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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錦鄉》406 沈琨
孫得功能在奉天殿侍奉又豈是一般人?如何能看不出蹊蹺之處?但見洛娉妍雖面露焦急,卻並無其他異色,不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去得罪洛鎮源與這將來的錦鄉侯世子妃。

 捏了捏袖籠裡揣著的兩個荷包,孫得功微微點了點頭,面兒上複露出笑意,輕聲寬慰洛鎮源兩句後,方才笑著告辭。

 誰也沒有注意到孫得功離去後,洛妙姝便不管不顧地立時回了芙蓉居,將自己鎖在了房內。

 雖然能摔能砸的東西,如今洛妙姝是一概不敢亂動,但仍忍不住將剛剛繡好的繡品,絞成了條!還有那些個這些日子練習的畫作,撕了個粉碎!

 周氏一路追來,卻被關在了門外,想要大聲兒叫門,卻又害怕引起旁人注意,一時間愁眉不展,嚴姑姑卻走了過來。

 嚴姑姑淡淡地朝周氏一禮,便揚聲道:“二小姐,請您開門。”嚴姑姑的聲音冰冷而刻板,嚇得屋內洛妙姝一哆嗦,立時回了神。

 洛妙姝趕緊將扯亂的東西都歸置好,又理了理衣衫發髻,方才緩緩開了門,堆起勉強的笑意,先朝周氏屈膝一禮,隨後起身笑問道:“不知姑姑尋我何事?”

 嚴姑姑卻並不作答,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抬步進了屋子,洛妙姝心中一緊趕緊跟了進去。

 周氏見洛妙姝那神情,心中一痛紅了眼眶,卻到底沒有說什麽,也疾步追了進去。

 好在洛妙姝開門前,已經將絞爛的繡品撕爛的畫作藏了起來,嚴姑姑也只在屋裡轉悠了一圈兒,便淡淡地點頭道:“既然夫人找二小姐,那二小姐便好好兒陪陪夫人,這也是孝道。”說完嚴姑姑便揚長而去,隻留下周氏母女。

 洛妙姝頓時垮了肩膀,沒好氣地瞪了周氏一眼,皺眉問道:“母親尋我有事兒?”

 周氏也跟著松了口氣,歎道:“我能有什麽事兒?還不是看你臉色不對,怕你闖出禍事趕緊過來看看。”

 洛妙姝聞言冷冷一笑,淡淡地問道:“母親這話什麽意思?好像我經常闖禍似得!我知道,你不就是還在怪我那年元宵節與洛娉妍爭吵嗎?可你沒瞧見是她先動手打我的?”

 洛妙姝想起當初的事兒就氣得肝兒疼,遂說了一句便扭開臉也不願再提,周氏聞言濕了眼眶,望著洛妙姝,輕聲問道:“姝兒可是在怨為娘?”

 洛妙姝一愣,癟了癟嘴,不屑地道:“我能怨母親什麽?不過是我自己沒本事,勾搭不上世子爺罷了!”

 說起這個,洛妙姝不由便想起當年周氏哄她說,安陽伯世子年歲比自己大了太多,等自己成年安陽伯世子早已成親……

 更是猛然想到如今安陽伯去世,世子便要守孝,洛妙姝心下不由一喜,更是想到錦鄉侯世子據說與安陽伯世子很是交好,嘴角便不由自主地高高翹了起來。

 回頭看向周氏,洛妙姝抿嘴笑道:“母親不必多慮,女兒自有主張。”說完見周氏一臉擔憂的模樣,不由皺眉道:“你且放心,我如今不會對她怎樣,,且由著她得意兩日!”

 周氏如今一看就洛妙姝這神情便嚇得不輕,急忙勸道:“姝兒可莫要再生事端,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嫁出去,為娘自會為你挑門好親事。”說完周氏更是將那日哲老夫人說她的話搬了出來。

 然而洛妙姝又豈能聽得進去?皺眉揮了揮手道:“母親若是無事,就先回去吧,我還要練女紅字畫,忙著呢!”

