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王鎮惡等人再如何信任衛階,對於衛階此時的反應和態度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王鎮惡更是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叔寶兄弟三思!”
衛階搖了搖頭,一臉輕松地對著滿臉擔心的三人說到:“若是濛濛小姐病了,衛階是不是應該竭盡全力,去為她尋找治病的良藥?”
三人這才從憂慮中掙脫,明白過來!
壽縣出大事了,在壽縣盤桓逗留了一個月的秦淮第一美人煙濛濛,得了一種怪病,全身乏力,昏昏欲睡,時睡時醒!
但凡壽縣內有點名氣的大夫,都被衛階和南霸天兄弟二人請到了雲來客棧,但是都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端倪,全都是束手無策!
各族老大也費勁了心思,各種秘方稀罕藥材,都毫不吝嗇地砸向雲來客棧,幾日下來,美人不僅沒有絲毫好轉,反而愈發嚴重,無奈之下,南霸天去了一趟從未踏足過的夜安街,找到了壽限內最神秘,也是最有辦法的上官清流這最後一根稻草!
上官清流也沒有讓所有壽縣人失望,雖然只是暫時讓濛濛小姐的病情有了一點起色,但是業已比其他壽限內的那些所謂的名醫要好太多了,而且,上官清流還留下了一個可以治本的藥方,只是其中有一味藥極其罕見,壽限內的人都是聞所未聞!
最終,尋找這味藥的重任當仁不讓地被衛階攬在了身上,而王鎮惡,也自告奮勇地陪同前往找藥。
一切塵埃落定,又一次暫別在即。
“叔寶,此去冀州祝你馬到功成,斬首行動大獲全勝!”煙濛濛的房間內,煙濛濛依靠在衛階的胸口,低聲喃喃說到。
衛階將計劃帶回來的時候,煙濛濛從始至終就沒有提出要跟著一同去冀州的要求,對於衛階讓她服藥裝病的要求也沒有半分猶疑地照辦,這讓衛階感動之余,對於她的體貼更是感到欣慰。
“嗯,切記照顧好自己,明天我便讓清流兄把解藥送過來,等我們離開後,你再服下!”
裝病只是為了給衛階找個獨自離開壽縣的借口,等順利離開壽縣之後,煙濛濛不藥而愈,即便是有人心生懷疑,也是無話可說。
“濛濛知道怎麽做呢!”
不知是身體抱恙,還是心中擔憂,煙濛濛的情緒相比平日低落不少,此刻對於衛階的懷抱似乎特別的依戀,觸手可及的柔軟也讓衛階有點心神蕩漾。
“休息吧!”
再這樣抱下去,衛階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犯錯,當下緩緩推開懷中的美人,明天,就要趕往冀州了!
拓跋火離開壽縣的借口很自然,押送資源回平城,這在平時也是極為尋常的事,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慕容狂,頗費了一番周折,細節方面,衛階並未多問,只要不讓有心人起疑心即可。
五騎五人,沒有任何隨從,此刻已經在壽縣以北,去往冀州的官道之上,拓跋火和慕容狂稍稍做了些掩人耳目的妝容改變,取官道只是為了更快地到達冀州。
“那個劉光後來怎麽處理的?”
想到前日在雲來客棧,被上官清流催眠了的劉光居然也露面了,而且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之外,並無其他異常之處,衛階不由得有些好奇,對著上官清流就問到。
“那晚之事,他已經盡數忘記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只會覺得自己睡得不好,不會想到其他方面去!”上官清流姿態瀟灑地甩了甩披在肩上的長發,自得地說到。
衛階奇怪地看了一眼上官清流,
感覺自離開壽縣後,他身上散發出的氣質似乎變了一個人,變得好像“輕浮”了不少。 對於上官清流,王鎮惡等人沒有衛階那般盲目的信任,不僅如此,還始終保持著一定程度上的戒心,對於此,衛階也只能是無可奈何,別無他法來解決。
“上官老板不僅懂得攝魂大法,事後還能讓當事人完全失憶,真是駭人聽聞,拓跋火見識了!”
上官清流展現出的異能越多,拓跋火心中的顧忌也就越深,此刻禁不住有點陰陽怪氣地說到,更是博得了慕容狂的點頭附和。
衛階還從來沒見過拓跋火用這麽語氣說話,相比慕容狂來說,拓跋火的言行舉止更像一個南方人,粗狂之中不失文雅氣質,如今竟然在上官清流面前小有失態,他心中的的想法就可想而知了。
“拓跋當家過獎了, 雕蟲小技罷了,上不了台面的玩意!”上官清流仿佛聽不出拓跋火言語間的古怪意味,猶自笑呵呵說到。
“倒是拓跋當家和慕容當家,都是壽縣的英雄豪傑,自然不屑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衛階不禁有點頭痛,此去冀州是要乾大事的,然而他們內部卻很明顯分成了兩個陣營,拓跋火和慕容狂是一個陣營,上官清流自成一個陣營,王鎮惡雖然並不參與,但是很明顯在心裡是靠向拓跋火他們的!
這樣下去,會不會壞事?
這個上官清流也不知道怎麽了,從離開壽縣的那一刻起,仿佛像是擺脫了什麽束縛一般,變得有點放蕩不羈起來,再沒有了在夜安街時的那種從容和雲淡風輕,言語間和拓跋火等人也針鋒相對起來。
“我說各位老大老板們,咱們去冀州可是辦大事的,你們這樣爭論不休,讓衛階心中不安啊!”無奈之下,衛階也只能通過說笑來緩和這種略顯尷尬的氣氛。
“公子放心,一碼歸一碼,只要上官老板在對付彌勒教的事情上不耍什麽心眼,拓跋火絕對不會刻意刁難!”拓跋火言下之意,此間事了,就另當別論了!
上官清流聞言嘿嘿幾聲沒有說話,衛階也只能無語搖頭,沒再多說,別說拓跋火和上官清流了,在場的這幾個人,除了他和王鎮惡,彼此之間,哪個不是臨時合作的關系?
解決掉法慶和惠暉,彌勒教土崩瓦解之後,大家都會各行各路,到時候是敵是友,又有誰知道?
無人不分晝夜地騎馬急行了半個多月,冀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