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了”湯懷遠感慨的說道“在允許一方犯規的情況下,如果不對球員采取防護措施,那萬一球員有受傷的話就是得不償失了,要知道這僅僅是一場訓練賽而已,我聽說那種訓練輔助器材價值不菲,看來他們對林磊是下足了血本啊!”
齊元心中一動說“金帝的前車之鑒我們不能不防,湯懷遠,我想委屈你一下,請你把手機、電腦等都暫時交給我們管制,而你本人亦將被派往北京的齊氏別墅暫住一段時間,直至世紀英雄杯開賽為止,不許與外界有任何聯系。當然,作為回報,在此期間你的薪資加倍,而且屆時齊氏將負責你前往日本觀看世紀英雄杯大賽全程賽事的費用,我們不是不相信你,這樣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望你能夠諒解,而且出了事你也可以避嫌,你可否接受我們的這些管制?”
湯懷遠聞言大喜,謝道“我正愁著公務在身沒有機會去日本,這樣最好了,一來可避嫌疑,二來得償所願,何樂而不為呢?我當然願意。”
濱河市水泥廠是一家擁有員工五百余人,固定資產達三千余萬元的中小型企業,年產四二五號普通矽酸鹽水泥十五噸,近期卻由於濱河市的地產業發展受挫,連帶的影響了它的生產效益,該廠迫不得已的關閉了部分生產車間。
所以胡琳和舒姨的到來無疑的是給它注進了一劑起死回生的強心劑,等到銀行的預付款項一到,水泥廠的管理人員更是把姚、舒二人奉若上賓,連日來宴請接送更是樂此不疲。
有了錢就好辦事,關閉的車間被重新啟用,閑置的員工亦奉命回廠日夜加班,企業又重新映發出生機來了。
好事多磨,龔志躍和崔俊負責與本市幾家企業合作的項目卻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起初龔、田二人在童權的幫助下約來那幾家企業的老總商談合資組建集團公司的事宜,沒想到那些老總們根本就不買他們的帳,雖然瞧在童權的面子上無奈的應承了他們的介入,卻把他們所佔的股份份額定得很低,隻佔公司成立後的百分之一左右。
這樣的條件王乾當然不會答應,所以談判就此陷入了僵局。
夏凌峰聽聞此事後也一時無法可施,有關林磊的內幕又不能公開,如果政府過於干涉的話,人家會認為是經辦人員收了好處。
事實上,在第一輪談判結束後就傳出了一些有關童權受賄的小道消息,甚至有人還用匿名信的方式告到了反貪局。
反貪局接報後立即立案展開行動,傳喚了崔俊。
對此,夏凌峰是哭笑不得,隻好親自到反貪局把人給保了出來。
回到廣電局家屬樓的租房,胡琳和舒姨便特意的整治了一桌酒席為崔俊壓驚。
崔俊也是久經風浪,再加上他自己問心無愧,亦沒有將這段經歷放在心上。
他們四個人也就熱熱鬧鬧的圍坐桌前吃喝起來。
吃至半途,王乾亦打來了電話好言勸慰了一番。
這時崔俊已是微露醉意,他收了線說道“我倒沒什麽,只是在那裡呆了一天,而且有吃有喝的,當然酒是沒得的了。我估計這事還沒完,我就怕會連累人家老書記,人心不古啊!雖說企業有企業的難處,但你要是不願意,談判時不簽字就行了,幹嘛非得來這一招呢?”
龔志躍也覺的憤憤不平,說“今天我在家裡哪也沒去,就等著他們來找我,身正不怕影子邪,我這一生從未做過什麽虧心事,卻不料今兒個也差點要進那裡,唉!”
胡琳笑問道“龔師傅,你後悔嗎?”
龔志躍漲紅著臉說“不後悔,老書記說得好,這是在為了那幾千號人解決飯碗,受點委屈算得了什麽?”
胡琳望定了崔俊意味深長的說“不錯,說實在的這也怪不得人家,這次企業重組可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我們卻這麽橫插進去,又沒有提出一條令人信服的理由,你叫人家怎麽去想我們?我看這事必須慣一緩,要等時機成熟了再說。”
崔俊笑道“我可是絲毫沒有責怪人家的意思,只是在說說氣話罷了,胡琳,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不過,放下這一塊後,我們可比你們輕松多了,房地產的手續已經辦妥,帳上的那一百八十萬暫時還不能搞什麽大的動作,你那邊有什麽適合我們做的事嗎?”
“沒有”胡琳橫他一眼說“想也別想,我們的事有我和舒姨就已應付自如了,舒姨您說是不是?”
