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詩若寒脫掉了白大褂,然後手指又想去解軍裝上的扣子。
“你想幹什麽?”石金下意識的往後移動了一下身體,但是血液卻不受控制的燃起了一股不該有的躁動。
詩若寒看到他的神態後,杏眼一瞪,抬起如蔥白一樣的手指,猛的衝著石金的腦門彈了上去。
當……,手指與腦殼接觸發出了一聲極為悅耳的響聲。
“嘶!”石金捂著腦袋看向這個喜怒無常的製服美女,委屈的說道:“我以為你想讓我看你身上的特殊軍功章。”
所謂特殊軍功章就是因為戰鬥在身體各個部位了留下的疤痕,所有軍人都以此為榮。
“你個小S狼,想到哪裡去了。”詩若寒白了石金一眼,手指輕輕解開了胸口上衣內袋。
一本軍官證出現在了石金的面前。
“看到出生年月了嗎?我今年是不是十九歲。”詩若寒啪的一聲將證件合起來放進了上衣口袋,然後指著左胸處佩戴的兩排資歷章說道:“會看這個嗎?一道杠代表一年兵齡,你數數,加起來是多少?”
石金將目光落在了詩若寒左邊鼓起很高的資歷章上,看完之後,他愣聲說道:“真的是十三年。”
“那還有假!”詩若寒得意的揚起了腦袋。
“怎麽可能?”
詩若寒鄙視的看了石金一眼,撇嘴說道:“難道你沒聽說過有一類部隊是專門招收幹部子弟的嗎?”
石金茫然的搖了搖頭。
“孤陋寡聞!”詩若寒似乎很喜歡跟眼前這個傻愣愣的新兵聊天,笑著對石金說道:“我們武警系統除了常規的三類八警種之外,還有兩支直屬軍委管轄的非常規部隊。
這兩個部隊都是隱形部隊,有編制無番號。
我六歲那年就是加入其中之一,這類部隊隻招收八歲以下成績優異的高乾子弟,這樣能最有效的保證軍人的忠誠度,當然,入伍條件也極其苛刻。
此類部隊將會給孩子最好的訓練模式,最營養的合理膳食,最系統的軍事理論學習,其實沒有什麽神秘的,就是一所設施比較好的軍事類學校。
學員們一畢業就會根據所學特長分配到各大軍事基地擔任重要崗位,我學的是戰場救護和心理,所以被分配到了一號基地。”
聽完詩若寒的講解,石金的好奇心徹底被調動了起來,低聲問道:“那另外一個呢?”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來的這裡。”詩若寒眉頭微蹙,對眼前這個什麽都不懂的新兵說道:“如果你這次成功留下來,就能加入堪稱華夏單兵作戰能力最強的部隊。”
說道這裡詩若寒靈動的雙眸中閃過一抹驕傲的神色。
“這支部隊從來沒有在世界的舞台上展現過,因為一支部隊如果成為世人矚目的目標,他們的訓練與武器裝備將沒有秘密可言,失去了隱蔽性的部隊本身就失去了一流特種部隊的資格。
這支部隊是真正的兵王誕生地,從那裡走出的每一名軍人都是世界上最強悍的戰士。就算是在軍隊內部,知道這支部隊的也少之又少,而真正成為其中一員的,無一不是真正的兵中王者。”
這句話從一個美豔無雙的女軍官口中說出來依然是霸氣無比,這是一種認同,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仰與崇拜。
寥寥數語卻意義非凡,石金內心深處湧起一股極為濃烈的戰意,他要留下來,留下來為那個男人完成呼喚已久的期盼,
成為最優秀的軍人。 詩若寒忽然發現躺在病床上的新兵變了,他的身上似乎散發出了一種雄性想要爭奪地盤時的高昂鬥志。
當……,強有力的腦嘣,將石金一瞬間打入了地獄。
“嘿,想什麽呢?”詩若寒笑著問道。
石金捂著腦袋很是憤怒的瞪起了眼珠子。“為什麽打我?”
“對不起啊,就是想彈一下看看你有啥反應,哈哈!”詩若寒咯咯的笑了起來。
基地的勤務兵都對她敬而遠之,只有幾個教官時不時的跟她說上幾句話,不過隨著學員們的到來這些教官也都忙了起來。
詩若寒一個人在醫務室待著有些煩悶,所以石金的到來恰巧讓她找到了發泄的對象,或許她的潛意識裡也不排斥跟這個列兵聊天。
石金拿她沒有絲毫辦法,只能默默的揉著腦袋。
“怎麽?不服氣啊,我都照顧你一天一夜了,彈你兩個腦嘣不行嗎?”詩若寒佯怒的瞪了石金一眼。
“行。”石金有些無奈的說道:“下次你提前說一聲,我好有個準備,真的挺疼!”
噗呲一聲,不知道詩若寒笑點太低,還是壓抑的久了,總之她看到石金那副委屈的樣子頓時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
一時間石金有些癡了,她真的很漂亮,氣質,身材,容貌,女人所具備的條件她都堪稱完美,如果,如果沒有之前的凌雪,或許石金此刻會對眼前的美女產生愛慕。
良久後,詩若寒終於笑完了,盯著神色有些異樣的石金問道:“你怎了?”
“沒怎。”石金指了指頭頂的輸液瓶說道:“輸完了。”
“哈哈!”詩若寒又笑了,一邊笑一邊抬起石金的手臂幫他起針。
石金不明白為什麽她這麽愛笑,不過有個美女在旁邊笑似乎並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當然,只要這個美女不再彈他的腦嘣兒。
“行了,再有一天你就可以歸隊了,以後可要注意身體,在這樣下去,我都快成你的專屬醫生了。”詩若寒拍了拍手笑道。
“能不能幫個忙?”石金試探性的問道。
詩若寒很聰明, 板起俏臉說道:“你走一個試試?”說著抬起了胳膊,作勢要彈。
石金立馬縮了縮腦袋,憋怒的說道:“能不能不彈?”
當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再度響起,其中還夾雜著詩若寒的笑聲。
“哎吆笑死我了,本來我就是嚇唬嚇唬你,你怎麽這麽實誠啊?”詩若寒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輕撫著胸口笑道:“哈哈,對不起啊,我真是沒忍住。”
石金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他的臉通紅通紅的,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憋紅的。
“哎……,你幹啥去?不是告訴你還需要休息一天嗎,你這個兵怎這麽個別呢,信不信我找李教官取消你的選拔資格。”詩若寒在後面大聲喊道。
石金立馬停下了腳步,無奈的回頭說道:“為什麽不讓我走?”
“廢話!”詩若寒瞪著杏眼說道:“我要對你的生命負責,這是我作為醫生最基本的職業操守。我不管什麽訓練不訓練的,只要來到我這裡就得聽我的。”
看著石金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詩若寒立馬蹙起了眉頭,撇嘴說道:“別的戰士泡病號趕都趕不走,你倒好,每次剛醒過來就強行要走,怎麽?我虐待你了?”
石金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
詩若寒的臉立馬紅了,有些尷尬的說道:“以後不彈你就是了,你隨便走走,我去給你安排晚餐。”
被她一通數落,石金很是無語,返身回到了病床上,剛才沒有說謊,他的腦袋真的很疼,就像是被一群蜜蜂蜇到了一樣,頭嗡嗡作響,躺下後才感覺稍好了一點。