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枯瘦鬼修身上確實有不少好東西,大筆的靈石,還有二十多件法器被他留了下來,以後到了望月城能換不少靈石。還有一件隱匿氣息的金邊黑袍,他披上之後也可以扮作鬼修,掩蓋住原來的氣息。除此之外還有一塊邪風石,邪異無比,是鬼修一類修士突破鬼侯,晉階相當於人族金丹修士七階鬼帥的重要物件。再加上陸小天此前搜集的七夜冥古花,陸小天不禁看了一眼帝坤,這家夥也算好運氣,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搜集了幾種凝金果。帝坤卻是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自己就將它需要晉級的東西搜集好了。看來帝坤的機級也是不淺。想必以帝坤的資質和現在的實力,成為七階銀屍的機率應該不小。
“這樣啊。”肖三娘與葛長亭兩人臉上一陣失望,畢竟像陸小天這樣信守承諾,還對他們兩個鬼修沒有壞心思的人族修士太少見了,更為重要的是他們在陸小天這裡得到了不少好處。陸小天以後如果不來,自然就沒辦法得到更多了。
“陸公子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差遣我們兩人的地方,盡管開口,只需要一道傳音符,我們兩個必定會鞍前馬後,任憑陸公子驅馳。”失望過後,葛長亭立即拍著乾枯的胸脯道。
“再說吧,如果有合作的機會,我再找你們便是,現在修仙界混戰,你們作為鬼修,自己也小心一點。”看到葛長亭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陸小天忍不住一笑,無論如何,留一條退路總是好的,萬一哪天帝坤又受到傷,或者其他什麽事,眼前的兩個鬼修總還是有些用處的。否則靠他自己去煉製陰煞火精救治帝坤,估計要到猴年馬月。術業有專攻,鬼修的活計並不是他實力高強一些就能輕易做得來的。
呱呱......
不遠處響起一陣黑鴉的叫聲,陸小天凝聲望去,甚至看到遠處的山頭著了火,濃煙密布。一隻黑色的小火鴉似乎受驚似的如箭一般飛了回來,落在陸小天的肩膀上,啄了啄自己的羽毛,一臉高傲地掃了帝坤和兩個鬼修一眼。
肖三娘與葛長亭同時臉色鄂然,除了靈智看上去有些突出之外,也沒看出眼前的小黑鴉有什麽特別之處,不明白為何陸小天會對這隻小黑鴉如此另眼相看。
陸小天苦笑一聲,小黑鴉在靈獸袋中呆不住,放歸山林之後,隔三岔五的要整出一點么蛾子的事出來,他也見怪不怪了,好在這小家夥總是轉到外面去瘋,讓他也清閑了不少。現在的小火鴉已經能放出小火球,殺傷力最為低弱的那種初階法術,好在這山林的溪河山澗之中也有一些水系和冰系的妖獸,否則這一年多下來,恐怕已經被這小火鴉給燒禿了。
帝坤也頗有些高冷地掃了小黑鴉一眼,然後不屑一顧,雖然帝坤已經失憶了,不過對於小黑鴉仍然沒有一絲好感。似乎有著一種本能的厭惡。
同葛長亭與肖三娘兩人道別之後,陸小天騎上一匹靈馬,消失在山林之中。
兩個鬼修對視了一眼,也返身回到了陰風谷,外面局勢緊張,他們又從陸小天這裡得了不少好處,眼下提升修為才最重要,並不願意出谷去趟外面的渾水,而外面的那些修士,除非是鬼修,一般也不願意到陰風谷這種地方來,便是陸小天,這一年多也是居住在谷外,並不願意在谷內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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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禁地外,一個白衣麗人,戴著一個白色的鬥蓬,孤身行走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
“嗯?”白衣麗人忽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抬頭看去,空中竟然還隨風飄蕩著不少鷹羽。
是飛騎部落,白衣麗人隱蔽在鬥蓬後的眼神陡然間變得跟劍一般銳利,這個白衣麗人正是東方儀,事實上陸小天當時回迷霧禁地雪嶺中的藏身之所時,東方儀還沒有離開迷霧禁地。而是醒來之後,實力銳降,外出尋找一些療傷用的靈物。因此才錯過了與陸小天碰面的機會。而待東方儀回藏身之所時,能感受到陸小天遺留下來的氣息。知道陸小天暫時還沒有事,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離開了。
直到現在一年半過去,東方儀的傷勢還遠未好徹底,隻是現在暫時恢復了行動能力,但因為壓製體內異己力量的緣故,實力已經跌落金丹期,隻相當於築基後期修士的水準,不過以她一個金丹修士的根底,哪怕實力大損,隻要不遇到金丹修士,其他的危機大多也能應付過來。
迷霧禁地裡面雖然有些靈物,不過卻也有不少厲害的妖獸,一次碰到黑甲蟲潮,若不是她見機得快,僥幸逃回了雪嶺,估計便是她,也得栽在那蟲潮裡面。意識到迷霧禁地也不是久留之地,隻有回到宗門,才能盡快將傷勢養好複原。於是東方儀離開了迷霧禁地。她之前見識過飛騎部族的厲害,於是也小心地選擇了跟陸小天一樣的方式,在地面趕路,大多借助一些山高林密之地,不易被飛騎部族發現。雖然速度慢了一些, 但勝在穩妥。
想不到這裡竟然還遇到了兩個歇息的飛騎部族,看樣子他們是受傷了,在此處稍家休整。
東方儀一對美眸中寒光閃過,比眼中寒光更快的是一把飛出去的劍影。
噗地一聲,那原本在樹下休息的兩隻一隻五階,一隻六階靈鷹的身體,還有一個修士也被一劍斬成了兩截。
烏持回過神來時,脖子上已經一涼,一把鋒利無比的飛劍已經貼在了脖子上。
“這,這位道友,饒,饒命!”烏持聲音結結巴巴,哪裡想到自己竟然會碰到如此可怕的敵人,事先一點征兆都沒有,同族便已經死了,兩隻靈鷹也相繼殞命。
“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問你點事,就看你知不知道了。”東方儀冰聲地道。
“什麽,你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烏持打了個寒顫道,僅管不知道對方是否說的真的,不過生死控制在別人手裡,此時卻是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