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珂剛走進客廳,就看見墨影神色焦急地走來,聽見她語氣凝重地說道:“蘭姐,情況不妙,方南他們的傷口感染了病毒,這會兒已經開始發作了。鄭姐正在救他們,但是她說傷口太多了,她恐怕救不過來。”
“他們不是被孫子砍傷的嗎?傷口怎麽會感染病毒?”蘭珂說到這裡猛地想到什麽,目光銳利地射向偷偷躲在駱駱身後的孫子,厲聲問道,“你在刀上抹了異種血是不是?”
孫子被她看得滿心駭然,忍不住又朝駱駱身後躲了躲,根本不敢跟蘭珂對視。可惜他生得實在是肥碩健壯,往身材火辣性感的駱駱背後一躲,整個畫面瞬間變得滑稽起來。
只是看到這一幕的人誰也笑不出來,被孫子當成擋箭牌的駱駱更是恨死了他,轉身就狠狠給了他一腳!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敢做還不敢當嗎?居然往老娘身後躲,老娘欠你的啊!”她穿的是尖頭皮靴,踹在身上很疼,孫子卻像是沒感覺似的,任由她踹也不躲開。
他根本不敢離開駱駱太遠,就怕蘭珂突然出手殺了他。
這個女人簡直強悍到變態,他要是早知道她這麽猛,今天絕不會跑來找死!
將刀往身後藏了藏,孫子又是後悔又是懊惱。他怎麽就想不開,非要往刀身上抹異種血呢!
現在好了,被蘭珂抓了現行,這個變態女人能放過他才怪!
孫子越想越覺得心裡發苦,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縮小了躲進駱駱的衣服兜裡藏起來。
可惜,駱駱一點都不想被他連累。
眼看踢不動孫子,駱駱立刻大步走開,堅定地跟孫子保持距離。仿佛她這麽做了,蘭珂就不會覺得她跟孫子是一夥的似的。
為了推卸責任,駱駱還特意強調道:“他是自作主張,不是我指使的。”
蘭珂心中冷笑,不是駱駱指使的又如何?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嗎?她就不信,駱駱會不知道這件事!
但是從她走出臥室到現在,駱駱提都沒提,顯然是打定了主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甚至是故意算計她。現在事發了,又來推卸責任?
她蘭珂沒這麽好糊弄!
不過蘭珂並沒有當場發作,她打算先處理了孫子和伊哀,最後再來算駱駱縱容手下並且知情不報的帳!
她還不想逼得駱駱狗急跳牆,這個女人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軟包子,真要把她給逼急了,說不定會挺而走險。
雖然她現在的實力已經在駱駱之上,可駱駱肯定還藏著底牌,她要是孤注一擲拚死一搏,事情肯定會變得很麻煩。
蘭珂抿直了嘴唇,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治方南他們,不能把駱駱給逼急了。
於是她只是冷冷地看著孫子:“把刀拿出來!”
孫子很想繼續負隅頑抗,只是不知道怎麽回事,蘭珂的目光仿佛有著某種奇怪的魔力,被她一瞪,他便覺得自己的雙手變得不受控制起來。
手腕一抖,那把藏起來的大馬士革刀瞬間掉在了地上,發出“鐺”的一聲脆響。
墨影見狀,立刻走過去將刀撿起來,看著刀身直皺眉頭。
只見刀身漆黑,塗抹著一層發粘的黑色物質,並隱隱散發出刺鼻的腥臭味道。
她立刻認出,這種黑色物質正是乾涸後的異種血!
異種的血能夠讓普通人感染病毒,這個人故意將它塗抹在刀身上,用意實在是太惡毒了!
墨影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她怨毒地看了眼孫子,最終什麽也沒說,直接轉身走到蘭珂身邊:“蘭姐,他果然在刀身上塗抹了異種血,方南他們就是被這把刀砍傷了才感染的,現在怎麽辦?”
她知道李天佐昨天在醫院的時候就是被鄭悅救回來的,可惜這次受傷的總共有3個人,鄭悅根本救不過來。
蘭珂也知道情況緊急,顧不得處理孫子等人,快步就進了不遠處的房間。
此時所有的傷員都在裡面,鄭悅也正在裡面救人。
蘭珂進去後就發現,鄭悅自己也受了傷,但是隻草草處理了一下,紗布上一直都在滲血。
她這才想起來,止血粉一直在她手裡,忘了交給鄭悅。
更確切地說,她之前根本沒想過把止血粉交給其他人。
蘭珂頓時懊惱起來,這件事是她大意了。要是她一早就將止血粉交給鄭悅,這會兒鄭悅處理起傷勢來就能容易多了。
只是眼下顯然不是懊惱的時候,蘭珂乾脆將止血粉交給墨影:“這是止血粉,你來給他們上藥。”
說完這話,她就迫不及待地問鄭悅:“鄭悅,現在情況怎麽樣?他們3個能救過來嗎?”
鄭悅一直在用異能吸收方南、李天佐和李天佑傷口裡的病毒,因為是初級病毒,吸收起來要比1級病毒簡單點,但是因為每個人身上都有好幾道傷口,而且傷口又深又長,3人的傷口裡全都是病毒。
砍傷他們的刀塗抹了異種血,比異種的牙齒和爪子更毒,感染後自然也更加凶險。
蘭珂知道這一點,所以她雖然嘴上在問,其實心裡根本沒抱什麽期待。
果然,鄭悅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不行,他們體內的病毒太多了, 我拚盡全力也沒辦法阻止它們擴散。”
雖然這樣說,她卻沒有停下救人。
只要還有一絲一毫的可能,她就絕不會放棄。
蘭珂艱難地問道:“那你覺得他們感染後,又多大的幾率能夠覺醒?”
“基本上沒有任何可能。”鄭悅苦笑,“我現在能夠勉強感知到他們的情況,這次的病毒來勢洶洶,情況太凶險了,他們根本沒有招架之力,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墮落成異種。”
蘭珂頓時沉默了,她和這些人的感情雖然說不上多深,可畢竟相處了那麽長時間。讓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墮落成異種,蘭珂覺得有些難受。
誰知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蘭珂不悅地轉過頭,沒好氣地說道:“誰讓你”
下面的話她突然說不下去了,門口的人竟然是君天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