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矮壯的身體無力地跌倒在地,大量的鮮血自傷口處湧出。
陸小天抬手間將透明飛劍收回,這飛劍先是用極其難得的空冥劍石煉製,後面一直在丹田內蘊養,後來又用涅骨劍幽蘭再次煉製,直到形成劍胚,才能用於實戰,隻是沒想到威力竟是這般大,原本以來跟這對狡詐異常的兄妹鬥法還要施展一番手段才能收拾兩人。
沒想到祭出體內的小劍之後竟然這麽快就解決了戰鬥,比起鎮妖塔的威力也不遑多讓,尤其是施展幻雨落劍式,戰力強悍,不過陸小天很快也是苦笑一聲。
這一式雖然威力絕強,但一招幾乎抽掉了他三分之一的法力,看來以後也不能經常動用。否則用過三次,法力便消耗殆盡,便是身上的一些補充法力消耗的丹藥也補不過來。
透明小劍輕靈地沒入袖筒內,陸小天伸手虛空連抓,白澤兄妹的儲物袋被攝取過來。
孫有財連自己身上的蛇毒幾乎都忘記了,看到這兄妹中任何一人都要比自己來得更強,尤其是那矮壯漢子,還是一個金丹後期修士,兩人聯手之下,尚且被陸小天輕易擊殺,不是擊敗,而是徹底的擊殺,連元神都都攪碎在那犀利的劍氣之中。
看到陸小天淡漠的臉色,孫有財打了個寒顫,比起那些看上去凶神惡煞的修士,陸小天臉上的淡膜在孫有財看來才是真的可怕,舉手投足間取其他修士的性命,視如草芥,沒有一絲自得的地方。這種淡漠隻有擊殺過大量修士的人身上才會出現。
孫有財本人修為雖然不高,不過能活到現在,眼力至關重要。若不是當初在黑天山脈中恰好碰到陸小天渡劫,兩人也不會有任何交集,隻是他怎麽也難以相信,一個渡劫距離現在不過才短短五年多的修士,能達到如此地步,一定有古怪,當初或許並不是普通的渡劫這麽簡單。
“服下去吧,這個應該是解藥。”陸小天從白澤的袋子裡一陣翻騰,裡面有幾個丹瓶,擰開蓋子,裡面療傷,補充法力,加快神識恢復的丹藥都有,還有一瓶解毒丹,以陸小天在丹道上的造詣,自然十分輕易便分辨出了哪一瓶是解毒丹。
那矮壯漢子擁有金銀蛇這一對靈寵對敵,肯定也會備一些解藥。
“這個給我?你為什麽要幫我?”孫有財接過解毒丹面色一愣道。雖然兩人也算相識,可沒有一點多余的交情。
“自然是有事情要問你,服下解毒丹之後,別跟我耍花腔,我能救你,想要收拾你,也不是件難事。”陸小天將白澤兄妹的儲物袋收起來,並不擔心孫有財跟他玩花樣。
“那倒是,陸道友但問無妨,小老兒這條命也算是揀來的,就算借我幾個膽子,也絕不敢糊弄陸道友。”孫有財苦笑一聲說道。
這個孫有財倒是十分識相,陸小天一番詢問,這才知道當初自六丁陰漩陣進入這個地方之後,幾人跡遇各不相不同,而孫有財落在距離金長道等人不遠處,幾人很快就匯合了。
不過相比之下邋遢道人就沒有這麽幸運了,等他們找到邋遢道人的時候,邋遢道人的屍體已經被啃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一件破爛的道袍,還有旁邊散落的儲物袋可以依稀辯認是他,至於吳小艾,也已經不見蹤跡。
後來也遇到了一些妖獸,幾人合力之下,也擊殺了幾頭妖獸,不過卻是沒遇到什麽厲害的鬼族。陸小天聽得一陣無語,真是同人不同命,他一路走過來所遇到的凶險可是不計其數,惡戰連場,單是碰到的拓拔族人便是一番激戰,後來碰到的鬼族都不是易予之輩。
至於跟他匯合的邵子霞等人也是多災多難。
“想必陸道友你也看出來了,那金長道確實是為了結嬰果而來,而且發現了結嬰果的具體位置。”最後,孫有財眼神閃爍地道,“陸道友一路隱藏實力,想必也是為的此物而來吧。”
“結嬰果的具體位置?如此說來,想必你也是知道了。聽你的意思,金長道還沒有得到手?”陸小天面色一滯,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自然沒有走錯地方。
“我也知道,跟著金長道一起發現的,有兩株樹,上面的結嬰果也有十多個,不過看時間,還要一兩個月才能陸續成熟。另外結嬰果附近,還有頗為厲害的妖獸出沒,所以金長道一直沒有動靜。”孫有財解釋著說道。
“那個襦衫青年是怎麽回事?”
“你說那個叫葉思城的家夥,倒不是個簡單人物,一來就把賀如霜給勾到手了,在河邊的那一幕想必陸道友你也看到了吧。”
孫有財嘿然一笑, 眼中泛起一片光采,不過見陸小天眉頭微皺,心頭一跳,精明如他,自然看出來陸小天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照眼下的情形看來,賀如霜雖然也算美豔過人,但還入不了眼前這陸小天的法眼。
“那葉思城是在半途中遇到的,當時他正被一隻九階初期的妖蜘蛛追殺,被我們救下,後來便一直跟了過來。”
“此人也得知了結嬰果的消息,與賀如霜暗地裡勾勾搭搭,金長道雖然惱怒,不過對賀如霜卻有幾分忌憚,不過他擔心賀如霜跟葉思城徹底攪到一起,剛好小老兒我又懂得一點隱匿之術,所以金長道派我暗地裡監視他們兩人,隻是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若不是僥幸碰到陸道友,現在恐怕也已經殞落於賊人之手。最為主要的是,從現在的情形看來,那葉思城包藏禍心,這對兄妹很可能便是葉思城調動過來的,其勢力絕不簡單。”
“你現在打算怎麽做?”孫有財能看出來的,陸小天自然也能看個分明。
“這個,金長道現在蒙在鼓裡尚不自知,那葉思城不是簡單人物,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援手,小老兒實力低微,又逢陸道友救了小老兒一命,自然是唯陸道友之命是從。”孫友財嘿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