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林森木;性別:男;年齡:27歲;學歷:京都醫科大碩士研究生。
林森木為人積極上進,又是學生會副主席,深得導師青睞。再加上還有一位漂亮可人的校花女朋友,因此就成為醫科大佔據話題榜首的風雲人物。
可是,天有不測風雨,本已經獲得赴德國海德堡大學醫學院進修博士學位,卻被人頂替了出國進修的名額,就連準備一起赴德留學的校花女朋友也提出了分手。心有不甘的林森木多方打聽,準備材料上告,還是青睞他的導師一番勸告,讓他一時間心灰意冷,原來頂替他留學的是醫學院副院長的公子,也就是因為校花女友,一直和他作對的李子鷗。而導師還透露了一個信息,如果他再接著鬧,想正常畢業離開京都醫學院都難。
在導師的勸導下,林森木傷心之余,匆匆結束學業,回到老家QQHE市的一家製藥廠,當了一名藥劑研究員,拿著不菲的工資,卻過著混混噩噩的日子。
“操,又他媽輸了一局,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一台9.9成新的液晶電腦前,林森木生氣的大聲抱怨道
回到老家,林森木徹底的淪為了一名宅男,藥廠研究室和宿舍成了永不改變的兩點一線,口糧基本就靠方便麵和火腿腸解決。
原本身高1米82,體重79公斤陽剛硬朗的帥小夥,不到半年時間體重就增加到110公斤,而且他還經常不修邊幅,顯得整個人蓬頭垢面、邋裡邋遢,簡直到了生人與美女勿近的地步。
剛應聘進藥廠時,因為小夥比較帥氣,還有不少的美女追求他,不成想,這小子來者不拒,腳踩七八條船,最後因為實在應付不過來,走漏了風聲,弄得雞飛蛋打一個也沒撈著,還落了個臭流氓的罵名。
因為此事,他還被老實巴交的林爸林媽一頓狂。強吹秸廡∽佑脫尾喚難櫻詈笠倉荒懿渙肆酥粵稚居隻指吹槳慘蕕惱猩鈧小
林森木手按鍵盤切換鍵,熟練的切掉正在運行的網絡遊戲《逆戰》,進入到單機遊戲老版《紅色警戒》中,狂虐七方電腦,發泄因為遊戲《逆戰》失敗帶來的不痛快。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
“嚓,誰在這緊要關頭來電話,沒看到敵方坦克全面壓境嗎?”林森木自言自語的嘟囔道
然後,林森木在一堆垃圾袋底下搜索到還再響著的手機,掃了一眼手機號碼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定定得注視著跳動的手機來電畫面。
因為林森木未接聽,手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就在其剛要歎息時,鈴聲再次重複的響起。
林森木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指微微顫抖的撥下接聽鍵,一個輕柔的女聲從手機中傳來:“喂,是林森木嗎?”
聽著熟悉而又遙遠的聲音,林森木的眼眶瞬間變得通紅,聲音略帶嘶啞的輕聲問道:“思雅,是你嗎?”
“哈哈哈...林森木同學,沒想到你對我未婚妻還是念念不忘啊?可是你已經沒有機會,因為我們快要結婚了,年底在京都請客,不知道老同學賞不賞臉來參加呢?”一個林森木認為今生最討厭的聲音傳來,而且還帶著無盡的嘲笑。
“李子鷗?媽的,我已經撤出了,你為何還要追著我不放?”林森木忍著內心的痛楚,語聲清冷的問道
“嘿嘿,
你想撤出?可是苗思雅這個賤人對你還念念不忘呢!我怎麽能讓你們好過呢?我要讓你們永遠痛苦,哭什麽哭,賤人!”李子鷗陰冷的聲音夾雜著低低得抽泣聲從手機裡傳來。 林森木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思雅居然還是喜歡著自己,那為什麽當初要和自己分手?自己因為被頂替掉出國進修名額,加上思雅提出分手,一時間頭腦異常混亂,沒有多做考慮,在導師勸誡下匆匆離開了醫學院,難道......
就在林森木陷入思考時,李子鷗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當時,我對苗思雅說隻要你們不分手,就讓你們兩人都不能研究生畢業,結果你也知道。而你敬愛的導師為了系主任的位置,就輕而易舉的把你出賣了,可笑吧?哈哈哈...”
