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父帶了飯菜過來,誰心裡都明白,趙斌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出去吃飯。
菲琳將飯菜拿出來擺放好,買的還真不少,只是誰也沒有吃多少就撤了。
看著媽媽疲憊的樣子,趙斌心疼的道:“老媽回去休息吧,這有我呢,難道您還不相信兒子嗎?我會照顧好老爸的,放心吧。”
看到兒子眼裡堅定的眼神,二姨心裡踏實了許多,有兒子在身邊,天大的事那都不叫事。
二姨放心不下老伴,告訴兒子:“你坐了一天的車累了,先回家休息,明天再陪著你爸,再說我回家也睡不踏實。”
“好了老媽,聽兒子的,你說你要熬得起不來床我讓顧你呀還是顧老爸呀?我這身體素質熬幾天還是沒問題的,在部隊要是這樣嬌氣那還怎麽當兵呀?”
“李菲琳,今晚你去陪我媽,大姨老姨你們都回去休息,明天早上過來換我就好了,就這麽定了,誰都別爭了。”
兒子執意如此,二姨也不忍心拂了兒子的意思,做人怎麽做父母她不知道,但她自己只要兒子想的事情,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兒子達成,哪怕自己會為難,只要兒子高興,她怎麽都好。
“都別說了,就聽趙斌的安排吧。”二姨說話了,別人更不好說別的。
看看時間不早了,老姨父開車把菲琳媽送回去,再送二姨跟菲琳去二姨家,等送完人回到家裡的時候已是夜裡十一點多。
這一夜二姨睡得並不安穩,她心裡記掛著兒子睡不好,丈夫在受罪,女人呀,一輩子有操不完的心。
菲琳睡了趙斌的臥室,二姨平時除了打掃衛生之外,屋裡的陳設跟兒子走的時候一模一樣,不曾動過分毫,沒事的時候到兒子的床上坐會,似乎兒子還是小時候的模樣,每天纏著媽媽乾這個乾那個,自己樂此不疲,天生的奴隸命。
菲琳睡得還好,跑了一天了真的有點累了,只是來二姨家沒帶自己的洗漱用具,沒帶換洗的衣服有點不習慣,其它還好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菲琳跟二姨兩個人起床,下樓買了早點趕往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趙斌正在給老爸接尿罐,見菲琳推門,趙斌慌忙道:“等下進來。”
處理完事,趙斌出去倒掉尿罐,菲琳跟二姨進病房。
看兒子一回來便在醫院裡跟著受罪,二姨心裡十分的不忍心,卻也沒辦法,為人子盡點孝心也是應當的。
吃過早飯,醫生來查房的時候,告訴家屬一會到主任辦公室去一趟,就算醫生不讓去,趙斌也是打算去跟主治大夫了解一下老爸的具體情況,不能老是這麽稀裡糊塗的住著院,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十點多,趙斌去了趟主任辦公室回來,一臉的凝重。趙斌叫菲琳道:“陪我出去走走,買點東西。”
菲琳猜測,二姨父的病情可能跟文文對她講的差不多,應當是來日無多了,但表弟叫她出去幹嘛,她猜不透。
兩個人出了醫院,趙斌望著醫院門前的路上人來人往,聲音有點難過道:“菲琳,你知道嗎,我爸胃癌晚期,已經擴散了,他還不到五十呢,辛苦了大半輩子,我小的時候不懂事,淨惹他生氣了,現在日子好過點了,我也懂點道理了,他卻沒有幾天了。。。。。”
五尺高的漢子說著說著就聲淚俱下了,菲琳少不得陪著一起掉淚。
“當天晚上文文就跟我說了,懷疑是這病,但確診還得做病灶切片實驗,沒想到還真的猜中了。文文是李雲志的女朋友。”
“爸走了就剩下媽一個人了,你說怎麽辦呀?我在部隊也不是想回來就能回來的,
唉!”菲琳靜靜的聽著,她深知道一個軍人的無奈,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有些傷痛無法釋懷,便只能默默的承受,部隊是他熱愛的地方,若報考了軍校,他將更長的時候留在部隊上,母親一個人他如何能夠放心?若是放棄報考軍校,他便可以申請退役了,有他在家陪著母親,她後半生的日子還好過些。
菲琳聽到他要放棄報考軍校,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你不要這個樣子,二姨有我呢,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她的。
趙斌苦笑,我的傻姐姐,您都老大不小的了,不嫁人呀,嫁了人有丈夫孩子,公公婆婆,這邊還有大姨和姨父,再管我媽,你有分身術嗎?
菲琳不得不承認趙斌說的有道理,但要因此而放棄部隊多不甘心呀。她還想勸勸表弟,她很想告訴他你姐我前世就沒當夠兵就被老天送到這來當了個平民丫頭,你不知道我心裡會有多遺憾,可是回不去了呀,這話在心裡想想就罷了,跟趙斌說他也不會相信,還得當她發燒胡說八道呢。
兩個人正說著話,菲琳電話玲聲響起:“喂,菲琳我是穆天,後天我爸生日,我已經通知齊雨、丹青她們了,你安排好時間,在金百萬酒店包場,到時候你直接去就好了,我那天會有點忙就不能接你了。”
“喂喂,停一下,聽我說一句,我姨父病重住院了,我表弟剛回來。。。。。”
“行了去吧,這麽多人呢還差你一個呀,有事走你的,再說也不差這一天。”
“好吧,後天什麽時間呀?”
“你十點多過去就好,中午吃飯呀。”
“知道了,後天我跟丹青、齊雨她們一起過去好了。”
掛掉電話菲琳看著趙斌,還想再勸他考慮一下。
趙斌道:“我今天找你出來,主要不是跟你說我的事,主要是說怎麽告訴我媽的問題,還有怎麽給我爸定治療方案的問題,要不要告訴我爸真相的問題。”
菲琳有些疑惑:“有什麽區別嗎?”
趙斌道:“首先說我媽是一定要告訴真相的,但我是怕她一時接受不了,這個需要你想個辦法好好跟她講,提前打個預防針,別讓她突然聽到嚇壞了,主要還是我爸,要怎麽跟他說,大多數人家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隱瞞病人,然後由家人替他們選擇治療方案,像我爸爸病情到了這種程度,手術不能再做了,化療要不要做,醫生說做可能多維持個三個月兩個月的,也許還延遲不了這麽多時間,但化療的痛苦也是很難熬的,但是做為兒子,做為家屬,我們不能替他選擇放棄,雖然放棄與不放棄區別並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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