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身子和頭顱,緩緩的淹沒在血水裡,消失無蹤。
小萌醒了過來,看到滿屋子的鮮血,嚇的尖叫一聲,發現女鬼不在了,才緩一口氣,問道:“黃……黃泉……你……你把那隻女鬼殺了?”
我沉著臉,心裡有些發慌。
女鬼這麽乾,絕對不是弄一池子血,讓我們三個洗一下鴛鴦浴。她這是憋出來了大招,恐怕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凶險萬分。
江雨寒也是驚魂未定,臉色蒼白。
江雨萌忽然驚呼一聲:“姐姐,你……你……你那個來了……”
江雨寒皺著眉頭:“什麽那個這個的?”
江雨萌指著她的腿,偷偷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那個啊……大姨媽……”
我循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江雨寒今天上身穿一條白T恤,下身一條牛仔短裙,露著白生生的兩條腿,很清純。
此時此刻,正有血跡從她兩腿之間緩緩流下。
嫣紅的血,白皙勝雪的肌膚,相襯之下,有一種特殊的香豔。
江雨寒:“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有心思理這些事……”
沒錯,都什麽時候了,江雨萌竟然還有心思理這些事。這種沒心沒肺呆萌幼稚的小姑娘,大腦回路的確和別人不一樣。
江雨萌:“怎麽這麽多血?咱們快開門出去吧。”
能開門,早就開門了。問題的關鍵,現在幾個人被困在房間裡了。門窗緊鎖,根本打不開。血水在一點一點的往上漫,已經到了胸部。
我嘗試著去砸一下落地窗的玻璃,不行!太結實了,這玻璃厚有一公分,防盜,估計和銀行櫃台那種比,也差不了多少。
就在這時候,忽然,江雨寒大聲尖叫起來:“啊……有人抓我的腳……”
她嚇得撲過來,一下子跳到我身上,八爪魚一樣,兩條能拉一字馬的柔軟大長腿纏在我腰上,兩條白嫩的胳膊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高聳的胸脯在我胸膛上擠壓的變了形狀。
如此曖昧豔福我卻沒心思享受。
是女鬼!女鬼躲在血池之中!
我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女鬼到底在什麽地方。
忽然,有東西纏在了我的腳上,接下來,死死的把我往下面拽。似乎下面就是永遠無法逃脫的地獄,把我拉進去,然後永世不得超生。
我把胳膊伸進血水裡,拽著那東西,使勁拉上來。
頭髮!
一團一團的頭髮,飄散在血水裡,讓人膽顫心驚。
我拉著頭髮接著往上拽,頭髮似乎長的沒有止境。拽啊拽,一直拽出來五六米了,仍舊看不到下面是什麽。
就在我拽的起勁的時候,猛地一拉,一顆人頭竄出了水面。
慘白的臉,猩紅的大長舌頭……
不是那隻女鬼的頭顱,還能是什麽?
特麽的,實在太惡心人了。我狠狠得一巴掌拍過去,手心中畫的有幽冥五獄煉魂咒文,那顆頭顱,直接被我拍的粉碎。
可是,還沒等我松口氣的時候,旁邊的江雨萌驚慌失措哭著叫起來,一邊還往我這邊跑:“不要……嗚嗚……有人咬我的屁股……嗚嗚……”
我當機立斷,直接朝著她屁股上摸去,頭髮!還是頭髮!
狠狠往外一拽,又是頭顱。
不對了……
事情不對了……
女鬼只有一顆頭顱,剛才那個,很明顯是障眼法。這個,恐怕也是!
我們三個人,現在只剩下一張符,在江雨寒手裡攥著。這姑娘該給力的時候把符咒扔了,不該給力的時候卻異常“給力”。不等我開口,直接把符咒貼在女鬼頭顱上。
砰……
那顆頭顱,灰飛煙滅。很明顯,又是個假的!