聽到這個結果,林森木腦袋“轟隆”一聲炸開了。是啊,自己真的太傻,當時真的太純真,輕而易舉就相信了導師的勸告不鬧事,默默的離開了學院。讓他們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利益,而自己和思雅呢?
“李子鷗,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思雅?”林森木聲音黯然的接著問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恨我,才追求的思雅,當年我們學院比思雅漂亮的也不是沒有,你單單追求思雅,就是因為我從你手中搶走了學生會副主席,對嗎?”
“哈哈哈...你終於覺悟了,苗思雅這個賤女人,居然會喜歡你!還有憑什麽我爸是副院長,在學生會副主席的位置上,我卻競爭不過你?我就不相信你有多優秀,不就是會幾門外語嗎?不就是有點組織能力嗎?我也行啊!”李子鷗在手機中瘋狂的吼叫道
“是,我一切都不如你,請你放過苗思雅好嗎?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系。”林森木再次低聲道
李子鷗用陰森冰冷的語聲說道:“怎麽沒有關系,她喜歡了一個她不應該喜歡的人。你想我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
林森木聽到李子鷗的語氣有些松動,急忙的承諾道:“我手裡有些錢,這半年多為廠裡研製新藥出了點力,獎金差不多有50萬,如果你要我可以全給你。”
“錢...我不缺,我要的隻怕你不敢給!”李子鷗冷冷得回道
林森木焦急的問道:“你要我怎麽做,我都答應你!”
“真的什麽都答應?其實也很簡單,隻要你死!”李子鷗細聲的說道
“死...”林森木隻覺得後背一陣冰冷,這究竟有多大的仇恨!
“阿木,你不要聽他的,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手機裡邊傳來苗思雅急切的哭音。
“啪...”一陣刺耳的巴掌聲,從手機裡傳來。
林森木聽著苗思雅的聲音,心中的懊悔怎麽也壓製不住,再加上傳來的巴掌聲,頓時陷入了歇斯底裡的瘋狂,怒吼道:“李子鷗,你算男人嗎?你不要傷害思雅,我答應你!”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再說,苗思雅這個賤人在我手裡,我想怎麽折磨蹂躪她都行。”李子鷗也瘋狂的回答
林森木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如果李子鷗在身前,必定會被他徒手撕碎,當然這隻是幻想,現實中他卻無處發泄,暴躁的林森木一拳打在面前的液晶屏幕上,頓時電弧四射,沿著其手臂蔓延至他的全身。
接著一股大力把他拋飛到空中,在他即將落地時,從破碎的液晶屏幕中央形成了一個螺旋狀的黑洞,黑洞裡射出一股耀眼的光芒,籠罩到他的身上,“嗖”的一下,把被電擊昏死過去的林森木吸入到黑洞中。
遺落在地上的手機裡,不時傳出苗思雅的哭喊和李子鷗的咆哮聲!
......
時光交錯,林森木在時空黑洞中經歷了很久...很久...。
“哐啷啷”一陣鎖鏈摩擦鐵器的聲音,把昏迷的林森木驚醒過來,本就油膩的胖臉被電擊的更加黝黑鋥亮,放眼望去,他全身衣服盡是燃燒過後剩余的烏黑破洞,看來這次意外的電擊讓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林森木雙手按住潮濕的地面,撐起全身肌肉都泛著酸楚疼痛的身軀,兩眼呆滯的看著四周,露出不能置信的詭異神情。
之所以林森木露出這種表情,是因為現實情況太出乎他的預料,以他腦中的認知分析,此時所在之地,應該是一間牢房,而且是很簡陋的那種,簡陋到不可理喻的地步。透過微弱的陽光,能看見四周潮濕的泥地上還躺著幾個人,人人都是瘦骨嶙峋的那種,還都不見有絲毫動靜,這讓原本簡陋的牢房顯得更是陰森恐怖。
“喂”林森木壯起膽子,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離自己不遠軀體的胳膊,雖然指尖傳來冰涼的感覺,但還是小聲呼喚道
林森木等了一會,不見對方有絲毫的動靜,頓時確定自己的直覺,驚呼道:“尼瑪,難道這全部都是死屍!”
林森木的驚呼聲有些大,惹得牢房外一個聲音傳來:“媽了個巴子得,你個二狗子不是說那個牢房全是死人嗎?怎麽的還有活人聲呢?”
