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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天庭》第九十八章 往事悠悠,斯大林
  南天霸飛回到四號院,鑽進臥室第一時間發覺了異常,轉著洗腳水銅臉盆還在,本應該等自己回來的樊嫂卻不見了。等南天霸想抽身而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窗簾被拉上了。

  “南天霸,顯出真身吧!”一個佝僂著背,穿一件褐色夏袍的家夥背對著南天霸,陰測測地說道。

  “顯身吧,嘻嘻……”十幾個黑衣人戴著面具,守住了兩扇窗和一道門。

  南天霸知道中了埋伏,想走已經不可能了,乾脆變回人形,坐到書桌後面的太師椅上。

  佝僂背轉過身來,很奇怪他沒有戴面具,臉瘦得不成樣子,幾乎沒有臉頰。從兩道深深的法令紋判斷,此人至少五十多歲了。

  那佝僂背坐到了南天霸的對面,細細地打量著南天霸。

  “你們把我的女人弄哪兒去了?見不到她,我什麽都不會說的。”南天霸故作鎮靜地說道。

  那佝僂背指了指衣櫃,一名黑衣人打開衣櫃,“嘻嘻,在這呢!”

  樊嫂被捆成了粽子,直直地立在衣櫃裡,嘴裡塞著南天霸的一條四角內、褲,一雙驚恐的眼睛噙滿眼淚煞是可憐……南天霸想衝過去替樊嫂松綁,被兩名黑衣人死死按在了椅子上,他們的指甲特別長,深深嵌進肉裡,天殺的,肩膀肯定又出血了。

  “你是誰?找我何事?”南天霸放松肩膀,那倆黑衣人才松開手。

  “我們是斯大林派來的,我叫漆皮。”

  那佝僂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了過來。

  “你們是我大舅子斯軍的人?”

  南天霸見漆皮點了點頭,緊張的神經一下松弛下來,發牢騷道:“你們弄啥呢?都是一家人,搞得像黑、社會似的,快把她放了,叫斯大林親自來見我。”

  ……

  南天霸和妻子斯明珠是高中同學。

  明眸皓齒的斯明珠父親是戰鬥機飛行員,就在海東市市郊的部隊服役。少女時的明珠有著藍天般清澈的心靈,人漂亮,穿著洋氣,學業出眾,是一眾情竇初開的少男們的夢裡的常客。

  高中時期的南天霸是悶葫蘆,離群索居,整天抑抑鬱鬱,寡寡歡歡的樣子。高高的身軀,可能因為每天都“憂國憂民”緣故吧,顯得過於瘦削,南天霸難得有開口說話的時候。高中都快畢業了,作為同班同學,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兩人畢業了可能也不會說上一句完整的話。

  高三下學期的一個禮拜六下午,斯明珠回學校早了點,看了會書,也許是煩了,百無聊賴地一個人出了學校的後門,沿著鐵路線一路往北漫無目的。

  “到了前面的鐵路橋就回去。”大鐵橋看著很近,走著卻很遠,到了橋邊,還沒有登上橋,天已經不早了,又開始起風了,斯明珠怕誤了學校的晚飯時間,又怕下起雨來,趕緊轉身往回走。

  “美女,不要走,等等我們。”橋上下來三個小青年,吹著尖利的口哨,踩著枕木大呼小叫地飛快追了上來。

  這種人見多了,明珠才不在乎呢,我跟你認識嗎?我等你?

  領頭的一個,腳力不錯,一會功夫就衝到了斯明珠的前面,跳下鐵道,伸開雙臂,擋住斯明珠的去路。

  “看你往哪裡跑?”

  滿臉紅紅的青春痘因為劇烈的運動,漲得發紫,初春季節,乍暖還寒。現在被風一吹,臉上像被蒙上了一層煤灰,髒不拉幾的。斯明珠懶得理他,她想拐到鐵路上面,避開青春痘。

  右邊鐵道上,

此時也站著一人,卷著袖口,攏著胳膊,故意把胳膊上的刺青露出來,只是這刺青刺得不怎麽樣,老鷹頭怎麽看都像是一隻母雞頭。他見斯明珠想爬上路基,一個金雞獨立——做出一個《少林寺》電影裡,反派人物禿鷹的招牌動作。張開六爪,居高臨下,像隨時要鷹擊下來,斯明珠都沒好意思笑他,刺了隻鷹就是鷹了?我爸爸的座機那才是鷹,起飛時那壓倒一切的氣勢,你們見過嗎?  斯明珠轉過頭,想往後走,沒想到還有第三者,擋住了自己的退路,比斯明珠還矮了小半個頭,也不知道是那個學校走失的。斯明珠往左邊瞧,左邊不遠就是一個陡坡,路邊上都是些小灌木,密密匝匝的刺,明珠可不想從那擠出一條路狼狽逃竄。

  “你們想幹嘛?”

