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貧了。大哥是有事求你。”肖建文莞爾一笑,對肖建國說道。
“別介,大哥,你還是有事說事吧,可別說‘求’字。每次我一聽到你說這個字,我都是毛骨悚然的。”肖建軍略顯誇張地說道。
“好,好,我有事說事還不成嗎?”肖建文舉手投降,肖建國這個脾氣他再清楚不過了。如果他要是貧下去,一般人還真的很難接下去。
“你說,事情可別太難啊,你也知道的,從小學習我就是學渣一類的,如果你給我個我不會的題型,難保最後還是坑你自己。”要說肖建國心裡不忐忑是不可能的,大哥每次只要找自己說事情,絕對不是三個臭皮匠就能乾成的,他太了解他了。
“這次的事情可是沒有什麽難度的。你輕輕松松就能完成。”肖建文說出來頗有些不好意思。
“可別給我灌迷魂藥了,快說吧,要不我掛電話了啊。”肖建國威脅道。
“別,你們兩個臭小子怎麽一個德性。那個關機,這個竟然說掛我電話,你們讓我這做大哥的情何以堪啊?”肖建文感慨道。
“怎了,你招惹老三那小子了,他那強脾氣你還不知道。一頭撞南牆去,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怎麽?他說和你絕交了,要和你斷絕兄弟之情。那這事你得找老爺子,也只有老爺子能說的上話。我可不去自找難堪啊。”肖建國聽出了話裡的苗頭,老早就堵住了肖建文的嘴。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和老三你們兩個,每次都能尿一個壺裡去。這次還真的要你幫我給老三帶個話,就說大哥錯了。”肖建文很有勇於批評和自我批評的精神,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並沒有因為自己身居高位而羞於承認自己的錯誤。
“哎喲喂,我說大哥,你確定今天太陽出來的方向是對的,這堂堂的大書記竟然展開自我檢討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上明天的頭條啊。只是,這話你怎麽不自己給老三去說,還非要找我帶話。你該不會是把老三得罪的狠了吧?我告訴你啊,我可打不過老三。不過你要是出得起價錢的話,我就算挨頓揍也值了。嘿嘿---”肖建國壞笑道。
“怎麽,還打我那寶貝的主意呢?想要我的玉枝金鵲,你還是死了那份心吧。大不了我自己去給老三負荊請罪。”肖建文自然知道肖建國打的什麽主意,於是立馬不幹了。玉枝金鵲可是自己的命根子。怎麽舍的送人呢?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行。
“這可是你說的啊,那行,等會我給老三打電話,就說大哥剛才給我打電話,讓我和你注意點距離,說你不是好人,說你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說你”肖建國掰著手指頭訴說著肖建文的罪狀。
“打住,打住。老二,做人要厚道。”肖建文一聽頭都大了,本來就是因為莫小川的事情才導致他和肖建軍之間有隔閡的,要是肖建國這樣一說,那十有八九,肖建軍肯定會直接殺到他家裡來,真的敢給他來個鐵雞鬥蜈蚣,叨他丫的。
“我說過不要再叫我老二。”肖建國在電話裡近乎咆哮。
肖建文趕怪把電話放的遠遠的,等肖建國咆哮完了才重新接聽起來。
“明白的說吧,你是要命,還是要玉枝金鵲?”咆哮完後,肖建國又和肖建文進入了談判程序。
“都要是不可能了,我還是留著我這有用之身吧。”肖建文非常無奈地說道。
“到底是做大官的人,懂得取舍,我還以為你要寶貝不要命呢?”肖建國揶揄地說道。
“下面你說說,和老三是怎麽回事,我好知道怎麽幫你。”最後,肖建國問道。 於是,肖建文把莫小川的事情給肖建國說了一遍。然後把他打電話對肖建軍說教的事情也一並說了,加上他所知道的莫小川的身份。他知道要是他在這事上有所隱瞞的話,那最後,他失去的肯定不會是一件玉枝金鵲這麽簡單的事了。
“我說老大,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老三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再說,老三看人走過眼嗎?你這一弄,擺明了不相信老三。這到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那麽看重的人,而且還專門打電話讓你關照一下。你倒好, 明說了是公事公辦,私底下誰不知道,你這是撒手不管。這讓老三以後在朋友面前怎麽做人啊。老三一心一意為肖家,他又怎麽會禍害肖家。再說了,姓莫的小子又是那樣的身份,你,唉,不說了,希望這件事情不會影響到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吧。先掛了吧,我給老三打個電話試試。”最後,肖建國歎了一口氣。
這事在他看來難辦啊。肖建軍這家夥從小就是一根筋,死強死強的。他要是認準了,誰說都不好使。偏生,老爺子就喜歡他這個勁頭,讓其他人沒地說理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來不該貪老大那件玉枝金鵲啊。
肖建國找了肖建軍的號碼撥了出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一連打了三次都是暫時不能接通。肖建國想了想,便發了個短信給肖建軍。
“你小子鬧什麽呢?開機後,給我回個電話。趕緊的。”
卻說,南山市公安局,目前是邱大海在主持工作。隨著對石廣明案件調查的越發深入,邱大海對石廣明的痛恨之心越深。
因為有莫小川的錄音為證,所以也徹底杜絕了石廣明的退路,也使他知道,現在任何狡辯都只能使他多吃些苦頭,與結果的認定影響不大。
而且,石廣明本身就拈輕怕重,貪生怕死,一輩子養尊處優習慣了。哪能吃的了審訊這份苦頭。於是不用審訊的警察多說,他自己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劈裡啪啦一股腦的把他這些年的所做所為全都交代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