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當年被誇部族,烏氏部族等上百飛騎戰士圍攻之時,這銀甲女子修為尚且比起陸小天要精深一些,隻是陸小天法體雙修,才佔得了些便宜。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也已經到了金丹後期巔峰境,距離結嬰也沒多久了。
陸小天自覺資質雖是普通,但凝結的九色金丹相對尋常的金丹多少有些優勢。這些年的際遇又是不凡,再加上充足的丹藥供應,現在也不過是金丹後期,單從境界而論,對方並沒有落下於他。可見這銀甲女子著實不簡單。
尤其是這銀甲女子的槍術,更顯登峰造極,自從築基期時便開始苦心鑽研槍術,數百年如一日,陸小天自身的各種手段,倒是少有這般持久的。
當年由於人太多,陸小天倒是沒有好好領教一下這銀甲女子的槍術,現在今非昔比下,陸小天已經沒有了那許多的顧忌。伸手朝前一探,手中一團金光閃礫,罩住那槍頭。
銀槍如長虹貫日而來,而陸小天手中的鑫色光團便有如烈陽,銀槍直插上面,卻是如同泥牛入海,絲毫不得寸進。
銀甲女子眼中閃過幾許驚色,沒有動用丹元法器的情況下,竟然能輕易接住她這一槍,放眼數大修仙界,能辦到的金丹修士加起來絕對不超過雙掌之數,可眼前這黑面青年卻是絕未見過。
“讓你的人停手,否則我要殺她們,你也攔不住!”銀甲女子一槍未能奏功,也不氣妥,她能感受到眼前這青年的不凡之處,而那元敏雖是受了傷,到底還是金丹修士,不是火袍青年與那幾個誇部族的築基修士所能比的。
銀甲女子自空中緩緩而降落,收回長槍,語氣平靜地道。
“道友既是受傷,且先養傷,幾個築基小輩,殺不殺也無傷大雅。”
陸小天打量了這銀甲女子一陣,對於那踏雷飛馬盧鴻的速度他是深有體會,此時盧鴻的氣息也已經到了九階,吐息之中,隱隱有雷音相伴,氣勢不凡,單論飛行速度,便是自己估計也是不及這盧鴻。銀甲女子這般說,倒也不能說有錯。
當然,如果自己動用蝠王法翼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九階的踏雷飛馬再快,也快不過蝠王法翼,隻是十階妖物或者是修士的精血太過珍貴,用一點少一點,雖說結界內還儲備了一些,但都是碰到無法抵擋的元嬰修士,生命受到威脅時用的,至於眼前的銀甲女子雖是不凡,卻還遠未到逼他動用蝠王法翼的地步。
“多謝道友出手相救,這名女子乃是三大異域修士中的金丹頂級強者,被其他修士稱為銀面羅刹,雖未有具體的排名,不過此女絕對能排進異域修士中的前三位。殞落在其手中的望月界金丹修士已經不下數十人。道友還得多加小心,莫要著了此人的道。”
元敏提醒陸小天道,此女委實太過可怕,自從碰到這名銀面羅刹時,元敏便覺得大限已至,畢竟她在金丹修士中也算不得強者,論真實戰力,恐怕連其座下的盧鴻都遠非其對手。
更何況銀面羅刹聲名在外,若非是銀面羅刹想要讓那幾個築基小輩歷練一下,拿自己這個金丹修士磨刀,恐怕自己早已經殞落在對方的槍下。哪裡還能活到現在?便是對方數次輕易出的,已經將她重創至此。
而眼前這黑面青年看上去面生,竟是從未見過,更是名不見經傳,這兩百年的修仙界大戰,成名的金丹修士元敏一清二楚,絕無眼前這號人物。
“道友若是尋得機會,還是自己脫身吧,妾身委實是逃不動了。”嘴上給陸小天打氣,心裡元敏卻是灰心至極,對於眼前這黑面修士並未抱有任何信心。
苗若琳等人聽到元敏的介紹,更是驚駭欲絕,隻以為碰到了敵對的金丹修士,沒想到竟然還是金丹修士中的頂尖強者,一個金丹修士,對於她們已經是高高在的人物,而眼前的銀面羅刹居然擊殺了數以十記的望月界金丹高人,這該是如何的生猛?
原本劉驚雷還正為同行撞到陸小天這麽個金丹修士驚喜不已,隻是這驚喜很快又被眼前的驚嚇所衝散。
便在元敏勸說陸小天離開的同時,那銀甲女子滿頭的青絲如柔韌的長針,一根根在空中飛舞,銀甲女子步履未動,長槍一橫,如同仙人指路一般,橫槍向陸小天胸口直指而來。
“你們退開一些,別被波及到了。”
陸小天低喝了一聲,聲音傳進苗若琳等人的耳朵裡,苗若琳等人如夢初醒,往後疾退。
“我要殺他們易如反掌,若是不想傷他們,他們便毫發無損。”銀甲女子妖叱一聲,那些普通金丹修士之間的打鬥自然是驚天動地,飛沙走石,不過她鑽研槍道至今,對於法力的控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是她不想,不波及到苗若琳等人還真非難事。
“就怕你到時候控制不住。”陸小天哈哈一笑,不知為何,面對這銀甲女子,他感覺到體內氣血上衝,竟有種想戰的衝動,當然,並非是動用法力。而是出於一個體修內心好戰的一面。現在在法力上的進境已經到了相當的地步,百尺竿頭,想要再進一步都已經是難上加難,而體修上的進境剛邁入九階不久,倒是還需要一些磨礪。
陸小天左掌一伸,一掌拍打在那槍頭之上,銀甲女子柳眉一凝,槍頭上鋒芒暴吐。
陸小天五指一抓,將那槍芒抓得四分五裂,隻不過指骨中也傳來鑽心般的疼痛,好厲害的女子,看來單憑肉身,想要直接硬扛這槍芒倒是並非易事,一兩次還好,多來個幾次非得受傷不可。
識得這女子的厲害之處,陸小天沒有再托大,手中銀灰色光芒一閃,一層古銀色的甲胄將陸小天的左手罩住,形成一隻古銀色的拳套。
再次拍打在槍頭上,哧地一聲,鋒銳的槍頭在拳套上滑過,帶出鏘地一聲。卻是未能傷及拳套分毫,連條印子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