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無比的虛閃不斷地在我面前擴張著它的體積,漸漸地,視野所及之處,盡是無邊的黑暗。看著這即將擊中自己的虛閃,我隻得舉起手中的斬魄刀橫於面前,希望能夠存活下來吧。
在虛閃即將到來時,我已經緊閉雙目,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上天來決定了。不過,我卻沒有看到一道身影擋在了我的面前,蘊含著無盡毀滅與殺戮之意的虛閃,被她的雙手輕而易舉的阻擋了下來,而我也剛好睜開雙眼目睹了這震撼的一幕。
然而,妮露帶給我的驚訝還遠遠沒有結束。她張開了自己的嘴巴,虛閃仿佛食物一般被她吃進了嘴裡,而且還吐出了一股煙霧。緊接著,妮露竟然將虛閃朝著烏爾奇奧拉的方向返了回去,不只是烏爾奇奧拉自己的虛閃,還加上了妮露自己的虛閃。
烏爾奇奧拉由於猝不及防,被妮露反彈回來的虛閃打了個正著。一陣距離的爆炸之後,烏爾奇奧拉淡定的從爆炸中心走了出來,除了少許的燒傷之外,並沒有什麽嚴重的傷口。
“惣右介,對不起,我實在不想看你白白的受到傷害,所以就。。。”
妮露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一般,毫無底氣的進行著辯解,畢竟她中途插入了我的戰鬥之中。
“謝謝啦,妮露,剛剛沒有你的話,我或許會被乾掉吧!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強大的能力”
剛剛烏爾奇奧拉的黑虛閃無疑是頗具威脅的存在,直到現在,我的腦門還在不斷地因為剛才的虛閃而流出冷汗。
“喂,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呢?你們現在就開始了悠閑的討論,似乎有些不尊重我吧!現在,你們是打算兩個一起上呢。還是,只有你一個前來送死呢?藍染惣右介”
烏爾奇奧拉隨口吐出一口血液,滿不在乎妮露的中途插手,反而戰意更加的高昂了,已經做好以一敵二的準備了。
“對付你,我一個就足夠了,剛剛失誤了,現在繼續我們的戰鬥吧!”
妮露在我的示意下,再次推到了一旁觀看,不過我相信,如果我再度面臨危險的話,她依然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雷鳴的馬車紡車的縫隙此物有光群集並一分為六,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縛道之七十五五柱鐵貫。縛道之六十三鎖條鎖縛,縛道七十九九曜縛。我就不信你這次還能在瞬間掙脫”
各種各樣的,五顏六色的鬼道向著烏爾奇奧拉不要命的施展,烏爾奇奧拉剛想接除身上的縛道時,便又受到另一道縛道的限制,數種縛道相互配合,即使他將靈子的掌控練到極致,也是沒有可能瞬間將它們解除的。
“隱隱透出渾濁的紋章,桀驁不馴張狂的才能;潮湧·否定·麻痹·一瞬,阻礙長眠。爬行的鋼之公主,不斷自殘的泥製人偶,結合·反彈·延伸至地面,知曉自身的無力吧!破道之九十——黑棺!”
完全詠唱的黑棺可是我的得意技之一,黑色壁狀長方體將烏爾奇奧拉團團困住,無數影刃在其中對烏爾奇奧拉不斷地進行穿刺。這次,可不像對赫麗貝爾時留有余地,這可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全力一擊,即使是瓦史托德也別想平安無事。
“君臨者啊血肉的面具萬象振翅冠上人之名之者啊在蒼火之壁上刻下雙蓮在遙遠的蒼穹之間等待大火之淵破道之七十三雙蓮蒼火墜”
計算好黑棺的時間之後,在它即將結束時我剛好發出了這致命的爆炎,中間毫無縫隙,他是不可能躲掉的。
一陣狂轟亂炸之後,
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不過,僅僅在片刻之間,烏爾奇奧拉原本重傷垂死的身體便已經恢復如初了,除了他身體內下降明顯的靈壓之外,根本看不出是經歷過大戰的存在。 “真的是低估你了,若是沒有這一身超速再生的能力,或許真的會被你給殺掉呢,死神,你或許很不理解我的再生能力吧!在進化的過程當中,絕大多數的虛都會選擇拋棄這雞肋的再生能力,選擇強化自己的鋼皮以及力量等,而我卻沒有拋棄,反而將它進化成了超速再生。超速再生不再像快速再生一樣的雞肋,因為它已經能夠追的上敵人傷害我的速度了!”
雖然原本就了解他的超速再生,可等我親手把他打的血肉模糊,然後他在片刻間直接恢復原狀,我不免還是有些震驚的。當年,我就是派這家夥去進攻的黑崎一護,真不知道黑崎一護是怎麽打過的他,或許是通過完全虛化才使得自身的破壞速度強於他的再生速度吧!
“切,沒想到強度如此大的進攻都被你恢復了,還真沒有什麽招式能夠將你乾掉了呢!看來只能跟你打成平局了”
我有些無奈的攤開了雙手,一副誰也奈何不了對方的樣子。
“少裝模作樣了,你已經沒有招數了。安心的等待死亡吧”
烏爾奇奧拉使用自己手中有靈子構成的長槍瞬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並且在我驚訝的目光中將我輕而易舉的貫穿,不過烏爾奇奧拉卻緊縮眉頭,向著四處張望,希望看出絲毫的詭異之處。
“不錯嘛,竟然能夠發現我的鏡花水月的不和諧之處,僅憑這一點,你就是瓦史托德中頂尖的存在了”
我被刺穿的身影如同鏡片一樣粉碎的一乾二淨,而我正在他的身後微笑著看著他,手裡舉起斬魄刀向他輕輕揮下。
很久很久以後,我和烏爾奇奧拉雙方都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雖然都是脫力。但烏爾奇奧拉和我有著明顯的不同,他身上沒有一處傷口,僅僅是脫力而已,而我確是傷口遍布全身的每一個地方,近乎成為了一個血人。而妮露看到我們戰鬥的停止,急衝衝的趕了過來,為我治療起了傷口。
“烏爾奇奧拉,你和拜勒崗·魯伊森邦有什麽仇恨,非得急衝衝的去找他報仇?”