下午,胡琳和舒姨相攜來到金帝在大金路附近的工地,正好潘定華和承建商恆江建築公司的老總闋紹文也在。
和他們打過招呼後舒姨問道“闋總,您看工地上還缺什麽,我們也好早做準備。”
見潘定華和胡琳另據一隅的談得正歡,闋紹文遂輕聲說道“現在只是打地基的階段,只要水泥、鋼筋供應得上就沒什麽問題了。舒老板,聽口音您好象是濱河市人吧?我問過潘總了,可是他讓我直接問你們,你不介意吧?”
舒姨微微一笑,道“不錯,我是土生土長的濱河人。”
闋紹文接著問道“那為什麽我在建築這行內從未見過舒老板呢?說實在話,濱河市上了檔次的同行我大都認識,惟獨對舒老板面生得很。”
舒姨心中一動,她想起仍在南國大學工地打工的工友們,暗忖不妨把話挑明,且看這位闋總如何反應“不瞞您說幾天以前我還是恆江的員工哩。”
闋紹文一震,道“是嗎?您以前是哪個部門的?您沒騙我吧?”
舒姨正色言道“是唐朝暉的四隊。”
“難怪我始終覺得您有點面熟”闋紹文似是想起了什麽,道“原來是在林磊遇險的那次電視直播中見過,您就是那位舒姨吧?哈哈,大水衝走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舒姨,金帝以後有什麽業務您可要關照關照恆江這個老東家啊!”
舒姨感慨的說道“我在恆江幹了將近二十余年,對恆江我還是很有感情的。闋總,您放心,恆江的忙我一定幫,而且將會不遺余力,即使是現在,我也常常想起那些在南國大學工地上的工友們呢!甚至我還想過把他們全部都接出來,現在好了,我可以求闋總照顧照顧他們了。”
“只要他們願意”闋紹文聞言知意“我可以做出安排。以舒老板的實力,我不擔心他們離開恆江之後沒事做,恆江是一家有上百年歷史的老企業了,別的不愁就是人手充足,包袱也不小啊!舒姨,我本來準備稍後就去四隊看看的,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舒姨不敢擅專,道“等我和姚律師商量後再說吧。”
胡琳自是極力讚成,潘定華為人認真負責,他記掛著工地表示要在工地留守。
於是三人都上了闋紹文的車。
途中,胡琳忍不住問道“闋總,據我所知,金帝的這個項目由於有我們的加入就已經沒有什麽利潤可言了,而且您在招標時的報價也是偏低,因此項目雖被你們拿下,可是利潤卻那麽少,您能告訴我是什麽原因促使您做這樣的決定嗎?”
“姚律師有心了”闋紹文望了胡琳一眼道“在目前建築市場疲軟的形勢下,要維持現有的局面是很不容易的,可是公司要發展,就必須維持眼下的局面, 以免形勢好轉時措手不及,有項目吃不下。老實說公司拿下金帝這個項目前我們就沒打算賺錢,除去設備折舊、磨損及其它費用,這個項目余下的利潤就只夠支付員工的工資了,如果算上稅收的話,我們還略有虧損,只是這點虧損我們還承受得起而已,所以全市就只有我們敢報那麽低的價格,我們看重的是金帝這個客戶,我相信即使去外地承包金帝的其他項目,恆江也有能力把它拿下。”
胡琳聞言敬佩的說“闋總看得真遠,據我所知金帝確是知道貴公司的難處,您放心,等這個項目一竣工,貴公司和金帝的交情算是結下了。”
闋紹文趁熱打鐵的道“聽說姚律師是金帝張總的同學,你能否看在舒姨的面上照顧一下我們恆江?目前我們在金帝沒有一點基礎,將來金帝有什麽業務我們也無從得知,所以金帝這次雖承了恆江的情,到時卻不一定會還這個情啊!”
“不愧是老總”胡琳微笑著道“是潘總告訴您的吧?”
“為了搭上金帝這條線,我們恆江是不遺余力的”闋紹文歎道“我們對金帝也做了一番詳細的調查,金帝經過這些年來的苦心經營,僅足球那一塊所代表的無形資產就已達五億之多,我認為一個企業要生存,就必須發展;要發展,恆江就必須走出濱河市這個狹小的地域,我們恆江已是沒有退路了。”
胡琳也附和著說“不錯,居安思危才是生存之道,才能早著先機。”
闋紹文又轉對舒姨問道“舒姨,您說要把工友們都接出來卻單單沒有提及唐朝暉,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