  斯明珠解下扎頭髮的粉紅手帕,重新整理好被風吹亂的頭髮,又從容不迫系好。風把衣服緊緊地裹住身體,發育良好的斯明珠凹凸有致,一身正氣。

  “我,我,我們……”

  身後的矮個沒想到還是個口吃的貨,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什麽來,斯明珠啞然失笑。

  “陪我們哥幾個玩玩。”看來這三人團夥,為首的是青春痘。

  “流氓!”

  “哈哈,哈……”被罵了流氓,沒想到三個小青年都笑了起來,那個年代,港澳的許多東西剛剛傳到內地,好的沒學到,流裡流氣的這些容易上手,青春痘點了顆香煙,深吸了一口,朝斯明珠臉上噴過來。明珠一扭頭,避開了。

  “怎麽樣?陪兄弟們到橋洞裡面玩玩。”

  “流氓!”

  “我看這東西就是她的。”

  旁邊的刺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避、孕套,高高地舉著,風一吹,套套灌滿了空氣,鼓鼓囔囔的。這是他剛才在橋洞下面撿的。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否是用過的舊物件?這東西也撿?

  斯明珠認識這東西,在那個年代和這東西沾邊的任何東西都是黃色的,下流無恥的,甚至是卑鄙的。

  “是你媽的。”受到侮辱的斯明珠毫不客氣地反擊道。

  “哎喲,看來這小妞,嘴挺硬的,大哥,別和她客氣,先把她帶到橋洞裡面再說。”

  刺青跳下路基,拉著斯明珠的手就往大橋的方向拖。剛才拿那東西的手,肯定乾淨不了,斯明珠揮手就打,這刺青手上的力道還很大,斯明珠掙扎了幾下,脫不開身,被刺青一把抱住,把她抱到了鐵路上面,她開始有點緊張起來了。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救……”

  嘴巴被青春痘捂住了,斯明珠用力地蹬著腿。沒想到身後的矮個也衝了上來,緊緊抱住她的腳,並把她舉了起來。

  一路上,盡管別別扭扭的,跌跌撞撞,斯明珠還是被這三個色膽熏天,不學好的家夥抬到了橋邊。被又拉又拽弄上了橋洞。

  青春痘,刺青和矮個一路累得像狗一樣,差點都伸出舌頭喘氣了。

  “放開我,臭流氓放開我,救命……”

  斯明珠依舊沒有消停,大喊大叫為自己壯膽。只是呼呼的風聲穿過橋洞,斯明珠徒勞的聲音還沒有撞到橋梁就被吹得無影無蹤。

  刺青和矮個一人負責一隻手死死抓住斯明珠,她越掙扎,他倆扯得更緊。明珠就像一個堅貞不屈的革命者,不幸落入了敵人的魔爪。

  “你喊,你死勁喊。”青春痘稍喘過氣,又開始囂張起來,“看誰會來救你。”

  話音還未吹出橋洞,有個身影“唰”地落到了橋洞上。

  “見鬼了。”

  嚇得刺青和矮個趕緊松了手,都不由自主地閃到了青春痘的身後面。

  剛才橋洞裡的氣氛緊張,四個人都沒有注意到頭頂,旁邊另一孔橋洞裡一個長手長腳的男人在他們說話間,像個蜘蛛一樣爬了過來,嘴裡咬著一本書。

  “你是誰?”青春痘看清楚是個毛頭小夥子,膽子大了點,但看來人年紀雖輕,卻足足比自己高出了一頭,心裡也不敢造次。

  “南天,你怎麽在這?”明珠眼尖,一眼就認出來是同學南天。

  刺青和矮個一松手,明珠迅疾彎下腰來,一手一塊撿起橋洞裡僅有的兩塊被煙熏得黑乎乎的紅磚,並肩和南天站著,同仇敵愾。剛才是雙手不自由沒辦法,眼睛可老早就瞄到了這件自衛的武器。