接著“啪”又是一個打嘴巴的聲音傳來
“好漢爺爺,那真是個死人房,礦上剛死的人都扔那裡邊!”一個人膽怯的小聲回復道
“啪”又一個耳刮子響起,接著開始那人說道:“你家死人會說話啊?還他媽敢騙爺爺們,是不是把綁架來的程大小姐藏在裡邊了,再不說實話,老子這就宰了你!”
“住手,先讓他把牢房門打開。”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
“謝謝女俠饒命,我這就去開,這就去開。”膽怯的聲音再次傳來,接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向著林森木所在的停屍房走來。
此時林森木隻覺得頭皮陣陣發麻,心中思慮道:“二狗子、女俠、綁架、想殺人就殺人、礦上的死人牢房,這些好像都和自己生活的和平年代距離有點遠啊?”
不容林森木思考太多,“R啷啷”再次傳來一陣鎖鏈摩擦鐵器的聲音,緊閉的牢門被人從外邊打開,林森木急忙趴在地上,眯縫著眼睛瞄向門口。
最先進入視野的是一名手提大刀的魁梧漢子,雖然身材高大,但還是偏向瘦弱,目光卻是十分銳利,進門後就開始冷冷得掃視著牢內的情形。
接著魚貫走入幾人,跟在大漢身後的是一名偽警,對,就是一名偽警,不是林森木眼花,此人三十到四十歲之間,一身黑不拉幾的警服,腰間扎著武裝帶。佝僂著身子,滿眼懷疑的目光向著林森木走來,因為不大的牢房內,林森木肥碩的身軀真的格外礙眼,再說此人又是熟悉這裡邊的情況。
“好漢,此人不是原來牢房裡的。”偽警走到林森木身邊仔細確認之後,急忙喊道
呼啦啦...余下眾人全都向著林森木圍了過來。
這一下,林森木看了個明白,剩下還有一女二男,女子帶著一面紅色手帕般的面罩,遮擋著眼睛一下部位,披著一件白色鬥篷,裡面是一襲紅色勁裝。手中拿著一把老式‘盒子炮’,學名‘毛瑟軍用手槍’,電視中常見,他一下就認了出來。
左首一位1米65左右的矮瘦青年男子,四方臉上,從左額頭一道傷疤斜下到右腮上,甚是嚇人。手中拿著一杆老舊的步槍,具體是啥,林森木沒有看明白,因為步槍外形都差不多,名稱種類卻是繁多。
右邊是一位十五六歲是少年,兩眼不停地轉動,顯得十分的機靈,身材也不是很高,但身形卻是十分壯碩。腰中別著一把砍刀,手中拿的是一杆嶄新的步槍,這個要好認一些,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三八大蓋’,學名‘RB三八式步槍’,因為這種步槍要比別的步槍長得多,隻要見過基本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此刻帶著刺刀,豎起都比少年高出一小節。
就在林森木打量眾人的同時,屁股上就挨了率先進來的大漢一腳,受不了刹那間的疼痛,他“哎吆”一聲,就匆忙翻身爬起來,蹲在地上揉著屁股。
“靠,你個癟犢子,怎麽能動手打人呢?”情急之下,林森木失聲喊道
“嘿嘿,小樣,你敢罵俺,信不信俺一刀宰了你。”大漢說著,手中大刀一個翻花,就擱在了林森木的脖子上。
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林森木,隻覺得一股陰森凌冽的寒意,從脖頸的毛孔滲進身體裡。
“滿子,問清楚再動手。”紅衣蒙面女子喝道
生死邊緣的林森木猶如聽到九天佛音,急忙戰戰兢兢的推開脖頸上的刀鋒,低聲下氣的說道:“還是這位女俠說的在理,先禮後兵,一定要先禮後兵。”
林森木都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語不達意,其實換了那個現代人也會如此,原來只在電視、電影中出現的場面,突然的出現在你面前,而且還是被別人操控著生死,你會做何感想,反正此時此刻林森木腦中一團漿糊。
“噗嗤”紅衣蒙面女子,被林森木文文縐縐的用詞給搞的笑出聲來,急忙轉過頭去,稍待片刻又回首對林森木冷哼一聲道:“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會在死人房裡呆著?”
