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吳星看到這一幕,大叫一聲,挺身想要相救,卻同時遭到數顆重水的襲擊。其中的一滴重水珠擊中了吳腦的脖子,卡嚓一聲,被擊中要害的吳星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被擊斷了脖子的吳星一臉的痛苦與恐懼猙獰都留在了臉上,被封存在那冰晶之中。
四周的重水滴越來越多,轉眼間已經從幾滴擴大到十幾滴,再到數十滴,有一些是幻象,但虛虛實實,根本無法讓人分清楚哪顆是真,哪顆是假。
至於那木釵婦人此時也是驚怒連連,被數滴重火接連擊打得窮於應付。
至於那胡子大漢,因為有傷在身,又相繼祭出防禦靈符,隻不過靈符並不能一直堅持下去,被重水珠擊中過幾次之後便轟然潰散,如此反覆幾次,身上的靈符耗盡,胡子大漢被重水珠擊中之後,也被封凍在冰晶之中。
其他黃老怪與左賢兩人實力稍弱,也沒能幸免。
片刻間,便隻有陸小天與木釵婦人在苦苦堅持。
隨著黃老怪這些人相繼死在一元重水幻陣之下,攻擊木釵婦人與陸小天的重水珠再次多了數倍,便是以陸小天之能,擊退幾滴之後,立即便有更多的湧來,讓他也有種手忙腳亂的感覺。
再次一刀斬飛幾顆青黑色重水珠,陸小天一眼瞥見此時的趙元鈞正懸浮於空中,雙手微舉,一臉虔誠狀,似乎在操控陣法之力。
那些擊中吳依依,吳星等人的重水珠寒氣外泄之後,便消失不見。不過此時整個石洞裡面都是重水,很快,在陣法的作用下,又重新凝聚出了重水珠。
所謂的重水出,星石現,壓根就是個謊言!陸小天此時也不禁有些怒意,伸手一拍腰間儲物袋。白光閃過,土人傀儡從裡面飛出。
龐然巨物一般的土人傀儡凌空一錘,向趙元鈞凶猛無比地砸過去。
趙元鈞不驚不慌,身上不斷分裂出一道道幻影,陸小天用副元神控制的土人傀儡眼前一花,舉起大錘左右一陣亂轟,擊碎了趙元鈞無數影子,但於事無補。
由於土人傀儡的體形不小,在重水的限制下,反而不如陸小天與木釵婦人靈活,轉眼間便被重水珠擊中了好幾下,隻是以土人傀儡的防禦力,重水珠還無法直接給土人傀儡造成毀滅性的傷害,隻是擊中土人傀儡之後,從重水珠內釋放的寒氣延著土人傀儡的體表不斷漫延,土人傀儡畢竟不比人族修士的血肉之軀,一旦被這種寒氣驚人的冰晶覆蓋住,血液受到寒氣侵襲凝固,筋脈收縮便會影響到法力的運行,戰力大打折扣。但土人傀儡隻是傀儡之軀,而且體格強悍,並不會受到寒氣的影響,幾番掙扎,體表的冰晶便出現了裂痕。
重水珠對修士的殺傷首先是那股巨大的衝擊力,然後是衝擊到人身體上後所化的那股寒氣,讓人防不勝防。隻是重水珠對於防禦強悍的土人傀儡而言,還缺乏足夠的殺傷。
陸小天眼神一沉,並沒有為重水珠無法克制土人而有分毫的高興,事實上土人傀儡也有弱點,受到重水珠的衝擊,還有掙脫那寒氣所化的冰晶,都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而置放在其中的一塊上品土系靈石恐怕也消耗不了多久。
“啊!”那木釵婦人在大量的重水珠攻擊下,終於支撐不住,左腿被一滴重水珠擊中,滲人的寒氣讓她打了個寒顫,白色的冰晶順著大腿往上爬。木釵婦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神色,伸手向小腿一劃,小腿脫體而落。
便是陸小天也看得佩服不已,這個木釵婦人不是一般的果決,遇事也足夠心細,提前一步看出陣法的關鍵所在,說明此人不僅修為很高,而且在陣法一道也頗為精通。竟然還安排了一個築基後期修士在外面,隻不過可惜的是對方的實力要來得更強一些。不過這木釵婦人能做到這般,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換一個人也無法做得更好,便是他也不知道事前木釵婦人還安排了一個強援在外面以備後患。
卡嚓數聲暴響,土人傀儡脫冰而出,大步朝趙元鈞緊逼過去。馬上又有更多的重水珠打在土人傀儡的身上。趙元鈞臉上也有些吃驚的神色,顯然沒有想到這具傀儡竟然有如此實力。必須將這隻傀儡控制住才行。趙元鈞分出更多的重水珠攻擊土人傀儡,使得陸小天與木釵婦人稍微松了口氣。
很快,土人傀儡由於體形過大,在重水的壓迫下不夠靈活,被重水珠散發的寒氣再次冰封住。
木釵婦人一咬牙,伸手打出四隻藍色小旗,在其身體四周懸繞不止,四隻藍色小旗藍光閃爍,竟然形成一道道水幕,那重水珠不斷地打在水幕上,水幕一陣陣顫動,似乎蕩起層層漣j,隻是水珠打在上面竟然無法再像之前那般奏效,便是那寒氣釋放出去,也無法使水幕凝固。
此人也是個出色的陣法師,隻不過那水幕似乎也有消耗,就看他們雙方誰能堅持得更久了,不過此時木釵婦人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依陣而守,也同樣無法逃走,壓力自然就全部落到了陸小天的身上。
趙元鈞雖然法力不強,但眼光毒辣,很快也看出木釵婦人的弱點所在,便不再顧忌木釵婦人,全力對陸小天出手。
陸小天感覺到自己出刀已經快到了極限,但在這種陣法的攻擊下,仍然還有些不夠,數十滴重水珠從四面八方湧來,還夾雜著虛虛實實的幻象。
砰!一顆,兩顆,接連有重水珠打在陸小天的身上,重水珠一旦沾身,寒氣就冒了出來,一顆重水珠的寒氣陸小天還能抵擋,那冰晶隻是稍作延伸,陸小天身體一震,但將寒氣逼出體外,畢竟作為一個六階體修,再加上身上的火蛟鱗甲,寒氣想要侵入他體內也並不容易。
結陣自保的木釵婦人看到陸小天被重水珠擊中之後,竟然沒有大礙,不由面色一驚,顯然十分詫異對其他人都十分致命的重水珠打到這銀發青年身上時,便失去了殺傷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