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還殺不掉屍傀,那麽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
玲瓏的銅錢劍散開,落在屍傀身上。
她再次用出“天神搬山鎮邪術”:天道清明,地道安寧,人道虛靜,三才合一,混合乾坤,百神歸命,天將隨行,聽我敕令,搬運無常,南有茫茫山,北有臥龍脈,神鬼移至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而我的定身術,也就在此刻失效。
恰到好處!
屍傀身上如同壓了一座大山,動憚不得。
靈兒上了。
她咬破中指,敕劍指,鮮血塗抹在龍鱗匕首上,那把匕首,閃爍著淡藍色的流光,煞氣騰騰。
噗!
一刀,齊根沒入屍傀的心窩。
屍傀淒厲慘叫起來,她垂死掙扎,威力驚人,一腳把靈兒踹飛,匕首離開身體,她的胸口有個透明窟窿,那是龍鱗匕首傷的,如同被扎漏氣的娃娃,往外瘋狂的噴射著屍氣。
屍傀變得暴戾無比,她跌在地上,到處翻滾撞擊,身上的銅錢脫落,“天神搬山鎮邪術”眼瞅著就要破了。
玲瓏臉色一變,驚呼一聲:“不好!”
不能讓她恢復自由。今天只要放她走了,這屍傀一定大開殺戒,後患無窮。
我一咬牙,縱身一躍,直接撲過去,把她壓在身子下,死死的抱住。
玲瓏捏著手印,輕念咒語,臉色蒼白,正在憋大招。
我衝著靈兒喊道:“靈兒姐,快,捅她!”
靈兒擦了擦嘴角的血,掙扎著爬起來,握著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著屍傀咽喉刺去。
然而,我們都太低估了屍傀的實力了。
她即便是被我抱著行動不便,即便是身受重傷,依舊猛地無法想象。
她雙手在地面上一摁,整個人已經彈跳了起來,一把抓住靈兒的手腕,直接把靈兒甩了出去。
砰……
靈兒撞在孤墳斷碑上,吐出一口血,疼的齜牙咧嘴,已經爬不起來了。
匕首也從她的手中飛出,跌落在不遠處的一棵果樹下。
屍傀開始揍我!
我摟著她的脖子,雙腿纏著她的腰……
她的指甲一刹那間長出十幾公分,漆黑鋒利,直接插進了我的肩膀,然後抓住我的肉,想要給我來一個過肩摔。
特麽的,我疼的手臂已經開始麻木哆嗦了,不能被她得逞,只要她甩開了我,逃之夭夭,那麽以後就樂子大了。
我心一橫,張嘴朝著她脖子裡咬去!
皮好硬,咯得我牙都快斷了。
而就在這時候,我姑姑的大招發出來了。
她系在劉海旁邊的那顆玉鈴鐺,緩緩的旋轉漂浮在胸前。
玲瓏口中速念咒語:大道無形,長居杳冥,聖中至聖,靈中之靈,今有道門玲瓏,老祖賜我殺生鈴,見我者死,聞我者驚,慢我者滅,逆我死,順我生,十萬天師應命,十萬真人注生,十萬童男守魂,十萬童女衛形,十萬金剛噬鬼,十萬力士*十萬將軍斬妖,十萬天丁縛邪,十萬龍王大怒,五雷三千將,雷霆八萬兵,霹靂照世界,妖邪化無形,急急如老祖律令,敕!
那個鈴鐺,陡然間急速震蕩,發出一陣脆響。
鈴鐺之中,突兀噴出來一道紫色閃電,直劈屍傀腦門。
嗤拉……
電流劃過,我不是雷電的目標,都被電的七葷八素,渾身酥軟。
而我姑姑玲瓏,隨著咒語最後一個字說出口,她噴出來一口血,緩緩的軟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屍傀很明顯見多識廣:“老祖禁咒!這丫頭,竟然能用出來老祖禁咒!可惡!實在是可惡!”
屍傀拚命的掙扎,然而她渾身冒著青煙,披頭散發,衣服被燒焦,狼狽不堪,跌倒在地上,到處翻滾慘叫,掙扎越來越弱,最終趴在那,一動不動。
死了嗎?
估計不死也夠嗆。
我連滾帶爬來到玲瓏身邊,把她抱在懷中,焦急的喊道:“姑姑?姑姑……你別嚇我,你沒事吧……快醒醒……”
玲瓏艱難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很虛弱,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問:“我沒事……屍傀……除掉了麽……”
我連連點頭:“除掉了……屍傀已經死了,姑姑你是在太厲害了。”
可我話音未落,靈兒已經驚叫起來:“黃泉,小心,屍傀又動了!”
我轉身望去,果然,屍傀正在掙扎著爬起來!
特麽的,這貨打不死的小強麽?
我怒了!
我瘋狂的撲過去,一拳乾在她的臉上。
砰!
屍傀鼻子歪在一邊,牙齒崩斷了一顆。
咦?
不是金剛不壞銅皮鐵骨嗎?難道破了法身?
既然如此,那就趁她病,要她命。
我飛撲出去,撿起那把龍鱗匕首,然後狠狠的一刀子捅在屍傀脖子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來。
我懶得管別的,手起刀落,一刀一刀捅個不停。足足捅了五分鍾,屍傀渾身屍氣瘋狂外泄,真的如同一個充氣的娃娃,氣散完了,只剩下一張人皮。
靈兒點了一張符咒,把屍傀的皮燒的乾乾淨淨,灰飛煙滅。
我們坐在地上,面面相覷,一陣後怕。
三途巷棺材鋪那老頭,實在太坑了。說好的來幫忙呢,這不是玩人麽?明天我就去找他,問問他到底安的什麽心思。奶奶個熊的,不是前輩高人嗎?不是嫉惡如仇嗎?不來就不來了,能不能不要忽悠人啊?會害死人的知不知道?
我,我姑姑,靈兒,全都受了傷。
靈兒被屍傀踹了好幾腳,最重的是撞在石碑上,顯然受了內傷。
我姑姑用了那個什麽‘老祖禁咒’,現在虛弱無比。
我皮厚肉糙,反而是傷的最輕的那個。
肩膀上被屍傀用指甲插了一下,屍氣入體,不過無所謂,我不怕屍氣。
我抱起姑姑,和靈兒一起,離開這裡。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了。
姑姑跟著我在“田園牧歌”住。雙胞胎姐妹睡一個屋。九兒跟我睡。詩小小不需要睡覺,所以她不佔床位,晚上就縮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安頓好姑姑和靈兒,我身心疲憊,洗了個澡,早早的躺在床上。
剛躺下,房門就被人敲響。
開門一看,是我媳婦江雨寒。
這妞隻穿一條吊帶睡裙,拜托,剛才我回來的時候,她還沒睡,穿著整齊。這是怎麽回事?
睡裙很短,隻勉強能遮擋住小屁股。上面開胸很大,裡面沒有穿文胸,櫻桃在單薄的絲綢睡裙下,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