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太遲了!”蕭勁雷此時在雷霆之力的灌注之下,雙瞳一片紫色,看上去顯得極為妖異,尢如這片空域中的雷神一般。
“癸水陰雷動九霄!”
隨著蕭勁雷低叱一聲,哧啦......
頭頂上陣法所形成的雷雲轟然炸開,裡面一道道粗如水桶的雷電如傾盆大雨而下,照得這一方空域閃耀奪目,卻是一片殺機盎然之地。
癸水神雷陣,醞釀到現在終於開始爆發,便是蕭勁雷,以大修士之軀,也無法承受完整的陣法雷霆之力灌注。已經厲害如斯,真正的癸水神雷陣,殺傷力卻才露出崢嶸一角。
“大家夥,並肩上,誰也不要有僥幸心理!”看到這一幕,便是魔藻青鱷與隼鸞一個大妖,一個大修士,臉上也露出幾分恐懼之意。厲聲在叫。
魔藻青鱷粗壯之極的一對前鱷臂往地上一撐,身形豎起,作為一隻鱷首人身的妖修形狀,手中一對碧藍開山錘,妖氣大作,對著天空中落下的雷電轟去,其背部的魔藻更是瘋長,與虛空中滾動而來的雷霆刀輪頻頻交鋒。
此時危機萬分,隼鸞也是厲叫一聲,數道漩渦龍卷蓬然炸開,隼鸞再次現身,身後的鸞羽披風化作無數鸞羽,轉間眼間竟然形成一隻巨大在青鸞法相。與隼鸞合而為一。這青鸞法相雙翅對著空中接連揮動,無數道旋轉的氣流風暴與高空中落下的癸水陰雷撞擊。而為數不少的雷霆刀輪也被這氣流風暴所卷中,一時間竟也無法靠近。
雙頭四臂!哧地一聲,項一航身上衣襟裂開,除了項一航之外,竟然又出現一個披頭散發的人與其一體。旁人無法直視其容,隨著這異象出現,那陰陽法環聲威大作,一黑一白兩道光柱陰陽融合達到極為完美的地步,聲勢竟然也直追大修士。一道陰陽太極圖案輕飄飄地飛出,撐起頭頂上的一片空域,太極圖光華大作之下,蕭勁雷所發雷霆刀輪竟然與這陰陽光柱交擊,一時間也無法近前。
“雙頭四臂!這到底是人還是妖!”陣法之外的人看到這詭異的異相不由驚呼出聲。
這些人不知項一航身上的名堂,陸小天卻是再清楚不過,一體雙生,竟然會出現這種異狀。這陰陽融合之下,威力竟也超出他的想象。
吞魂大法!陸小天擔心自己因為法力不濟,飛劍在這可怕的癸水陰雷之下受到損傷,當即收起劍胎,體內的十二階妖虎精魄全力暴發開來,宛如一隻絕世妖獸,那狂霸的王者氣息如山洪一般暴發。便是魔藻青鱷這大妖也不禁側目,比起他身上的凶殘嗜殺的妖氣。那境界低下的人族小子竟然爆發出跟他差不多的妖力,而且更多了一種狂霸的王者氣息。
“吼!”陸小天從在藍魔海域時起,便已經在收羅各種類妖獸的功法。這虎形功法,乃是其中極為厲害中的一種,有一些是陸小天直接借鑒,還有一部分是陸小天根據各種虎形功法摻和領悟出來的。
自從收羅了十二階的妖獸精魄之後,陸小天一直舍不得動用。此時全力施為之下,頓時如石破天驚一般,一隻高達十數丈的白額妖虎在陸小天身體裡躥出,四人一妖各佔一方,頂著頭頂上水桶粗的癸水陰雷落下,同時與滾滾而來的雷霆刀輪力鬥,剛好撐起了紫清上人周圍一方的空域。
蕭勁雷那紫色的雙瞳中,殺機大盛,可這三人一妖,全力配合之下陣法之力尚未達到頂峰,一時間竟也莫奈其何。
水桶粗的癸水陰雷如雨而落,數十記的雷霆刀輪滾滾而動。四周電閃雷鳴,陣法之內,已經化作一片雷獄,不再適合任何生靈的生存。
可在這片滅絕生機的雷獄之中,卻有蕭勁雷這個修煉了雷法如魚得水,如同雷神一般的男子。亦有魔藻青鱷,隼鸞,項一航,陸小天這數名手段通天之輩聯手而擋,硬生生在這片雷獄之中撐起了一絲生機。這片狂暴雷域中的曠世之戰,看得一眾賓客驚駭萬分的同時,更是心馳神往,何時自己才能如同陣法內的那些人一般,身負這驚天的手段。
嗡地一聲,隱雷金露所化成的一片金光附著在癸水神雷陣的陣壁之上,終於腐蝕出一個足以容納修士進出的大洞。
紫清上人頓時大喜,這大陣之內多呆哪怕一兩個瞬息,都有可能是神形俱滅的下場,此得以開打通道,哪裡還會多留哪怕是一瞬。作為打通這出口之人,紫清上人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人影一晃,便直接自這出口鑽出去。
“老夫先行一步,諸位稍後跟上,咱們一起從蕭家殺出一條血路。”
紫清上人也沒忘記招呼陸小天等人,當然不是因為他講義氣,而是此時在大陣之外,蕭家諸多金丹修士在元嬰修士的帶領下已經布成大陣,雖說不及這癸水神雷陣之內凶險,可蕭勁松,蕭家風雷二使等一眾元嬰強者齊聚,他一個尋常的大修士便是出得陣去,也絕討不了好。這蕭家如此凶險,已經遠不是一個大修士能殺出重圍的。之前紫清上人有要率先出陣的苗頭,是因為外面的蕭家修士還未形成合圍之勢,此時形勢發生變化,紫清上人哪裡還會有之前的念頭。
滔天的妖力,巨鱷擺尾,魔藻齊飛,巨大的青鸞法相嘶鳴,陰陽法環所形成的黑白兩道光束便是這電閃雷鳴亦無法壓製下去,白額吊睛虎散發的狂霸氣息。四道強大的攻擊各自爆發出去。
在這極短瓣時間裡面,堪比四個大修士的攻擊,同時爆發,便是蕭勁雷的調用陣法之力所形成的十數道雷霆刀輪,還有頭頂上如雨而落的癸水陰雷。被陸小天四人聯手一擊下,竟然被迫退了幾分。
“走!”陸小天離開那隱雷金液打開的通道時,拉了嚴小玉一把。水靈已經有了靈意,此時也有一隻緊隨著眾人出了癸水神雷陣。至於另外一隻,之前由於飛往另外一個方向,已經成了蕭家的甕中之鱉,無處可遁,落於蕭家之後並無懸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