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他們性命,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們要放開神魂識海,讓本仙種下奴印,從今以後,供我雲家驅使。”雲家大祖眼睛一亮,頓時有了計較。
在場眾人全部都是道境玄仙圓滿強者,自己手頭有兩枚破厄丹,可以締造兩位九天玄仙強者。
加上自己,雲家便有了三尊九天玄仙,如果再將這些道境玄仙圓滿強者收攏麾下,豈不是說,雲家便有了可以和浮雲宗抗衡的資本。
屆時,這一邊疆域,雲家與浮雲宗分而治之也不是不可能。
雲家大祖越想心頭越是火熱,看向眾人的眼神都迸射出炙熱的光彩。
屠千殺心中暗驚,看樣子,自己也難以求全了。
果不其然,雲家大祖很快便再次開了口:“還有你們,將防護法陣打開,歸附於雲家。”
雲家大祖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好像他說的話,就是九天聖諭,不容違抗。
“雲家大祖,所謂人各有志,其他人願意歸附於雲家,是他們的事。而不願意歸附於雲家的,您又何必強求?”屠千殺據理力爭。
“看來,你以為有防護法陣在,我便殺不了你?”雲家大祖聲音有些冰冷,狠辣。“在我眼裡,這防護法陣,也不過就是那麽一回事,你們別太當真。十個呼吸時間,你們自己選擇,否則,殺無赦。”
十個呼吸,好艱難的選擇。
“喂,少爺,別人在搶你生意噯。”秋菊推了推莫小川。
“來人可是九天玄仙強者,我們是不是應該避避。”春香則是滿臉擔憂。
“無妨,一切都有你們少爺在?你們就安心看著就好。”莫小川給了兩女一個放心的眼神。
“好,到了你們最後抉擇的時候。十九八……”
雲家大祖,高高在上,帶著一種貓戲老鼠的戲謔,將現場每一位強者,玩弄於股掌之間。
“奪丹就奪丹,老夫就不說什麽了?這奪了丹還要拿人,未免有些過了吧。”
莫小川猝不及防的開口,讓春香秋菊兩女好一陣慌亂。還好緊緊刹那,兩女便鎮定下來,一左一右,護佑著莫小川,好像是護法童子,自帶道痕。
“誰,給老夫滾出來。藏頭露尾,又豈是英雄所為?”雲家大祖眉心一跳。
什麽人能夠無聲無息,潛入自己身邊,不被自己發現,這至少也應該是九天玄仙級別強者,甚至修為,比自己更強。
可是,那又怎樣,自己現在同樣是九天玄仙強者,也不是什麽人想拿捏便拿捏的。
“哼,什麽時候,一個剛剛突破九天玄仙的小輩,也敢與老夫如此說話了。”
一聲冷哼,震懾了在場所有人的神魂,那怕屠千殺隔著防護法陣,神魂都難免一陣陣驚悸。好像是狂風中的火焰,燃燒的時間長短,並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隨著冷哼聲響起,城主府東南角位置,迸射出一片七彩霞光,霞光之中,一輛龍獅飛輦冉冉升空,飛輦之上,端坐一位須發皆白,長眉垂肩,白須美髯的老者。
老者身旁,還肅立著兩位童子,一童子手執佛塵,端莊肅穆。一童子手掌玉如意,巧笑倩兮。
莫說老者,便是兩童子身上,都帶有著無盡威嚴,如淵如獄,如山如嶽,看一眼,便讓人內心頓生惶恐之色。
老者更是不凡,周身霞光四射,宛如聖尊聖光,眉目之間如山川日月,天道至理。一望則心生敬仰,萬世膜拜之心思。浩浩威威,惶惶恐恐。
老者出現,也不看雲家大祖一眼,而是先看向林拯。伸手一指如同匹練般的能量,便朝著林拯席卷而去。
林拯與他身邊的幾位長老,頓時,面如死灰,絕望之極。
誰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老者一出現,會直接對林拯出手。 面對如此滔滔天威,他們又如何躲避,如何違抗。只能閉眼等死,再無掙扎。
然而,時間好似過去了一個紀元,他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適,於是疑惑地睜開眼看了看。發現自己等人個個都完整無缺。俱都不解。然而當他們看向林拯時,卻都瞪大了眼睛。
此刻的林拯,那還有半點中毒受傷的模樣。精氣神都處於巔峰,比正常狀態,還要強盛半分。
林拯一時間也懵圈了,他想不明白,自己與這老者毫無關聯,為何這老者如此幫自己。
疑惑歸疑惑,既然得了救命之恩,感謝還是應該有的。
林拯連忙伏身拜謝活命之恩。
老者隨意揮動一下衣袖,一股子仙元力將林拯托。任憑林拯如何努力,就是拜不下去。林拯內心駭然不已。
自己如今身為道境玄仙圓滿極限,半隻腳已踏入九天玄仙。如果得了機緣,立地便可突破。就算是雲家大祖想要阻攔用盡全力的自己,也不會如此雲淡風輕。那會像這老者一樣,渾然無事一般。
這老者,修為定然高深無比,至少也是九天玄仙中期修為,只是自己在他身上卻感覺不到那種凌厲的氣勢。老者看起來就像普通人一樣。這與自己在浮雲宗時,面對九天玄仙中期的宗主感覺完全不同。
難道這老者修為, 已超出了浮雲宗宗主。林拯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九天玄仙後期,這在更天域,也是一方巨孽的存在。就算是浮雲宗宗主見了,也得行晚輩之禮。
“道友究竟何人,如此做派,莫非是要羞辱於我。”雲家大祖剛剛突破九天玄仙,正是意氣風發,志高氣昂之極。如今,卻見老者竟然對其視而不見。內心不由不快。然而,這老者修為明顯又高於他,使他也不敢不謹慎對待。
縱然謹慎對待,但身為九天玄仙的傲氣還是有的。
“怎麽?你有意見。”老者轉向雲家大祖,淡然無色。
“大家同為九天玄仙強者,如果過一場,大家面皮且都不好看。還請道友賣雲某一個薄面,放手此間之事。日後,雲家定有所報。”
雲家大祖軟硬兼施,就是想試探一下老者的真正想法。
“放手此間之事,不可能,這些可都是我看中的人,又豈容你半路截去。如果你心有不甘,我們便走過一場又如何?”老者淡淡地說道。那表情,完全不把雲家大祖放在眼裡。
人是我的,你想插手,那是不可能的。
你想戰,那便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