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情煞來了!
陰氣凝聚,花園深處,那一片彼岸花叢中,緩緩顯出一個身形。
一襲紅裙拖地,挽著發髻,身材玲瓏有致,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散發著一種古典美。就連眼角留下的一行血淚,掛在蒼白的臉蛋上,都顯得如此美輪美奐。
麻痹的,身為一隻鬼,卻美到這個份上,簡直叫不務正業。
她站在那,一動不動,目光癡癡迷離,望著彼岸花,輕輕歎了口氣。
這一聲歎息之中,藏著無窮無盡的落寞和傷心,藏著難以言表的憤怒和失落。
隨著這一聲歎息,滿園花開,頃刻凋零枯萎。
一如她的心境。
她喃喃自語:“我無心與你們為敵,為何,你們偏偏要對我苦苦相逼呢?”
沒人怕她!
在場的,有九個鬼皇。
宇文風請來兩個,宇文雲請來兩個。宇文天城主,加上城主麾下四大鬼皇。
如果再算上那個深藏不露的福伯,就是十個鬼皇。
十個鬼皇之中,有兩個是巔峰的存在。留個鬼皇后期,兩個鬼皇中期。
這股實力,用來對付一個才鬼皇后期的癡情煞,綽綽有余了。
宇文雲搖著折扇,呵呵冷笑:“你出現的倒真是機會。原本,我們布下天羅地網,準備引你進入陷阱,看來,你是看破了。”
癡情煞沒吭聲,她手裡撚著一朵花,癡癡發愣。
宇文風怒吼一聲,一臉不屑:“看破了我們的計劃又能怎樣?難道現在來,不是送死嗎?這裡是哪?是城主府!今天,這裡有九位鬼皇大人。哦……對了,哈哈哈……還有兩個絕世高手。癡情煞,你敢闖進來,不是找死是什麽?今天,我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要讓你魂飛魄散!”
他說兩位絕世高手的時候,語氣之中,盡是鄙夷和調侃。
我笑的一臉玩味。
白晶晶卻是一反剛才的憤怒,淡定起來。
為什麽?
因為我們看出,癡情煞的實力,絕對不只是鬼皇后期。
這幫人愚蠢,這幫人逗比。但白晶晶是渡過大天劫的仙人。我一雙眼睛能窺破無數障礙,了悟對方實力,只要不是相差太多,我都能看出來。
這癡情煞,已經達到了鬼皇的巔峰!
天地之中,幾百種煞裡,恐怖程度排行第二的一個。
這種煞,九百年道行的時候,能把千年道行的鬼王給虐死。
如今,鬼皇的巔峰,絕對就是真仙的實力。
一日成仙神,天劫之下,皆為螻蟻芻狗。
並且,我還能感覺得到,癡情煞的體內,有一股恐怖無比的氣息。這股氣息,來自於死亡元力!
她竟然修煉出了死亡元力。
再進一步,死亡元力九轉,就有機會成為寂滅之氣。
哈哈哈……
今天癡情煞不把這幫人弄死才算是怪事了。
我和白晶晶冷眼旁觀,笑呵呵的看著這場好戲。
宇文雲還在嘚瑟:“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魂飛魄散實在是太可惜了。我房中尚缺一位通房丫鬟,不如今天就成全她,給她一場恩情,收下她算了。”
宇文風冷哼一聲道:“二弟,你休想打她的主意。我請兩位鬼皇大人的時候,已經開出了條件,事成之後,會把癡情煞的一身修為廢去,先給兩位鬼皇大人玩上幾天。”
宇文雲笑了笑,也不生氣:“哦?兩位鬼皇前輩也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不如大家一起唄。人多熱鬧,眾人一起,別有一番風味。我在喊幾個小丫鬟來,保證個個水嫩嫩,到時候你我眾人翻身上馬,策馬奔騰,眾女身下輾轉承歡,鶯聲燕語,此起彼伏,豈不快哉!”
這提議立刻得到眾位鬼皇的大聲叫好。
宇文雨皺著眉頭,一臉厭惡道:“父親,你也不管管他們?二哥越來越荒淫無度了!”
宇文天怎麽可能這個時候管?
他全指著眾人齊心協力,拿下癡情煞的。
乾掉癡情煞,就是拔掉了心頭的一根刺,更是大功一件。事成之後,讓眾位鬼皇爽一下,胡鬧一下,又能如何?
他哈哈大笑,道:“眾位兄台,動手吧,今天之後,眾位只要來我欒鬼城,十裡胭脂巷,三萬鬼姬,眾位盡管玩耍,對於你們,永久免費。”
其中一個中期的鬼皇,眼睛猛然間一亮,興奮無比,嗷的一聲怪叫,喊道:“幽冥落石!”
轟……
轟轟……
天空之中,頓時陰氣凝聚,有無數隕石,從天而降,朝著癡情煞砸去。
這聲勢還真挺大的……
可有時候,並不是聲勢大就行的。
在隕石砸在癡情煞身上的一瞬間,癡情煞忽然之間消失無蹤了。
眾人愣神的功夫,癡情煞出現在這位鬼皇背後,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哢嚓……
輕輕一聲脆響。
剛剛還囂張無比的鬼皇,一下子煙消雲散,慘叫著化為飛灰。
一招!
一招之下,滅了一個中期的鬼皇!並且雲淡風輕,完全沒有半點壓力,殺鬼皇就好像殺幼兒園的孩子一樣。
這樣的實力,絕對不是鬼皇后期的存在。
眾鬼皇不是傻子,有人倒抽一口冷氣,驚呼:“鬼皇巔峰!宇文城主,你不是說她只是鬼皇后期嗎?”
宇文天也是臉色慘白,眉頭緊鎖。
但此時此刻,不管是中期後期還是巔峰,大家都必須面對。
宇文天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喊道:“諸位兄弟,這癡情煞,三個月前,與我交手的時候,還只是後期。這三個月來,一定是得了什麽奇遇。不要怕,她才剛剛踏入巔峰的境界,我們聯手,未必不能殺了她!”
八位鬼皇,一起出手了。
宇文天喊道:“福伯,快去點陰神燈,用通幽陣法把兩位少爺帶走!”
福伯則是悄無聲息而來,把宇文風和宇文雲卷起兩位少爺就退。
宇文雨喊道:“福伯,把我的朋友也帶走,他們和這件事沒關系,不要傷害他們。”
福伯眉頭一皺,怒斥:“滾開!通幽陣法,只能帶走兩個人。把你朋友帶走,兩位少爺怎麽辦?”
宇文雨當場愣住:“大膽!福伯,你不看看,你再跟誰說話?”
宇文風卻冷哼一聲,一腳把攔在前面的宇文雨踹開,怒罵道:“賤人,你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也敢對我們頤指氣使。你不過是我父親的義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