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這個人,渾身裹著白布,連眼睛都包住了,別說容貌,性別都分不出來。
我小心翼翼朝著她臉上的白布揭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卷裹屍布忽然之間卷住我的脖子,猛地一扯,把我拉進棺材裡。
砰……
棺材蓋自動蓋上。
那木乃伊,翻身把我壓在身子下。
她騎在我的腰上,俯身朝我親來。
我去……
特麽的……
木乃伊是正經木乃伊,但裡面的祖巫正經不正經就不知道了。
這是要霸王硬上弓的節奏?
我怎麽可能讓她這麽輕易得逞。
我拚命掙扎,左右擺著頭,躲閃著她的親吻。
與此同時,腰部拚命的頂,想把她給頂翻。
我現在一身神力用不出來,一身修為同樣用不出來。
不過我能感覺到,這祖巫也不怎地,無非比我力量大點,會用裹屍布纏我,就這麽點本事。
我頂啊頂……
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西班牙鬥牛的場景。
我知道這非常不合時宜,但畫面真的太像了。
我是一頭桀驁不馴的小蠻牛,而祖巫,便是最厲害的鬥牛士。
她騎在我腰上,上下起伏,左右搖擺。
片刻之後,她不親我了。
木乃伊口中忍不住嚶嚀了兩聲……
乾……
如此命懸一線的危急時刻,竟然搞得如此荒唐不正經。
老子頂也不是,不頂也不是。
頂吧,木乃伊在哪嗯嗯啊啊,估計外面的那群手下,還以為老子在懟她呢。
不頂吧,她要親我,那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我尷尬的望著她,道:“喂……祖巫是吧,你會不會說話?咱們先聊聊天培養一下感情如何?這麽著是不是太快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奶奶個錘子的,還挺剛烈啊。
但是分明是她要非禮我,為毛現在反而像是我對她耍流氓一般?
我心中憤怒,從走上這祭壇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我破口大罵:“你丫有病吧。是你要親老子,那不成老子還不能躲兩下?我張開嘴把舌頭吐給你唄……”
一巴掌又抽過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喊道:“喂……別太過分啊,把老子惹急了,木乃伊怎了?一樣懟哭!”
咯吱咯吱……
木乃伊咬的牙齒咯吱響。
裹屍布如同靈蛇,在棺材裡飛舞。
那麽狹小的空間,她又在我身上壓著,我完全沒地方躲閃。
片刻之後,我的雙手雙角,已經被裹屍布纏的嚴嚴實實。
她再次俯身朝著我親來。
我只能左右擺頭了。
然而裹屍布分分鍾勒住了我的脖子,把老子的脖子差點勒斷。
當一個人窒息的時候,是什麽樣?
張大了嘴,吐出舌頭。
這是本能反應。
我就是這樣……
我張開嘴,舌頭伸的老長了。
而偏偏就在這時候,木乃伊親了過來。
咦……
還別說,沒有什麽屍臭的味道,小嘴裡很柔軟,還有一股香味,總之,就是一個口齒芬芳。
兔兔說,當年的祖巫,那可是一個讓萬神都垂涎的大美女。
這麽想來,被她親一下也不算虧。
然而木乃伊卻一臉嫌棄。
呸呸呸……
她把我的舌頭吐出來,猛地一推我的下顎,讓我閉住了嘴,然後再一次俯身親上來。
她哪裡是親,她分明是在吸。
跟一個僵屍吸人的陽氣一樣,她吸的,卻是我身上的神力。
老子好不容易修煉成的神體,此時此刻,正飛快的變虛弱。
從神境跌落,成為九級聖人,也就是九級逆天尊者。
然後八級……七級……三級……兩級……巔峰仙帝……仙君……
我全身跟觸電一般,不停的抖,但根本阻擋不住。
在神力消失的時候,我隻覺得木乃伊口中,有淡淡的詭異氣體鑽進了我的身體裡。
我的肉身,開始緩緩的僵硬……
我的精神,也變得疲憊不堪……
我的腳已經麻痹無比。
我的下半截身子動一下都有些困難。
不行!
不能這麽下去!
再這麽下去,神力消失殆盡的話,我就會變成木乃伊……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掙扎開了綁在手上的裹屍布。
我雙手亂抓,抓住木乃伊後腦杓的繩子,拚盡全力一扯……
裹屍布一圈圈散落了!
從木乃伊的頭頂開始。
滿頭青絲飛舞,絕美的臉蛋顯露出來。
裹屍布仍舊在脫落。
雪白修長的脖頸,圓潤光滑的鎖骨,纖細的胳膊,胸前卻有兩座高聳的白玉山峰,大的完全與她消瘦的體型不成比例,然而,偏偏給人一種非常和諧, 非常完美的感覺,沒有半點誇張。
這身材,特麽的跟島國動畫片裡的美少女一樣。
刹那之間,裹屍布已經脫落殆盡。
她全身上下,連半點布條都沒有,就那麽騎馬一樣,騎在我身上。
我愣住了,說不出話來。
她終於睜開了眼睛,也愣住了,瞅著我,同樣說不出話來。
良久,我們兩個愣的足有十秒鍾,異口同聲,同時道:“是你!”
沒錯。我倆認識。
這特麽不是初七麽?
拜月教的七個仙師之一。
後來被我降服,關押在恆沙世界裡,照看著無雙。
我壓低聲音喊道:“初七,你怎麽在這?”
“我不是初七。”
我一愣,初七是上古巫族的,她有個雙胞胎姐姐,名叫啞女,養了一隻火鳳凰。
我:“你是啞女?你怎麽會說話?”
啞女:“我只是懶得說。”
我豎起大拇指:“真有性格。”
啞女甩手又是一耳光抽過來。
還好我激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搞毛線?我和初七不對付,但咱們好像無冤無仇吧。再說了,你的命,好像還是我救的。當初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啞女臉上飛起一絲紅暈,眼神有著慌亂,連忙抓起裹屍布護在胸前,踮起小屁股往後挪了挪,瞪了我一眼,道:“哼,下半身動物。就是因為你救過我,我才只是象征性抽你一耳光,否則,你現在已經死了。身上有幾塊骨頭,就有幾塊,胡亂多出來一塊幹什麽?”
我滿頭黑線,把扛著長槍耀武揚威的二弟往腰上一別,道:“啞女,你怎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