“姐姐,我叫林森木,雙木林,三木森,木頭的木。老家齊齊哈爾,具體怎麽進的這間牢房,我也不清楚。”林森木討好的向著紅衣蒙面女郎說道
其實關於‘姐姐’這個稱呼,林森木還是思量了好久才叫出口的,本想叫‘小姐’的,萬一有啥忌諱,不合適。叫‘姑娘’吧,萬一嫁人了呢,也不合適。叫‘女俠’又顯得有些疏遠,叫‘大姐’又怕人家歲數小,惹得紅衣女人煩。
看如今的情況,此紅衣女子還是個領導,所以為了顯得親近,都二十七了的林森木就厚著臉皮喊了聲姐姐。
“媽的,我們大當家也是你能隨便叫姐姐的。”叫滿子的大漢又是一個突襲。“啪”一個大耳瓜子,砸在林森木的後腦杓上。沒注意身後的林森木,一個狗吃屎的姿勢,趴向泥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紅衣女子一個箭步,探腰單手扶住了林森木的肩膀,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不到10厘米,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看到如此畫面,滿子又不幹了,一個探身,一手抓住林森木的後脖頸,就把他從紅衣女子的手中提了起來。邊用力邊說道:“你奶奶的,兔崽子還挺沉,都趕上山裡的肥野豬了!”
林森木本來還在享受著紅衣女子身上帶來的香氣,被滿子突然掐著後頸,頓時驚慌失措,接著一股大力傳來,順著大力站了起來,聽著滿子腹排,心中不住的咒罵道:“你才是野豬,你全家都是野豬。”
“嗯,看你全身傷痕,應該是被人打了悶棍,賣到這裡做礦工的,但因為打的太狠,以為你死掉了,就扔在死人房裡,沒想你的命還挺硬,居然又活了過來。”紅衣女子看著傷痕累累的林森木自語道
“呃...我怎麽都不知道有這些事情。”林森木內心無限鬱悶的想到,但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沒有繼續解釋。但心中疑問太多,忍不住詢問道:“大當家的,現在是啥時候了?”
“兔崽子,大當家是你叫的,你是我們綹子的人啊?”滿子又怪聲道,接著又是一掌打向林森木的後腦杓。
這次,林森木學了乖,急忙一個蹲身,滿子的大手貼著他的頭頂呼嘯而過,“啪”的一聲打在偽警的臉上,把偽警打了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可是林森木也沒得了好,剛剛僥幸躲過滿子一擊,卻被紅衣女子身邊的少年,一槍托打在小腿上,鑽心的疼痛。讓他“喔”的一聲,抱著小腿跳了起來。
“好了,你們都住手,他也是受苦之人。”紅衣女子揮手製止道
少年鄙視的看著林森木,嘟嘟囔囔的說道:“受苦之人我看未必,就像滿子哥所說的,胖的就像肥豬一樣,說不定是哪家的大少爺呢?正好我們接了這個秧子(被綁來的人)換點錢。”
紅衣女子噗嗤一笑,抬手摸著少年的頭道:“肥是肥了點,我們外四梁都沒有了(土匪內部的分級, 分內四梁,外四梁,合稱四梁八柱),怎麽做這追秧子(綁票)的事情。”
“奶奶的,都是怨天殺的張海鵬和李守信,他們原本不也是綹子出身,此時當了東北軍就能翻臉不認人,我們‘黑山好’(綹子名,活動在黑山一帶的土匪)怎麽也算是義匪吧?和百姓秋毫無犯,隻劫掠小RB過往的物資,可這兩個天殺的居然襲擊我們綹子,害得大哥和眾兄弟都死了,綹子也散了。”一直沒有動作和做聲的疤臉男子恨聲道
牢房內除了林森木和偽警,剩余四人都是臉罩慘雲,少年更是嗚嗚的哭出聲來。
“各位節哀順變,還是忘掉過去,展望未來吧!”小腿疼痛略去的林森木,看到幾人的表情,放下腿安慰眾人一番,心中又泛起了嘀咕,疤臉話語中的信息量就有些大了,張海鵬這個人林森木有些記憶,好像是個大漢奸,李守信沒聽說過,可是‘東北軍’這個詞如雷貫耳啊,特別在他這個土生土長的東北人眼裡,東北軍是在1929年被國民政府從國民革命東北邊防軍改編而來,再加上有RB人,那就說明此時應該在1929年-1931年9月18日之間,因為9.18之後東北軍都會撤往關內。
“木六,你知道個屁,我們絕對不會忘記過去的,就算忘,也要殺了張海鵬和李守信這兩個的以後。”少年目露凶光,恨恨的說道
林森木定定的望著少年,一聲‘木六’喚起了他的大學回憶。在大學時有的同學也這樣叫他,讓他更加迫切的想知道此時身處何時,身處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