  三個小流氓見斯明珠的手裡拿了兩塊磚,都往後退了幾步,他們剛剛見識過此小女子的潑辣,可不想不打招呼就被她拍一紅磚。

  “喲,原來是相好的來了。”青春痘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要不要我把這東西賣給你們呀?”刺青口裡噴著糞,手裡又拿出那個“長氣球”來,揮舞著,作勢像要扔過來,斯明珠馬上舉起磚,隨時要反擊的樣子。

  “小子,讓開,不然今天我就要拆你這根柴火了。你知道我是誰嗎?”青春痘攛拳攏袖。

  “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知道斯軍吧,他是我……師兄。”斯明珠心裡吃了一驚,南天嘴裡的斯軍是自己哥哥嗎?還是第一次聽到南天說這麽多的話,沙啞但有力度,聽著就有安全感。

  “誰叫斯軍?我不認識。”

  “斯大林認識吧?”

  青春痘還是第一次聽說斯大林真名叫斯軍。斯大林誰不認識啊?蘇聯人的鼻子,高得離譜,身披一件蘇聯紅軍的重得要命的呢子大衣,海東城在街上混的都知道的,斯大林隻身挑戰稱霸一時的“菜刀幫”五員大將,兩人直接骨折打趴在地,二人被他踢進仝江,一人被他扔進仝江。五把菜刀一把不多,一把不少通通被踩在腳下。青春痘剛出道一年,做斯大林的跟班都還輪不到他。

  “你說斯大林是你的師兄,就是你師兄啊?”青春痘把兩隻手的關節掰得“哢哢”響。

  “是啊!斯大林還是我親哥哥了。”刺青在傍邊搶答道。

  “斯軍在八一三廠上班,他是我爸的大徒弟。”南天不緊不慢地說到,他確實沒有說謊。

  天啊!斯明珠沒想到南天說的正是自己的親哥哥。自己怎麽不知道哥哥在外面名氣這麽大,還能避邪?

  “信不信由你們。”

  南天示意明珠放下手裡的磚塊。對付這些混混,人在江湖,用江湖的辦法解決問題比較有效。更何況現在敵眾我寡,硬來不是最好的選擇。

  “斯軍右腿有條十幾公分的傷疤。”

  南天說得很是肯定,“是跳火車的時候磕的。”

  這個橋段,青春痘可沒有聽說過,看來這小子和斯大林是有些關系。他有些猶豫起來。

  “大哥,二哥,我們走……走吧。”口吃矮個首先打了退堂鼓,惹了江湖老大的師弟,雖不至於像錄像裡看到的那樣,遭AK47狂掃,但結果肯定是慘不忍睹的。

  “今天放你們一馬,要是知道是騙我們的,有你們好看的。”刺青拉了一把青春痘。 也算是給了青春痘一個台階下了。

  “今天晚上,我們和斯大林就在大魏骨頭煲吃晚飯,我一問就知道了。”

  青春痘扔下句謊話,率先縱下橋洞,刺青一個大鵬展翅也跳了出去,剩下矮個,本來是想爬下橋洞的,但惡人就要有個惡人樣,心一狠,也跳了出去。幸好橋洞下是沙灘,要不然這三人很有可能缺胳膊少腿。

  “大哥,晚上我也去大魏。”矮個追上青春痘。

  “去,去你個頭。”青春痘轉身惱羞成怒狠狠地敲了下矮個的頭。

  風把話吹到了南天和明珠這邊,兩人都大笑起來……斯明珠忿忿朝三人漸漸遠去落寞的身影,狠狠地砸出兩磚頭。

  斯明珠拍了拍手:“那個斯大林真的是你爸的徒弟呀?”

  “是啊!”

  “斯軍是我親哥哥。”斯明珠輕輕說道。

  “啊——!”

  ……

  見南天霸拿著那張紙,半天沒說話,漆皮有些不耐煩了,“南副洞,磨蹭什麽呢?我們大龍頭是大忙人,哪有時間見你,既然是一家人,簽上名字就行,我們南派不會讓你吃虧的。”

  “巴三焦的事是你們乾的嗎?斯軍不來見我,我不會簽任何字。”

  南天霸放下那張紙,盯著漆皮的眼睛突然說道。但沒想到如此猥瑣的漆皮,級別在自己之上,從眼睛裡根本就讀不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來。

  漆皮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南天霸真相,大龍頭可沒說過這個南副洞是他的妹夫。一陣風吹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臥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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