就是日本軍營嗎?這些不需要我講你們也明白。 所以我們必須做到以防為要,不起衝突為目的。”
“哼...什麽成熟了許多,還不就是被老毛子嚇破了膽唄!小日本都能打敗老毛子,所以我們的少帥更是怕的要死!”端著茶水過來的熊飛冷不丁的插言道
“臭小子,滾一邊去,此處哪有你插話的份。”黃顯聲兩眼一瞪,怒斥了熊飛後,又轉向臧式毅道:“這臭小子被我慣壞了,臧兄,還請你多多擔待!”
臧式毅微微一笑,看了尷尬的熊飛一眼,揮手讓他坐在一旁,然後回答黃顯聲道:“黃老弟,熊飛這小子是個材料,所說的也在情理之中,我們東北軍2比1和老毛子開戰,損失了上萬人,人家損失還不到一千,這個比例確實嚇人。再說日本人和老毛子,以日俄戰爭為例,投入兵力日方40萬,俄方50萬,最終俄方失敗。兵力比例是1比1.2。以此論斷,我們與日軍的戰鬥力確實沒有可比性!”
“唉...不說這個了,越說越煩,熊飛,你最近可有林森木那小子的消息?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難道他就不想給我個說法?”黃顯聲向剛坐下的熊飛詢問道
“有些傳聞,也是我剛回來才聽到的,具體的不清楚,要不我發個電報,讓他親自來和您解釋清楚?”熊飛想了想回答道
黃顯聲思索一會後,點點頭,伸手一拍桌子說道:“我可知道龐建哲在撫順為官十余年,肥的不得了,手中也有些實力,林小子居然能夠吃下他,看來這小子對我們還是有所保留,嘿嘿,這次再來,他要不多拿出點好處,就別想再回撫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