在被妮露治療的過程中,出於好奇和無奈,我向烏爾奇奧拉詢問起了他向拜勒崗復仇的動機,如果可以將它勸服的話,就最好不過了,我可是打算在這虛圈多歷練一段時間的。
“在我還是一隻亞丘卡斯的時候,曾經從他的虛夜宮附近經過。你猜我看到了什麽?他,身為虛圈之王,竟然命令自己的部下自相殘殺,明明是同屬於他的麾下的虛,卻要通過自相殘殺來為他取樂。出於不忿,我直接痛罵他不配虛圈之王的稱號,所以就被他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多虧了自身強大的再生能力,我才得以存活下來。現在,我已經成為了瓦史托德,而且臉上礙事的面具也已經脫落了,我自然要去找他算一下帳了。”
烏爾奇奧拉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陳述著他的仇恨,在我看來,這都是他自己找的,路過拜勒崗的虛夜宮,還敢大言不慚說他不配成為虛圈之王,沒有把他直接乾掉都是拜勒崗仁慈了。
“就為這點小事,就非得把拜勒崗當做你的獵物嗎?我可是為了替我的戀人,猿柿日世裡復仇的,他,拜勒崗·魯伊森邦用那衰老的火焰將猿柿日世裡緩緩地折磨,最終她在我的斬魄刀下得以解脫。這種天大的仇恨,才值得將他作為獵物,你到底懂不懂啊?”
雖然日世裡以某種程度再次回到了這個世界上,我對拜勒崗·魯伊森邦的仇恨並沒有最初那麽大了。但是,就算為了屍魂界的派給我的任務,為了使日世裡獲得他們應有的榮耀,我也要親手將他擊殺。
“戀人麽?我根本無法理解那種關系,你也不用跟我多說什麽,我們就這樣一直戰鬥下去吧,直到你能夠戰勝我為止,不然我依然會早你一步向拜勒崗復仇的!”
“既然這樣的話,等我恢復一些體力之後,繼續戰鬥吧!”
不知不覺中,時間悄然流逝
妮露在幫助了一大批受到亞丘卡斯所折磨的雜魚虛之後,興奮的返回了我們的居住地。而此時,我們的居住地,有幾道身影,正熱鬧的戰鬥著。
“喂,惣右介,你也太笨了吧,都過了五十年了,連卍解都能使用了,竟然還打不過這隻瓦史托德,你真是越活越倒退了,實力都練到狗的身上去了嗎?”
在我和烏爾奇奧拉戰鬥的不遠處,日世裡緊握雙拳,緊張的關注著局勢,不時還對我進行著嘲諷。
“不要讓我分心啊,混蛋,正是戰鬥的關鍵時期。看我一招定勝負,隱隱透出渾濁的紋章,桀驁不馴張狂的才能;潮湧·否定·麻痹·一瞬,阻礙長眠。爬行的鋼之公主,不斷自殘的泥製人偶,結合·反彈·延伸至地面,知曉自身的無力吧!破道之九十——黑棺!”
受到了日世裡的嘲諷之後,一個不留神被烏爾奇奧拉找到了破綻,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一道鮮血直接飆射而出。我開始專心的對付起了烏爾奇奧拉,熟悉他作戰方式的我,終於找到時機,一道黑棺將他徹底拿下。
不再同於五十年前稚嫩的鬼道,此時的黑棺壯觀無比,仿佛直插天際,其中的影刃更是多的無從計數。而被我攻擊的對象,烏爾奇奧拉, 在黑棺消失之後,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看吧,如果你不干涉我的話,或許我早就將他擊敗了!”
我一臉挑釁的看著日世裡,很明顯,若不是她的干擾,我或許早就贏得了戰鬥的勝利。
“切,明明已經掌握了卍解,卻要用鬼道來取勝,完全是依靠自己的靈壓進行的碾壓”
日世裡十分不屑的在一旁低聲的哼唧著,卻引來了我的不滿。
“要不是你非要我把你實體化出來的話,我習得卍解的一瞬間就可以將他擊敗了,現在光是維持你的實體化,就消耗我巨大的靈壓,若是在使用卍解的話,我可能會直接靈壓枯竭的”
獲得卍解的時刻,我本應靈壓大漲,可是日世裡非要蠻不講理的讓我將她實體化,我的靈壓立刻入不敷出了,維持她的身體所帶來的消耗遠遠大於我自身的靈壓恢復速度。
“自己弱就不要找借口了,用了五十年才習得卍解的笨蛋,不要找那麽多借口了!”
“日世裡,你又嘲笑我這一點,是不是想死啊!”
“你們兩個都不要吵了嘛,我需要靜下心來為烏爾奇奧拉治療,不然他有可能會死掉的”
剛剛回來的妮露先是看到和日世裡進行著爭吵的我,她早已見怪不怪了,不過,這次看我活蹦亂跳的,而烏爾奇奧拉卻倒地不起,應該算是我完美的勝利了。這五十年來,終於戰勝了烏爾奇奧拉,妮露為我真心的感到高興。
不過,感受到他身上漸漸衰弱的靈壓,妮露趕緊對他進行治療,同時借機停止了我和日世裡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