嘻嘻的笑聲響起來,血池之中,一顆顆頭顱漂浮起來,盯著我們笑個不停,極盡嘲諷。
血水還在往上漫,眼瞅著已經到了脖子。
江雨寒估摸著把我當大樹了,拚命的往上爬。雙手摟著我的腦袋,一對大胸把我夾的呼吸不暢。麻蛋的,女生身材好的確養眼,但是這種關鍵時刻,也是會要命的。
旁邊的江雨萌也沒閑著,抱著我的胳膊,胸前的小兔子在我胳膊上蹭來蹭去,嚇的哭個不停。
再這麽下去,我沒被女鬼害死,恐怕已經被這姐妹倆的胸給悶死了。
我失去了視線。因為睜開眼就是江雨寒的胸。
不過也正是因此,我的感覺才更加靈敏。
我感覺到了,身邊漂浮的女鬼頭顱,並沒有多少陰氣。而頭頂,卻陰森森的,如同懸掛著一把屠刀,讓人汗毛直豎,毛骨悚然。我敢肯定,那隻女鬼一定在我頭頂上。
說不準她就倒懸在空中,和我頭頂著頭,天空中這時候劈裡啪啦落下來血雨,可能就是她七竅裡噴出來的血。
鬼血漫頂之時,便是我和江雨萌江雨寒的死期。
我沒法逃,也無處可逃。血池裡漂浮的女鬼頭顱,她們的頭髮捆著我的腿,讓我根本動憚不得。
我閉著眼睛仔細想著《岐術鬼經》處理這種情況的辦法,很多,但我現在都用不出來。我想要更加厲害,就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吞噬邪靈惡鬼。
以我現在這種剛入門的靈力,只能用出來幽冥五獄煉魂術。
可是,我的靈力只能用三次。這三張符是上午畫的,已經用了。我在手心裡畫了兩次,也已經用了。也就是說,我現在只能用一次了!
而幽冥五獄煉魂術的威力,很顯然不夠,恐怕就算能無限次數用出來,今天也難逃死路。
等等……
我眼睛猛地一亮。瞪大眼睛,眼前還是胸……好吧,我只能繼續閉上眼睛。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岐術鬼經》中有這麽一句記載,用處~女的經血畫出來的符咒,威力比我的精血和屍油白墨更大。剛才江雨萌醒過來指著她姐姐的腿說了句什麽?
她說,江雨寒來了大姨媽!
哈哈……
小爺我當時就想大笑三聲,以示慶祝。
天助我也!
我顧不上問一個姑娘要經血是件多麽害臊的事。拜托,小命馬上都要沒了,哪還顧得上那麽多啊。
我問江雨寒:“你是不是處、女?”
江雨寒正嚇的臉色蒼白,緊緊的閉著眼睛,抱著我的腦袋不敢動。
她估計壓根就沒聽到我說什麽。興許還會覺得我佔她的便宜,嘴巴在她胸上亂動。
我扒開她的胸,焦急大聲喊道:“江雨寒, 你是不是處、女?”
江雨寒估計有點懵,呆呆的望著我,好片刻,紅著眼睛罵道:“混蛋!我是不是處、女,你不是最清楚嗎?”
那就是了!
這姑娘一直以為太清宮棺材裡我曰了她。她這麽回答我,就證明之前肯定沒有男的碰過她。
我說:“快,把你的姨媽血給我點。”
江雨寒目瞪口呆:“什麽?”
什麽你妹啊!
都啥時候了,能不能別唧唧歪歪的。
我剛想解釋清楚,血池已經漫過了我的嘴。我沒法開口了。
好吧,看來只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我一隻手托著江雨寒的屁股。
這妞今天穿的是裙子,很方便。
我的另一隻手直接撩進去,扒拉開她的內褲,手指在外面摸了一下,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姨媽血還是血池裡的血。
為了保險起見,我的手指往裡伸了伸。
江雨寒一下子渾身僵硬,緊緊的摟著我,瞪著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眼神很精彩。不可思議!震驚!憤怒!羞澀!
……
總之複雜無比。
我沒工夫和她解釋,拔出手指,上面果然有血。這種血當真生猛,所過之處,血池中的血都會退開,無法融在一起。
我飛快在左手心畫了一個“幽冥五獄煉魂咒文”。平時畫一張符要十分鍾,甚至更多。現在生死危急,命懸一線,或許潛能發揮出來了,我一氣呵成。
左手狠狠的朝著頭頂拍去,正正好,拍在女鬼的印堂,鬼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