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城牆上一陣騷動,然後只見士兵們的弓箭冷冷的對著丘剛等人,城牆上的旗幟也已經變成了蜀軍的旗幟。
“丘大將軍,別來無恙啊。”
“楊業。”丘剛雙眼望去,卻是楊業來到了城牆之上。
“城中有我一萬多人,就你這一萬人怎麽可能奪取襄陽。”丘剛恨恨的說道,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相信襄陽就這麽丟了。
“哈哈,丘剛,嶽明將軍識時務,已經效忠我蜀國太子殿下,這襄陽城破不過旦夕之間,你已然無退路,降了吧,本將定會向太子殿下說情,雖不能保住你的性命,但是你的家人也會免收株連。”楊業望著丘剛,冷厲的說道。
“嶽明逆賊,孟玄玨這個奸賊,將士們,撤,來日我等定會東山再起的。”丘剛心中閃過無數念頭,瞬間就做出了反應,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襄陽進不去,後面還有蜀軍追趕,唯一的辦法就是跑路了,只要自己離開這裡,或投靠大周,或隱姓埋名,自己終究會保住一條性命。
“那是什麽?”丘剛望著南方,忽然面色大變,那裡傳來了一陣喊殺聲,接著大地一陣顫抖。
“騎兵?”
此刻天已經蒙蒙亮了,一個“楊”字大旗出現在眾人面前,丘剛面色蒼白,那是楊師番的援軍。
這個時候,楊師番的軍隊也從嶽陽感到,蜀軍大營內,孟玄玨也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楊師番的到來,將是壓垮丘剛的最後一根稻草。
只見楊師番身穿黑色盔甲,手執長槍,飛奔在大軍之前,如同尖刀一般插入丘剛後軍之中,此刻丘剛本就在襄陽和孟玄玨夾擊之中,他的潰兵還在和孟玄玨的軍隊攪在一起,只見之帶著一千親兵衝了出來,但是在這個時候,楊師番的到來,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城牆上,楊業冷冷的看著城下的大戰,“楊將軍,我等需要前去助陣嗎?”嶽明望著城下的廝殺,臉上出來一絲興奮之色。
“不用了,你我攻下想要的功勞已經夠大了,不必和他們去爭了,你是新人,而我也太年輕,和他人去搶功勞,日後在大都督身旁會惹他人嫉恨的,對了,周保權派人去請了嗎?”楊業搖了搖頭,忽然問道。
“楊將軍。”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稚嫩的聲音,楊業轉身望去,只見城牆之上,一個十歲的孩子來到了這裡,不是周保權又是何人呢。
楊業招了招手,那周保權趕緊跑了過來,只見他小臉蒼白,雙眼中隱隱有一絲恐懼,更多的好像還有一點的慈悲之色,顯然是被城下的廝殺所動。
“周郎,等會你就能見到大都督了,你不必害怕,雖然你父親死於大都督陣前,那是因為他進攻蜀國,大都督不得已而為之,大都督仁慈,是不會追究你和你母親的。”楊業指著遠處正在廝殺的大軍說道。
“楊將軍說的是,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我飽受權臣丘剛欺凌,今日大都督能夠解救我和母親,小子感激不盡。”說著這些,周保全卻是一臉的崇拜,“大都督真是厲害,就兩萬軍,就擊敗了丘剛五萬多人。”
周保權雖然才十歲,但是卻是深明大義之人,他知道父親攻蜀而亡,這不怪孟玄玨,兩軍交戰,你死我活,生死只有天命。
“是啊,大局已定,丘剛不過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而已。”楊業打量著城下的戰鬥,只見楊師番率領的鐵騎已經擊潰了邱剛的千余親衛,韓耀更是已經親自斬殺了王仁,大軍與孟玄玨的中軍會和,
將丘剛圍在了中央。 丘剛周身血跡,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頭盔也不知道掉在了何處,一頭銀發隨風飄舞,握住長槍的手也不停的顫抖,雖然他也算猛將,但是到底是五十余歲的人了,老了,一番重生已經讓他沒有了力氣。
“丘剛,放下武器,投降吧。”孟玄玨臉色蒼白的來到了陣前。
“哈哈,孟玄玨,你個小人,本將中了你的算計了,否則,你怎麽會是本將的對手,你個小人,天理不容。”丘剛厲聲喝道。
“哼,丘剛,你為了一己之私,魚肉百姓,我大都督愛民如子,救民於水火,伸張正義與天下,你勇而無謀,自己將要戰死沙場,卻不明白是非曲直,正義邪惡,有何面目稱之為英雄,我都為你感到羞恥。”嚴學冷笑道。
“你。。。。”丘剛聞言,面色大變,老臉通紅,胸口一痛,一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從馬上摔了下去,待孟玄玨派人查看的時候,卻已經死去多時了。
之後,孟玄玨領著大軍進入了襄陽,楊業和周保全等人打開城門, 恭恭敬敬的迎接孟玄玨入城。
“末將等見過大都督。”
襄陽將軍府內,眾將雲集。
“恩,不錯,不錯。”孟玄玨雖然傷勢還未完全康復,臉色還有點蒼白,但是此刻卻是滿面笑容。
“嶽明,你與楊業攻佔襄陽有功,加你為隨州總兵,人馬就是這些襄陽的士兵中選吧。”
如今的孟玄玨有四支生力軍,一是楊業的龍安府三鎮兵馬,而是改編之後的武德軍和武信軍,三是楊師番在嶽陽的兵馬,四就是嶽明在襄陽的兵馬。
孟玄玨的命令一出,就是嶽明自己都驚呆了,連謝謝的忘記了說一聲。
就在孟玄玨平底荊襄之時,他不知道的是,當初嚴學稟報孟玄玨身負重傷的書信,卻在京城裡引起了滔天的波浪。原本安定的京城,變得緊張起來。
文淵閣值房內,李昊、毋昭裔,於文正等人齊聚一堂。
“太子殿下手上,傷勢極為嚴重,你們說說該怎麽辦?”李昊面色陰沉,他已經感到了巨大的壓力,蜀國現在的安危全系於孟玄玨一身,若他有何差池,蜀國又將何去何從啊。
“是否請秦王殿下出來主持蜀國軍政?”毋昭裔不由的說道。
“不可,且不說秦王殿下是否能夠主持蜀國軍政,單說若太子殿下回京,將至太子殿下與何地,在下不同意。”於文正不同於李昊與毋昭裔,他是孟玄玨一手提拔起來的,考慮任何事情都要先考慮孟玄玨的利益。
“哎,那我等稟報陛下,讓陛下拿主意吧。”李昊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