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如今為何如此昌盛?”
“我也不知。”
一提起妖族,季莫就又不禁想起了藍霜凝,她到底怎麽樣了,為什麽寧千度說她你已經恨死了自己?
自從上次見面之後,自己有做過什麽傷害她的事嗎?
“膽小鼠輩,再不出來就將你炸死在裡面!”這時外面的妖族聲音又傳了過來。
“我們出去吧。”季莫道。
“等等,如果整個六重天已經被他們佔領,那你出去豈不是送死?”女子說道。
“你別忘了,那鎖鏈我都能斬斷,更何況幾個六重天的妖族?”
“……確實如此。”
言罷,季莫就用光絲包裹著她向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給她傳出至陽之力。
大概是至陽之力到了一定地步,女子已經可以睜開眼睛,當她看到了季莫後,那顆心就徹底的放下了。
說真的,她到現在還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一個小小的修真界小輩,竟然在幾年之間就已經能夠衝上六重天,而且不是很費勁的就將冥帝留下的法器斬斷。
這事要是說出去,恐怕是沒有一個人信的。
“嗡!”
季莫意識到有些不對,立刻帶著女子飛出禁地,當剛一出禁地的那一瞬間,整個禁地中全部都被熔岩充斥著,熾熱的氣息串上天空,通紅的顏色將天地染色。
“敢擅闖妖領地,殺了他!”
季莫趕緊回過頭,只見天空上大片大片的妖族軍隊就向自己這邊衝了過來。
現在在妖族真是強勢,連整個六重天都不許他人踏入。
“這麽多軒陽境初期……妖族什麽時候發展的這麽強盛?”不僅是季莫,就連懷中那名女子都不禁驚訝道。
季莫見此,心中越來越擔心藍霜凝了,她到底經歷了什麽?將妖族改造得如此強大,她又想去幹什麽?難道真的要統一九天嗎?
就在他沒想幾秒的時候妖族的大軍已經飛了過來,他沒有選擇去擊殺這些妖族,畢竟都是一些軒陽境初期的,如果將這些都給殺了,估計六重天的妖族勢力會損失很多。
他直接沒有打算理會這些軍隊,帶著女子瞬間離開了這裡。
“這……玄夜境!”
當季莫忽然消失的時候,周圍的妖族大軍都呆了,六重天中竟然會出現如此強大的人。
這個實力就算放在九重天,估計也都快接近大帝了,怎麽會來六重天呢……
“現在感覺怎麽樣?”
季莫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將女子放下,他感覺至陽之力傳輸的已經差不多便停下了傳輸。
畢竟她的體內已經被寒氣侵蝕了幾百年,如果注入太多的至陽之力的話,很怕會發生反蝕。
“感覺好多了,至少可以運轉煌陽體了。”
這個女子慢慢的站了起來,他臉色依舊很蒼白,但是身體周圍慢慢的發熱,一條條金色的光絲,和一團火焰憑空出現,將她的身體恢復著。
當季莫看到這個女子所使用的煌陽體時就愣了一下,因為他感覺這個黃耀輝好像有點殘缺,而且這種殘缺的感覺讓他非常熟悉。
“怎麽了?”
女子感受到對方的目光直視著自己,有些不明所以,雖然她是挺美的那種,但是她並不覺得這個男人因為她的美貌而被吸引,因為她從對方的目光中感受不到絲毫的褻瀆感。
“你的煌陽體……難道不是你自己的?”季莫忽然問道。
女子聽此,大為吃驚:“你怎麽知道?”
季莫皺著眉一邊回想著某些零碎的記憶,一邊說道:“因為你這種殘缺的體質,我好像在哪見過,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我給過一個人……抱歉,我又有點想不起來了。”
“你給過一個人?”女子又是一驚,因為她身上的煌陽體確實是被他人給予的。
“好像是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我又有些不記得,好像我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
“記憶?你曾經失憶過?”
“不是失憶,是輪回所造成的。”季莫說道。
“輪回!”
女子越聽越震驚,忽然間,她感覺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太像他了……難道天底下真的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你怎麽了?”
看著女子一臉吃驚的表情,季莫不由得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女子很是激動的問道。
季莫倒是不以為意的告訴了她:“季莫。”
“季莫……季莫!季節的季?莫言的莫?”女子目光呆滯的問道。
“嗯?你怎麽知道?”季莫十分意外。
女子一聽這話,不讓情緒變得很激動,似乎都要快窒息了。
“難道真的是你……師傅……”
“師傅?”
季莫就更愣了,不過隨後他立刻道:“姑娘,應該是你認錯人了。”
“我……”
女子停頓了一下,想了想自己也並不知道自己師傅的面貌,忽然間也是沉默了。
就在這名女子沉默的時候,季莫的目光忽然就接觸到了她額頭的一點朱砂,這個朱砂印似乎有些特殊,因為它有些蜿蜒曲折,就像一個燃燒的火苗。
季莫忽然間就像是看入迷了一般,盯著這點朱砂,腦海中許許多多的記憶被翻起。
他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前世的記憶,因為第一世是為白夕瑤稱帝, 第三世是遇到趙詩瑤和藍霜凝,第四世遇到寧千度……
那麽第二世呢?
季莫翻了翻記憶,卻發現第二世的記憶中的自己戴著一副黑色面具,穿著一身黑色破舊的衣服,其他只剩下無情的廝殺。
然而在看到這個女子的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了某些畫面。
他自己獨自征戰天下的時候,一個小女孩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他戴著一副黑色面具,小女孩穿著一身乞丐般的衣服。
很長很長的一段路,都是這個小女孩陪著他走,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女孩慢慢的長大,從一個髒丫頭變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身上的乞丐衣服也變成了華麗的衣衫。
“師傅!師傅!”
就在他臨死前的最後一刻,這個女孩跪在他的身邊哭泣著。
因為戴著面具,所以誰都看不到他臉上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