 見洛妙姝如此神情,周氏到了嘴邊兒的話不由噎在了嗓子眼,張了張嘴怎麽也吐不出來。

 無論怎樣,洛妙姝的情緒好歹是平複了下來,卻不知躺在客院兒床上的沈琨,此時卻是雙眼含淚地望著洛繼宗。

 洛繼宗見了心下不忍勸道:“琨哥兒看開些,各人有各人緣分,說不得就是你的緣分沒到而已。何必……”

 洛繼宗說到這兒頓了頓,猶豫片刻壓著聲兒道:“再說你這心思,不說小舅舅與我父親尚且不知,知道了也不一定能依你,就是我姐姐,也不一定能點頭不是?”

 誰知沈琨卻隻抓著洛繼宗的手,搖頭問道:“表姐當真要嫁給那錦鄉侯世子?定是上次藏龍寺一遊,被那錦鄉侯世子窺視了去!我……”沈琨說到這兒哽咽著說不下去,好半晌才哭道:“我好恨!”

 洛繼宗嚇了一跳,趕緊捂了他的嘴道:“你小聲兒點,若傳了出去沒得壞了我姐名聲,你可是想要害死我姐?”

 沈琨聞言愣愣地望著洛繼宗,面如死灰地搖了搖頭,誰知洛繼宗剛剛松開手,沈琨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洛繼宗頓時嚇得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時,洛鎮源恰好送走了孫得功一行,匆匆領著大夫趕了過來。

 見沈琨已經轉醒,洛鎮源也是松了口氣,隨即卻是緊鎖起眉頭,望著痛哭流涕的沈琨不知說什麽才好。

 大夫替沈琨把脈後,撫須笑道:“這位少爺並無大礙,應是受了什麽驚嚇或是刺激,一時間鬱結於心導致氣息不暢,故而昏厥,老朽給開張疏肝理氣的方子,用上兩劑便也無礙了。”

 洛鎮源此時不好多說什麽,沉著臉點了點頭,安撫道:“琨哥兒好生歇息,莫要多想,繼宗就在這兒陪著琨哥兒哪兒也別去。”說完方才隨著大夫走了出去。

 沈琨大哭過後,忽然聽聞洛鎮源之言,頓覺尷尬無比,掙扎著起身就要告辭離去。

 洛繼宗怎敢讓他此時離府?若是出了什麽差錯誰能負責!趕緊勸道:“琨哥兒,你這樣讓我父親與姐姐怎麽安心?再說了這樁婚事是聖上賜的,又豈是你我能更改的?”

 說到這兒,見沈琨再次掉下淚來,不由皺眉低喝道:“你究竟想要怎樣?我們府裡也不安生,姐姐管著家本就步步維艱。若有心人將今兒的事兒傳出去,對我姐姐會是怎樣的影響,你當真沒想過?”

 沈琨茫然地抬頭無神地望著洛繼宗, 卻並不說話……

 洛繼宗一時氣急,抓起沈琨的領子,搖晃道:“難道你想要害死我姐姐嗎?那錦鄉侯府是什麽地方,錦鄉侯世子又是什麽人?若被錦鄉侯府的人知道了,我姐姐將來別說好日子,能有安生日子嗎?錦鄉侯世子還能對我姐姐好嗎?”

 沈琨渾身一震,望著洛繼宗看了半晌,漸漸低下了頭深吸口氣,了無生氣地小聲兒道:“你放心,我不會胡言亂語,也不會害了表姐,一會子喝過藥我便回去了。”說完又補充道:“往後……就說我,我只是……”

 說到最後,沈琨也沒說出往後什麽,他只是什麽,但洛繼宗卻松了口氣,拍著沈琨的肩膀,道:“其實你與我姐姐不過見過兩三次面而已,連話也沒說上幾句,何苦呢?”

 沈琨靠在床柱上,低頭呆呆地坐了許久,才輕聲道:“我們府上也有姐妹,可只有表姐……我到現在還記得在考場裡吃的薑絲肉餡兒餅的味道,咬在嘴裡是香的,吃進肚裡是暖的……”

 沈琨說著說著,眼中不由露出追憶之色,令洛繼宗再次皺緊了眉頭,卻並沒有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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