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砸車的保安愣住了,正想開口詢問,卻見平時耀武揚威的酒吧馬仔臉色難看的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喂,大哥,老貓來酒吧了……”
後面的話保安沒有聽見,也沒心思往下聽了,他像是吃了耗子藥一般呆呆的望著那輛被自己剛剛砸過的黑色轎車發起愣來……
此刻石金跟著徐天義進入了酒吧,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到處都是瘋狂舞動的人,在炫目探照燈的勾惑下,那些人就像是迷途的羔羊一般宣泄著。
兩人在騷動的人群中穿行,不時有扭動的身體碰觸到石金,有男也有女,這些人在他眼中很癲狂。不過他似乎不排斥這種癲狂,咆哮的音樂讓他的內心也跟著一起律動。
酒吧的中央是一個調酒台,四個角上各有一個凸出的小型T台,台上有四個風格迥異又妖嬈多姿的美女正在跳舞,她們的身體像是會說話一樣,勾動著台下大部分男人的目光,尤其是那半遮半掩的白皙,讓人貪婪迷醉的跟隨著扭動,叫囂。
大廳內爆滿,所有的雅座、卡包裡都是人,徐天義擠到調酒台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他要了兩瓶啤酒,遞給石金一瓶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怎麽不喝?”徐天義笑著問道。
由於音樂的聲音太大,石金聽不到他說什麽,不過看口型大致分辨了出來。
“我喝了,不好喝。”石金捏著酒瓶皺起了眉頭。
徐天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目光看向正在調酒的調酒師,那是一個女孩子,長的還不錯,只見她將酒瓶當成了雜耍一般,左拋右的看上去極為養眼,她的手指很是靈活,在舞動酒瓶的同時還不忘將其他配料加入酒杯,沒一會的工夫,便調製出一杯顏色鮮紅的精致酒水。
“喝這個。”徐天義衝著調酒師招了招手,後者會意將那杯酒端到了兩人面前。
那是一杯血腥瑪麗,石金連忙搖頭表示不喝,因為就在不久前他給劉震包扎傷口,手上還沾了不少血,此刻看到杯子裡那些粘稠的鮮紅液體,實在有些難以下咽。
“喝吧,這個過癮。”徐天義笑著說道。
那名美女調酒師也抬眼看向石金,似乎很想知道自己的手藝合不合顧客的胃口。
出於禮貌石金端起酒杯輕萘艘豢塚婕瓷斐鏨嗤紛齔雋艘桓黽尚Φ謀砬椋兜籃芄鄭蟹訓奈兜闌辜性幼藕販鄣鈉褂屑鋼質鵜懷⒐鈉淥叮苤芯醪緩煤取I踔粱共蝗縭種械鈉【坪煤取
徐天義被逗得再次笑了起來,就在這時,幾個看場子的小弟圍到了兩人面前,其中便有那名剛才打電話通知毒狼的馬仔,打頭的是一個高大壯漢,他很有禮貌的衝著徐天義笑了一下,做了個請的手勢。
“貓哥,找個清淨的地方坐?”
後面的幾個小弟明顯有些緊張一個個如臨大敵,看向徐天義的目光中透著忌憚。
“帶路。”徐天義摸了一把光頭,笑著站了起來。
石金跟那個調酒師做了個抱歉的眼神,把剛喝了一口的酒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那名調酒師莞爾一笑,說實話,此刻在酒吧所有的女人當中,她絕對算不上頂漂亮的那一類,但要論清麗,非她莫屬,因為當所有女人都在極力展示自己身體的時候,她在用手藝說話。
兩人相視一笑,一個接著調酒,一個轉身離開……
酒吧一共三層,二層是一些露天卡座和落地窗的透明包廂,
三層則是豪包,石金兩人在高大壯漢的引領下進了一間豪包,這裡的隔音效果做的很好,一關門便安靜了下來,仿佛兩個世界一般。 “你們老板呢?”徐天義淡淡的問道,他一點都沒有深入敵營的覺悟,更像是在朋友家做客。
高大壯漢趕忙回應道:“狼爺在回來的路上,他特意叮囑過,要招待好你。”
徐天義哈哈一笑,指著門口那幾個嚴陣以待的馬仔說道:“就這麽招待?”
高大壯漢臉上一僵,趕忙衝著身後的小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待著,然後自己也慢慢退出了屋子。
石金一直站在徐天義身邊,當這些人都出去以後,徐天義衝他招手笑道:“來坐下,一會好好放松一下,今天晚上估計睡不了覺了。”
雖然不明白什麽意思,但石金還是依言坐了下來,沒多久的工夫,包間門打開了,只見大漢引著四個美女走了進來。
這些美女一個個衣著暴露,高跟鞋將她們的身材襯托的。她們一進屋便像是尋找目標一般分別坐在了徐天義與石金的身旁。
大漢很識趣的退出了屋子,徐天義往沙發上一靠閉上了眼睛,坐在他身側的兩個美女顯然被特意叮囑過,她們見慣了這等場面,很自覺的開始給徐天義按摩了起來。
這可苦了石金,兩個美女用那極具彈性的身體緊貼著他,似乎在試探他的忍耐度,尤其是其中一個穿著絲短裙的美女,大膽的將腿搭在了石金的膝蓋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對於一個連女孩手都沒牽過的人來說,這種程度的誘惑非常致命, 石金不是聖人,他渾身有些燥熱。
“我去趟洗手間。”
石金逃離般的站了起來,在兩個美女的偷笑聲中鑽進了洗手間。一旁的徐天義微微睜開眼睛,目光有些耐人尋味。
洗了一把臉,石金腦中突兀的想到了那個調酒的女孩,那一抹乾淨的笑容令他漸漸平複下略帶騷動的心情。從洗手間出來以後,他沒有坐回到原位,而是躺在了包廂最靠邊的沙發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徐天義從一名美女的懷中坐了起來,半開玩笑的對那兩個招待石金的美女說道:“你們兩個要是伺候不好我兄弟,毒狼會發脾氣的。”
兩個女人臉色立馬變了,小跑到石金的身邊,半蹲著開始給他按摩,看樣子她們非常怕毒狼。
石金見兩人小心翼翼的樣子,不忍心再說什麽,隻有默默承受那種如蛇撫身般的煎熬。
說實話這兩個女人的手法還不錯,一個按頭,一個按肩膀和腿,沒多久的工夫,石金便感覺渾身輕松了很多,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大約半個小時後,包廂的門開了,石金猛的坐起向門口望去,只見一個皮膚白皙面色陰冷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不停轉動著左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眯著眼睛看向坐在包廂中央的徐天義,神情極為不善。
“你們都出去。我要談事情。”
那幾個美女趕緊站起身離開了包廂。
徐天義像是剛察覺到有人進來一般,慢慢睜開眼,笑呵呵的說道:“呦,劉哥,等你半天了,我這都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