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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陽城內,馮家大宅。
馮庸一身灰白色中山裝,頭髮梳理的鋥亮,臉色發青的坐在正堂太師椅上。
雖然,昨晚響了一夜的槍炮聲,但他還是一早就起床,準備趕往馮庸大學進行一天的工作。
可是還沒等他出門,就被省長臧式毅的一個電話給攔了下來,對方在電話中透露,日軍昨夜向沈陽發動了侵略戰爭,城內多處地方受到日軍的打擊,此時城西還在進行激烈的戰鬥。
臧式毅之所以打這個電話,重點是因為馮庸的教學理念太過激進,已經被日本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極力勸阻他去馮庸大學,以防被日本人報復。
“哥,你今早怎麽沒有去學校?”身著湖藍色旗袍的馮蘭,走進正堂看見馮庸後,臉上露出疑惑之色,開口詢問道
“還不是日本人鬧得,我和六子早就說了,一定要防著日本人,可小六子就是不聽,你看現在好了吧!臧式毅告訴我,昨夜日本士兵借口東北軍士兵炸毀南滿鐵路,破壞和平,於夜裡10時左右日軍向北大營發起進攻,隨即沈陽城內多處發生戰鬥,就連大帥府都沒能幸免,這不臧省長勸我避避風頭。昨晚打了一夜,傷亡必定很大,各個醫院恐怕是人滿為患,魚龍混雜,為了安全你就呆在家裡,不要去上班了。”馮庸緊皺著眉頭,臉色十分的難看,但對馮蘭還是十分關懷的勸說道
聽到馮庸所言,馮蘭一臉急切的說道:“那怎麽行,這個時候醫院才是最需要我們,還指不定有多少傷者等著我們救治呢?再說了,我現在工作的赤十字病院也離我們家不遠,又是緊挨著大西關警察大隊,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馮庸雖然擔心妹妹的安危,但也知道妹妹慈悲的心腸與倔強的脾氣,就算此時不讓她去,等一會她也會偷偷的溜走,與其這樣還不如此刻放她離開。
“蘭蘭,你如果非得要去,就帶著馮三他們幾個,這樣我也放心點。”馮庸為了安心,就讓原本跟隨保護父親,現在保護自己的幾名保鏢,去保護妹妹馮蘭。
馮蘭一臉的不情願,堅決的推辭道:“哥,我這是去上班治病救人,你讓馮三他們跟著我,不會嚇到病人嗎?”
“我不管,你要是不帶馮三去,那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省的我擔心!”馮庸裝出一副憤怒的模樣,生氣的說道
馮蘭知道這是哥哥對她的關心,雖然不願馮三跟隨,但是此刻只能夠妥協道:“哥,讓他們跟著也行,但是你必須讓他們待在病院外面,不準影響我給傷者治病。”
“好了,走吧!”馮庸無奈且寵溺的向馮蘭揮揮手。
看著遠去的妹妹,馮庸百般滋味湧上心頭,自己為了理想,毀家辦學,把父親遺留下來的畢生積蓄全部投資在了馮庸大學上,妹妹馮蘭沒有絲毫阻止或是怨言,有的只是支持,就連每月上百銀元的工資,都會拿出來補貼家用,如此貼心的妹妹,馮庸還有什麽話說,有的只是從心底溢出的寵溺和疼愛!
就在馮庸陷入沉思之時,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馮庸心中不由得一慌,暗道:“此刻正直多事之秋,希望不會是什麽壞事情吧?”
來到電話機旁,拿起話機,盡量保持語氣平緩的說道:“喂,我是馮庸,你是哪裡?”
......
板垣征四郎看到已經空無一人的城頭,作為一名中國通,又不由得多了一份顧慮,但是剛剛升起的顧慮又被嘉村達次郎這支援軍給壓了下來。
時間緊迫,誰先進入沈陽,誰才能夠佔領張家富可敵國的財富,此刻誰都知道,若問目前中國誰的實力最強,就算最無知的稚子,也會告訴你‘老張家的東北軍’,因為他們空軍的飛機佔全國的三分之二,就連此時的日本都沒有可比性,陸軍的武器裝備除了老蔣的幾個德械師能夠與之抗衡,別的軍閥騎馬也追不上。海軍也是全國第一,擔任著從東北地區到山東半島的防禦任務。
這樣的龐大的軍隊建設,首先需要的就是資金,那資金從何而來,第一當然是東北地方的稅收,第二也來自張家的軍工產銷,亂世什麽最掙錢,當然是‘武器’,誰能夠生產出最先進的武器,誰就能夠獲得各大軍閥的青睞,沒有生產力的軍閥,唯一壯大自己的途徑,還不就是購買嗎?
板垣征四郎此刻的心思就是第一個進入沈陽城,佔領他垂涎已久的張家財富,也能借助這筆財富,獲得軍部和宣仁親王的重視,以期能夠得到更高的官職,因為作為一名中國通,他明白眼下的中國,就是一個急切等待發掘的寶庫,只要給他一把合適的鑰匙,就會有數之不盡的財富在等著他。
這把鑰匙就是帝國在中國的最高指揮權,學名也叫做中國派遣軍司令官,就像是目前的朝鮮派遣軍司令官林銑十郎中將一樣,有在朝鮮的一切自主權。
“板垣君,我感覺有些不妥,敵人撤退的太過從容,不會是有詐吧?”石原莞兒不愧是軍事天才,‘石原之智’也不是白叫的!從熊飛他們有序的撤退中就能看出裡面的貓膩。
板垣征四郎雖然被利益蒙蔽了雙眼,但是作為日本侵略時期,有‘板垣之膽’之稱他,也絕對有他引以為傲的地方。
膽大就是他的特點, 要不然也不會在歷史上,力主發動9.18事變,率領板垣師團橫行華北。
此刻的決定就彰顯他的膽大之處。
板垣征四郎狹長雙眼中射出狠辣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遠處的沈陽城,寒聲道:“得失勝敗在此一舉,只要我們率先拿下沈陽,最大的功勞就是我們的,誰也爭不去,拿不走。所以原計劃不改,但是石原君的疑慮也不得不重視,我從憲兵大隊中分出一個中隊,由石原君率領,協助重炮大隊堅守陣地,以防敵人從後方包抄或是把我們圍困在城門以內。”
“嗨,板垣君您盡管放心,我知道怎麽做!”石原莞兒恭敬的回答道
板垣征四郎點了點頭,對於石原莞爾他還是比較放心的,只要對方答應的事情,除非事不可為,否則他必定做到。
想到這裡,板垣征四郎又轉身對土肥原賢二說道:“土肥君,攻城略地也不是你的長處,鑒於石原君剛剛的疑慮,我發現我們是不是在計劃中漏掉了一個人,我們一直想著他被王以哲的第七旅和於芷山的省防旅包圍,必定無暇顧及沈陽城內的事情,但是我心中總有點不安,我想現在你馬上帶領特務機關的屬下,先行進入沈陽城調查一下,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逮捕一些反日的激進分子,比如馮庸大學的校長馮庸、遼寧商會會長杜重遠、遼寧國民外交協會主席閻寶航等重要的反日分子。”
土肥原賢二此刻心事重重,也不願意跟在板垣等人身邊被他們指手畫腳,就點點頭道:“嗨,這些人早就在我的控制之下,我絕不會讓他們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