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兩道風塵仆仆的身影出現在了阿爾巴那的王宮前,望著拿高聳的石階,空扎的腳下依舊沒有太大變化,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就在其將踏入石階時,兩名國王軍驟然將其攔了下來,厲聲對著前者問道:“你是什麽人?王宮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去告訴你們的伊格拉姆隊長,空扎和西蒙回來了。”陰沉的話音從空扎的嘴中緩緩吐出。
聞言,兩名國王軍對視了一眼,隨即其中一名惱怒的對著前者呵斥道:“喂!你們是不是來找事的!伊格拉姆早就叛逃了!,你們到底是……”
話音未落,一隻手亦是將其拎了起來,望著那名國王軍恐懼的雙眼,空扎冷冷的說道:“你說什麽?伊格拉姆叛逃?”
逐漸用力的雙手,頓時間讓那名國王軍如脫水的魚一般,臉色變得鐵青,根本喘不上氣,見狀,他的同伴猛地舉起了火槍,就在他扣下扳機的那一刻一隻手瞬間將槍口一把推向了天空,隨即一聲槍響劃破了王宮安逸的黎明。
同時也讓暴怒的空扎稍微冷靜了一些,看著自己手中臉龐毫無血色的國王軍,雙手隨意松開,隨即冷冷的問道:“伊格拉姆叛逃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咳……”一手揉自己的脖頸,腳下不斷的向後退去,隨即那名國王軍懼怕的對著空扎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聽說是一年前伊格拉姆綁架了微微公主,同時兩個人就消失在了阿拉巴斯坦。”
“微微公主?”低聲的喃呢,西蒙的眉頭頓時皺在了一起,望向一旁顯得格外陰沉的空扎,此刻的後者就仿佛隨時會爆發的火山,而這個名字有可能就是點燃火山的導火線。
就在西蒙如此想到的時候,石階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身看去,大量的身影向著這邊急速趕來,而領頭的那道圓圓的身影,遠遠的空扎二人就已經認出了他是誰。
秋道丁座的人還未到,嘹亮的聲音早已急急傳來,“為何開槍?!出了什麽事?!”
待到他的話音落下,他那龐大的身軀也已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隨著一聲輕響,看似極度肥胖的身軀卻是輕巧的落地,隨後,仔細打量著空扎二人,片刻後才驚呼道:“你是空扎?還有西蒙?你們怎麽回國了?鹿丸他們呢?”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空扎望著這個昔日親切的身影,此刻卻感到一絲陌生,冷漠的話語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和西蒙退學了,不過這些以後再說,我要見寇布拉。”
丁座那原本開心的圓臉,在注意到空扎對國王的稱呼時,眉頭高高挑起,望著臉色極度難看的前者,半響,他才緩緩的說道:“看來一路上你聽到不少流言蜚語,算了,讓寇布拉殿下和你說吧,隨我來吧。”
聞言,緊跟著他的兩名副手向著圍攏的國王軍揮了揮手,片刻後台階口就再一次變得安靜下來,而空扎幾人則是心中各有所思的跟著丁座一步步邁進王宮。
當臨近王宮大殿之時,空扎的耳邊便是傳入了一陣爭吵聲,一個令他熟悉,同時此刻又讓他迷茫的聲音正在咆哮道:“煩死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因為被打所以就要還手嗎?!這可不是小孩子打架!”
“但是……國王殿下!這關系著國家的生死存亡啊!”還是一道空扎熟悉的聲音,隨著這道話音落下大殿似乎陷入了沉默,但是空扎卻沒有聽到自己向聽到的聲音,低沉的聲音緩緩吐出問向丁座,
“伊格拉姆真的叛逃了?” 回頭憋了一眼前者,丁座晃了晃他的胖腦袋,“不知道,盡管我不相信他會叛國,不過事實他和公主殿下的確都失蹤了。”
就在空扎踏入大殿的前一刻,寇布拉的聲音再次響起,“的確……但是那又怎麽樣?總不能因為這樣,就讓國民自相殘殺吧!?那樣才會真正毀滅國家,你們給我聽好了,國家最重要的就是人!”
“既然最重要的是人,為什麽國民們正忍饑挨餓,你卻在這裡不作為?”隨著前者的話音落下,大殿的門口響起了一道久違的聲音,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空扎?”寇布拉驚訝的說道, 說話間,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十幾年前的畫面,也是這個場景,隨即苦澀的一笑說道:“不是不作為,而是我所能做的,只是盡我所能,天氣是神的旨意,我也對其無能為力……”
“還是這些陳詞濫調嗎?”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空扎陰沉的說道:“雖然我不想懷疑你,可是國民正在倍受折磨,不管你有沒有用過跳舞粉,它應該還有吧?”
聞言,寇布拉的眉頭高挑,頓時說話的語氣也變的凌厲,“不行!要等待自然降雨!跳舞粉是會招來不幸的粉,絕對不能用!而且需要降雨的不僅僅只有我國!”
“稍微用一點有什麽關系!?”空扎微低著頭讓人看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緊緊向拽的雙拳不時的發出骨頭摩擦的聲音,陰沉的聲音從他口中緩緩吐出,“只要下雨,就能緩解乾旱,說不定還能製止叛亂!”
“這只會增加更多的災難,”聞言,寇布拉厲聲說道:“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空扎……”
不待寇布拉說完,空扎就猛地抬起頭,咆哮著說道:“我不想看到一個個城市接二連三的乾涸!就像愛魯馬城一樣啊!”
沉默,良久,寇布拉才歎氣的說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化!”
沉默的搖了搖頭,隨即空扎緩緩的說道:“我變了,至少我能戰鬥了!我一定會回來這裡和你搶雨!”
……
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空扎與西蒙收回了回憶的思緒,帳篷內頓時陷入了沉默,良久,西蒙才感歎的說道:“快了,這場戰爭就快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