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階的朋友殺了一個青樓女子,衛階在旁照應,上官清流說的篤定,衛階也沒有反駁,這讓房內的其他三人不由得有些意外。
如今亂世,殺人只是尋常之事,王鎮惡也好,拓跋火,慕容狂也罷,誰的手上沒有沾過血腥?但是衛階怎麽看也不像是夥同別人殺人的那麽一個人,更何況,殺的還是手無寸鐵的青樓女子!
“那只是個誤會!”
衛階有點受不了房內眾人異樣的眼神,苦笑著辯解了一句,雖然解釋無力,卻也是無可奈何,這裡面的事太過玄乎了。
“不知衛公子對清流加入一事有何看法?”上官清流是房內唯一清楚事情真相的人,此時看似漫不經意地岔開話題問到。
拓跋火和慕容狂眉頭微皺,直覺這個上官清流是在以此要挾衛階,當下不由得都看向衛階,既然之前已經說好將決策權交給他,那就是他說了算!
衛階卻沉默了下去,他確是深深感受到了威脅,只是並非其他人想的那般簡單,這個上官清流竟然能出現在他和劉穆之的夢中,這個人絕對不一般,搞不好,這個人和那三卷天書還有著一定的聯系。
只是是敵是友,卻無從判斷,這樣一個不確定因素的存在,讓衛階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答應他?風險太大!不答應?若上官清流是敵非友,這樣的一個敵人隱藏在暗處,只怕會更麻煩!
“如果上官老板真的有興趣加入,衛階求之不得!”
許久之後,衛階才下定決心,不管是敵是友,上官清流這個人還是放在明處更合適,當下微笑著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衛公子果然沒讓清流失望,放心,清流也不會讓公子失望!”上官清流一副早在預料之中的表情,淡淡說到。
“既然清流已經加入,就請公子說說你們的計劃吧,清流也好盡力幫各位參詳一下!”
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當下衛階沒有半分隱瞞地將之前定下的計劃盡數說了出來,上官清流一邊聽,一邊點頭。
“公子是大智大勇之人,清流佩服!”
“這個計劃聽上去風險非常大,但是有危就有機,成敗得失往往就在一線之間,清流主動請纓,就讓清流來保護公子的安全吧!”
上官清流聽完之後,也覺得這是最快速有效的辦法,同時把保護衛階的責任也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至於斬首行動,清流覺得人數不能過多,就由清流和拓跋當家還有慕容當家三人親自去完成吧!”
衛階不禁有點愕然,斬首行動,他都沒想過讓拓跋火和慕容狂兩人親自去做,畢竟這個行動的危險程度太高了,拓跋火和慕容狂身份特殊,並不適合,拓跋鮮卑和慕容鮮卑的戰士中並不缺乏死士!
“此舉會否不妥?三位畢竟身份特殊!”
拓跋火微微搖頭,說到:“我倒覺得上官老板這個提議很好,單從身手論,我和慕容當家在伯仲之間,在這壽縣,幾無對手,如今看來上官老板定然也是高手,不在我和慕容當家之下!”
“法慶惠暉二人身手了得,並非人多和不怕死就能解決的,我們三人出手,再合適不過!”
拓跋火說完之後,慕容狂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武功高低,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衛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概念,除了兩軍對壘,至今他也沒有真正見識過所謂的高手對決,只是拓跋火和慕容狂能如此自信,想必功夫確是了得,即便行動不能成功,
自保應該也是沒問題的。 “泄密這件事也就交由清流來辦吧,眼下這壽縣內,真正能算得上在暗處的,就只有清流了!”
上官清流的話雖然很有道理,拓跋火和慕容狂二人還是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上去不太情願,整個計劃最核心的部分,泄密,保護衛階,斬首行動,上官清流都主動攬上身了,到頭來,他倆就純粹變成了斬首行動中的刺客了!
“兩位老大不必有什麽心理負擔,大家都是為了計劃順利實施罷了!”上官清流看了一眼拓跋火和慕容狂,笑著說到。
“衛階還有個問題,想和諸位參詳一下!”
來之前,衛階還在懷疑這個上官清流是不是彌勒教的人,此刻他已經找上門了,衛階又想起了另一個值得懷疑的人。
“羌族的姚興最近舉止有些反常,諸位覺得姚興是彌勒教的人幾率有幾成?”
衛階拋出姚興,有雙重目的,首當其衝的自然是真的想弄清楚姚興是否和彌勒教有關聯,再則就是混淆視聽,麻痹上官清流,他心中對於上官清流的戒心和懷疑並沒有因為他主動的加入而有所減少,反而更深,拋出姚興來試探一下上官清流也是好的。
“公子多慮了,姚興此人我最了解,說好聽點是謹小慎微,實則就是一個膽小如鼠之輩,這種人能在壽縣立足,完全是仰仗整個羌族在背後撐腰,他何德何能能被彌勒教看中?”慕容狂嗤笑一聲說到,言語間對姚興極為地看不起。
拓跋火跟著微微點頭,拋開立場不同,他和慕容狂在看人做事這些方面還是有很多共通點的。
“慕容當家所言有理,然而看事情也不能只看表面,在清流看來,彌勒教本身殘暴不仁,嗜殺成性,他選的線人卻極有可能完全相反,這樣才能更好地掩人耳目!”
上官清流的話其實更接近衛階的想法,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做臥底內應的人,往往為了很好的隱藏自己,會做足表面的工夫,上官清流借機把彌勒教臥底的嫌疑推給姚興,這也讓衛階心中不由得一緊,而上官清流又開口了。
“不過,清流也覺得姚興是彌勒教的內應的可能性很低!”
“彌勒教選內應,首選應該會是不那麽引人注意,相對勢微的一方勢力,就像拓拔鮮卑族這般,根基不穩,在北方尚無明顯影響力的勢力!”
拓跋火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個上官清流,似乎把彌勒教內應的矛頭指向了他們拓跋鮮卑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