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完話後,二女的柳眉都不禁皺了皺,這時間根本對不上去。
季莫既然在三十二歲就死了,那藍霜凝又怎麽會在三十四歲遇到他?
“你說你和他相遇在一千二百年左右,可我和他相遇的時候,距離現在大約又七百年左右,時間相差五百年,會不會是我們之間誰認錯人了?”寧千度說道。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肯定不是我。”藍霜凝笑說道。
寧千度皺皺眉道:“你為何這麽肯定?”
“情深入骨,忘不掉的。”
“呵,誰不是如此?”寧千度不屑冷笑道。
情深入骨,誰不是如此?
這就能成為你肯定沒找錯人的理由了?
“假設,你我都沒認錯人的話,”藍霜凝又開口道:“會不會還有別的可能?”
因為她忽然想起來季莫和她說過,他辜負的女人有四個,也許這名女子就是其中之一?
“……”
寧千度聽這話,沉默了許久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輪回了三次才在不同的時間和不同的人相遇?”
既然相遇時間相差五百年,難道是說季莫在和自己在一起之前就遇到了這個女子?
“三次……”
藍霜凝也一愣,她記得上一世的時候,季莫臨死前和她說過一句話,那就是他是被一個女人背叛後才變成了絕情的樣子。
既然上一世的季莫就是輪回之後的,那也許他真的輪回了很多次。
第一世被背叛,第二世遇到了自己和魔族公主歆卿,第三世也許就遇到了面前這個寧千度。
而現在的季莫,應該已經是第四世輪回。
想到這些,藍霜凝也是很無奈,她怎麽也沒想到,季莫除了自己和歆卿之外,竟還和一個女子有關系。
“很可能是吧。”藍霜凝說道,“但很可惜,他第一世遇到的人並不是我。”
“什麽!那豈不是說…他在你之前還有前世?”寧千度一頓說道。
“對,在我之前,有一個女人背叛了他,然後他才遇到了我。”藍霜凝很是無奈。
寧千度忽然想起來季莫昨晚和自己說的事,開口道:“他告訴過我,他前世辜負的女子一共有四個,而這輩子他遇到了三個人前世和他有關的人,一個是我,一個是他現在的妻子,另一個是他曾經的未婚妻,不知你是哪一個。”
“我是他未婚妻,曾經的。”藍霜凝說道。
接著藍霜凝又問道:“他既然說是四個,那另外一個呢,那個女子是誰?”
這時,寧千度本能的將目光轉向了前方正和天罡劍派眾弟子們一起趕路的米鱗,道:“那她是什麽身份?是季莫現在的妻子?”
被寧千度突然這麽一說,藍霜凝看向米鱗的目光就變了。
米鱗當然不是季莫的妻子,她不是季莫記得的三女之中的任何人,可是季莫說有四個女子,那麽米鱗可不可能就是那第四個?
畢竟季莫前世辜負的女子已經有三個都重生到了他的身邊,那麽很可能第四個也在身邊啊。
“不是,他的現在妻子叫趙詩瑤。”藍霜凝回答道。
說話間,她已經用妖力在周圍製造了一個透明的隔音罩,畢竟如果不加隔音罩的話,以米鱗的境界,只要她想聽,就算隔著很遠的距離也是能聽得到的。
“嗯?”寧千度更疑惑了,看著說道:“那她為什麽和季莫的關系那麽親密?”
“不是還有第四位嗎?也許她就是。”藍霜凝說道。
“……”
寧千度的柳眉皺的更深了,季莫前世辜負的四名女子都和季莫相遇了,這該怎麽辦?簡直亂套了。
藍霜凝和寧千度聊了一會之後,發現其實她們之間的關系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冰冷,甚至可能刀劍相見。
反而覺得聊一下關系就變得很溫和許多。
藍霜凝見寧千度愁眉苦臉的,就笑道:“愁什麽?”
寧千度把目光轉回藍霜凝的臉上,看著這名耀眼至極的女子,現在她的心裡已經完全沒有了什麽危機感。
因為她知道,面前的這名女子和自己一樣,都很無奈。
寧千度歎了口氣,愁容說道:“難道你不愁嗎,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家的男人在外面有了外遇,而且同時外遇了三個。”
“那你難受嗎?”藍霜凝問道。
“……不太難受,就是挺愁的。”
“是啊,我也不太難受,畢竟你我此時的心情應該都是差不多一樣的,難受感覺有了人分擔就感覺輕松多了。至於愁不愁,現在這個情形下,那不是還由事情自由發展?”
“也是,愁也沒用,只希望他早點恢復記憶吧。”寧千度說道。
“只怕他早點恢復記憶也不見得是好事吧。”
“為何?”
“難道你和他在一起,就不知道他很絕情?”藍霜凝反問道。
“絕情……是指他修煉無情訣嗎?”寧千度說道:“如果這麽說,我還真的挺怕他隻記得修煉的那個樣子的,根本誰都不在乎,而且天天把絕情掛在嘴邊。”
“和你相遇的時候他還算好點的了,”藍霜凝笑道:“當初我遇到他的時候,他簡直就是個人渣。”
“啊?你也這麽覺得?”寧千度一聽“人渣”二字,瞬間就起了轟鳴。
“怎麽,他也對你做過什麽人渣事?”
“當然了,他娶我之後的三年對我可好。”
寧千度回憶說道:“原本他總愛和一群朋友出去喝酒,去青樓找不三不四的女子,自從和我結婚後的三年,因為我不喜歡他喝酒,然後他就戒酒了,期間也隻去過一次青樓,而且是去找朋友的。
而且那時候我說我喜歡文武雙全的男人,之後他就起早貪黑的練劍讀書,很拚命。”
說著說著,寧千度的臉上都不禁浮現出一絲幸福的笑意,但是這一絲笑意很快就又被憂傷代替。
“可以說那三年裡,我是最幸福的,可是我沒珍惜,然後三年後,他就變了。”
“他開始修煉無情訣了?”藍霜凝問道。
“是啊,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喜歡和我多說一句話,只要感覺我和他的距離近了,他就趕我走。”寧千度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