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的人再蠢,也是他們的人。管都自然是他們的事情,豈容他人插手。
更何況當著雲舒城這麽多人的面,這不是在打他們五家的臉嗎?
水千柔眼神凌厲地看向雲舒酒樓內,坦然而坐的莫小川。
然後,看向禇竇韓喻四家家主,相互交換了一下意見,其他四家家主默契點了點頭。
五家之中,以水家實力最強,所以,在有些事情的決定權上,水家有著很大的決定權。
“不知道友,是否應該給我一個交待?”水千柔看向莫小川。
水千柔如此做,自也是有幾分依仗。
在雲舒城,除了彭家,就是他們五家聯盟了。
如今,莫小川已經得罪了彭家,他斷然不會再與他們五家聯盟過不去。
否則,他就真的成了雲舒城的公敵了。
這點他不得不考慮。
不見任何動作,莫小川連帶著桌椅酒菜,直接挪移出了雲舒酒樓:“交待,你想要什麽樣的交待?”
彭鴻振身邊的骨魔蔣老,看到莫小川,目光就再也轉不開。瞳孔之中,射出猙獰的怒焰。
水千柔眼神一縮。
雲舒酒樓的防禦結界,是他們五位家主,共同布置下的。她相信,這防禦禁製,困住太乙金仙初期圓滿修者,甚至半步大羅,都不成問題。
可是,莫小川卻視之如無物,來去自如。
此人,有些本事。水千柔心底倒不想與莫小川作對。
但事關臉面,和五家聯盟日後聲譽與發展,她又不得不將莫小川的氣焰壓下去。
“簡單,向他們道歉,並且,賠償喻長老死亡的損失。”水千柔淡淡地說道。
彭鴻振看著莫小川,陰森森地說道:“哼,小子,就是你殺了我兒大河。好好好,在雲舒城,敢殺我彭鴻振的兒子,不得不說,你小子的膽子,還是先天靈寶改的。”
“不急,等你們的帳算好了,我們再接著算。水家主,我希望,這小子的性命留給我來處理。”
水千柔看向彭鴻振:“我們是生意人,最是講究和氣生財。如果這位道友答應了我們的條件,我們自是不會為難這位道友。但是……”
彭鴻振心思,水千柔又如何看不出來。
可是,她又何嘗不是在借力於彭家,給莫小川施壓,迫使莫小川答應他們的條件。
在水千柔看來,一個人的生命,遠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因為,只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可是,命沒了,所有的東西,都與自己無關了。
水千柔但是後面的話,雖然沒說出來。可是,任誰都能聽得出其中的威脅之意。
白容兒,臉徹底白了,像是血色褪盡。
一開始,只是一個彭家,就已經讓她絕望了。
如今,加上一個五家聯盟,簡直是雪上加霜啊。
縱然如此,白容兒也從沒想過,讓莫小川道歉來換回他們的一線生機。
她認為,莫小川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呵呵……”莫小川搖了搖頭,手中酒一飲而盡。
“哢嚓”
莫小川手中的酒杯,捏碎成幾塊,手一抖。
“噗噗噗”
一連幾聲沉悶的響聲。
水天江與其他四家長老,個個眉心印上了一個指頭粗細的小洞,魂飛魄散,身死道消。
“次奧,這是真牛逼啊。從此以後,我牆也不扶,賣門服這哥了。”
“當著五大家主的面,襲殺五家長老,這年輕人瘋了不成。要知道,旁邊,可還有強敵彭家環伺呢?”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是玩大發了。可以說,這簡直是近萬年來,雲舒城,最勁爆事件了。”
“要麽傻缺,要麽無敵。”
看到莫小川的表現,周圍的人開始議論起來。
不過,他們雖然各不相識,但是,所議論的觀點卻高度統一。
那就是一次性招惹雲舒城六大勢力,等於是一人挑一城了,簡直是自尋死路。
水千柔,竇喻韓褚四家家主先是一愣,接著便是怒發衝冠。
莫小川的行為,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而且,還打的“啪啪”響。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諸位,不知道,我這個交待,大家覺得還可以接受嗎?”莫小川淡淡的說道。
彭鴻振開始,也被莫小川突然暴發,搞的一愣,繼而便仰天大笑起來:“哈哈……水千柔,怎麽樣?臉熱不熱,燙不燙,這耳光實在是響亮啊,五家長老,五個手指印,有趣,實在是有趣。”
“閣下給我們五家聯盟的交待,還真的別具一格。讓我們銘刻於心哪。”水千柔先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彭鴻振,接著便轉向莫小川,手一揮,水家眾長老,護法,執事,便將莫小川圍在了中間。
竇喻韓褚四家家主,同樣安讓自己家高手,在水家眾長老,護法,執事之外,又形成一個大大的包圍圈。
“不錯,只是, 這個交待不是給你們,而是給他。”莫小川說著,伸手一抓。
雲舒酒樓掌櫃,便被莫小川拎到面前。
此時,雲舒酒樓掌櫃,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裡吐著血沫,胸前塌陷下去一個深坑,手腳都還在無意識的抽搐。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就算是聖尊親臨,恐怕都難以救治。
如果不是這名掌櫃還有些修煉的底子,現在就應該入土為安了。
“我本是無意在雲舒酒樓與彭家解決恩怨,此掌櫃已經跪求於我。可是,還不等我給這名掌櫃一個答覆。此五人便降臨雲舒酒樓,二話不說,這掌櫃便成了這副模樣。”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如今,我已將五人全部殺死,也算是了了你這段因果,你可以安心去了。”
說完,莫小川讓掌櫃看向地面上五具屍體。
那掌櫃雙眼一亮,感激地看了莫小川一樣,手腳停止了抽搐,再無聲息。
雲舒灑樓掌櫃死了,臨死前,臉上帶著笑意。
“閣下,事到如今,你還在編織笑話,真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嗎?做人要厚道,人都死了,你還要向他們身上潑髒水,你覺得有意思嗎?”
“或者說,你覺得,你這樣說,我們就會饒恕你的罪過不成。”水千柔臉色變的非常難看,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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