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川話音一出，羅雲輝，海大夫兩人頓時有一種膀胱憋脹的感覺。

“小子，果然狂妄，如此對我凌家，還理直氣壯，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真以為我們凌家好欺負嗎?難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老者冷冷地說道。

“凌家好不好欺負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在這凌寒城，你絕對不敢殺我。”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老者眸子一動，冷笑道:“為何?”

“因為凌寒城的護城陣法，因為你的絕-天人五衰，因為，你還想讓增凌家存續下去。”莫小川笑看著老者說道。

“你，你究竟是誰?你怎麽知道這些?”老者表情終於變了。

“我是誰不重要，我隻想知道，你真要阻我滅殺凌家嗎?”莫小川聲音變的冷漠起來。

千不該，萬不該，凌家不該裡通古皇族，出賣人族被人奴役。

因為鴻蒙四族，因為驚鴻宇宙，人族，也成了莫小川的逆鱗。

人族可以自相殘殺，可以相互碾壓，但是，絕對不能被古皇族奴役。這是莫小川最不能容忍的。

“難道你真不能給凌家一條活路嗎?”老者口氣軟了下來。

“可是，凌家可曾給過其他人族活路?”莫小川面無表情地馮問道。

“你什麽意思?我們凌家先祖，就是為了人族才建立這座凌寒城，目的就是為了讓被古皇族迫害的人族，能有一個庇護之所。難道這也是錯的嗎?我不知道你與我凌家有何恩怨，但是，我們凌家的名聲絕不容許你玷汙。否則，老頭子我拚著絕-天人五衰發作，也定當不與你善罷乾休。”

老者聲色俱厲，須發皆張。

莫小川表情變的詫異起來，就連羅雲輝，海大夫，聖軍三人也面色古怪地看著老者。

都說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真人真事。

真不知道，這老者臉皮，是怎麽煆煉的，怎麽會這般的厚。

老者也發現了莫小川等人的表情不對勁，不由的問道:“怎麽?難道我說錯了嗎?”

“哈哈哈哈……”莫小川仰天狂笑起來，“我不知道，你到底說的對還是不對?凌家先祖建立凌寒城的時候，初衷是對的，可是，誰敢保證他的子孫輩就一定會堅持他的信念。凌寒城建立在這苦寒之地，缺乏天地元力，缺少修煉資源，難免會有人動起其它心思。祖宗英雄，兒孫未必就是好漢。”

“你，你，你這是辱我凌家。我是不是辱你凌家，你且問問你們凌家子孫，豈不是真相大白。”莫小川一指凌全舟。

老者將信將疑，看向凌全舟，此時的凌全舟依舊瘋瘋癲癲，嘴裡兀自自言自語:“這就是報應，報應真的來了，報應啊，報應。”

老者隨手一揮，凌全舟瞬間清醒過來，緩緩抬頭看向老者:“無仙太叔祖，您，您，您還活著?”

凌全者驚訝不已。

自己這個太叔祖，不是早就已經羽化輪回了嗎?

“我如果不活著，怎麽能見證凌家覆滅。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字都不能改，一個字也不能漏。”凌無仙冷冷地盯著凌全舟說道。

“無仙太叔祖，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有您在，我們凌家就不會覆滅了。”凌全舟大喜過望。

“先不要急著高興，我且問你，凌家今日為什麽會淪落到這一地步?”凌無仙打斷了凌全舟，語氣中有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凌全舟渾身一僵，頓時一臉灰敗的顏色:“無仙太叔祖，全舟該死，現在，全舟自請家法。”

“你為什麽該死?”凌無仙步步追問。

“因為，因為，因為，我違背了祖訓，妄想重新歸於凌雲國古王室，導致凌家差點覆滅。全舟有愧於凌家列祖列宗，該死！”

凌全舟此時已經萌生了死志，而且，這種事情根本就瞞不住的。因為凌家目前就數十名凌雲國強者。倒不如光棍一些，直接承認，好讓凌無仙暴怒之下，將自己一掌擊斃，或許也能為凌家爭得一線生機。

“你，你，你說什麽?”凌無仙全身顫抖，聲音哆嗦的有些讓人聽不清楚。“你，你竟然想歸於凌雲國王室，哈哈哈，想歸於凌雲國王室。凌全舟啊，凌全舟，你好啊，你很好啊。啊，噗——”

凌無仙說到最後，怒極攻心，氣機牽引，一口心頭血吐了出來。

這時的凌無仙一下子便萎靡下來，原本還有一百余年壽命的他，直接縮短到了三十余年。而且，他身上的氣息也極為紊亂。好像要入魔一般。

“無仙太叔祖，您怎麽了，您不能有事啊，凌家以後還要靠您支撐下去的。”凌全舟跪爬到凌無仙身邊，一把抱住凌無仙的大腿， 淚流滿面地說道。

“你可知凌雲國王室，與我人族，有多少深仇大恨嗎?你知道凌寒城建立，為了與凌雲國戰鬥，人族犧牲了多少大好男兒，慈愛長者嗎?凌寒城，與凌雲國就是不死不休，就算是你想歸於凌雲國王室，你以為，凌雲國王室，都長了豬腦子嗎?”

凌無仙拍著凌全舟的肩膀說道。

凌全舟低下了頭。

“與凌雲國戰鬥下去，人族還有存活的希望。可是，如果被凌雲國滲透，人族必滅無疑。全舟啊全舟，你錯了，大錯特錯，族法有雲，勾結凌雲者，當處極刑，不入輪回，不入祖地，不入祠堂，不入宗譜。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

凌無仙的眼神逐漸冷厲起來。

“全舟不敢或忘，但總歸是被豬油蒙了心。所以全舟求死。”凌全舟灼灼的眼神看向凌無仙。

凌無仙閉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凌家，還有哪些人與你一起違背了祖訓?”

凌全舟臉色一僵。

與他一起投靠凌雲國的，大多都是凌家的高層，也是凌家的強者。如今，凌家風雨飄搖，他不想凌家失去太多的力量，所以想自己一個人抗下來。

可是，他沒有想到，凌無仙竟然會如此在意，而且，還如此執著。

凌全舟朝身後看去。

這時，凌家太上大長老也擺脫了陣法的束縛，來到凌無仙面前，緩緩跪了下來:“全哲有負祖宗教義，領死。”

“全哲，好啊，一個是族長，一個是大長老，好，好，你們都很好啊。”凌無仙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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